sp; 被撞的人是苏师年,痛的人却是苏二颜,苏二颜捂住嘴巴后退了两步,两只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苏师年,脸上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跺着脚说:“姑姑,你干吗咬我?”
苏师年:“…….”
苏师年一脸无可奈何:“你自己咬的自己。“
苏二颜不信她有这么蠢,她想了一下,突然喃喃着发起了小脾气:“是了,我知道了,你就是不喜欢我,你就是讨厌我,所以你不喜欢我亲你,所以你咬我,我都知道,哼,姑姑,你不是好人,我这么好看,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苏师年转身就走:“我走了。”
“姑姑。”苏二颜的声音在她身后弱弱地传来:“我就是想跟你亲近点。”
苏师年的声音微不可见地在颤抖:“你等我回来。”
好吧,苏二颜转动着圆不溜秋的大眼睛,在院子里向她挥手喊道:“姑姑,你要早去早归,看到糖葫芦帮我带两串回来。”
苏师年摇头,嘴角处多了一抹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纵容。
下山的路不好走,她借着轻功快速地跃了下山,沿路都碰到了一些让她不愿意看到的东西。
血,都是血,要么就是已经看不出来原先面目的尸体,自那些毒在苏二颜的身上出现以后,她就隐隐约约地担心有人闯入了山中,在逼她再次出手。
苏师年今日一大早便去了禁地,果然不出她所料,外面的陷阱确实被人动过,她猜测她真实的身份已经被人发现,如果她被发现了,那安陵公主的驸马是否也露出了马脚?
而且,到底是谁出卖了她?
她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了苏二颜的影子,但很快就被她否定了,如果连她后山的陷阱都可以轻易攻破,那对方的这个计划肯定策划了很久,苏二颜上山的时间不长,认识她的时间也不长,她没有本事也没有心机去做这些事。
一想到苏二颜,她就联想到了刚刚的那个撞吻,虽然方式不太正常,但那好歹也是个吻。
苏师年的嘴角处不自觉地弯了弯,又想到了苏二颜说的那两根糖葫芦,心道如此小孩心性,难怪会坚持不下来练武。
不练也好,一生一世都不会踏入江湖,不会卷入任何地方的斗争中,苏师年轻轻叹了口气,她想到了当年的自己,那个不会武功却千辛万苦上京告御状的姑娘,今时今日苏师年很想问问过去的那个自己,若是你早知道会有今日的宿命,是否当初还会一意孤行?
叹气这个习惯很不好,苏二颜老爱无意中叹气,苏师年跟她在一起的这阵子,也染上了一点她的这种坏习惯。
坏习惯要改,必须改,苏师年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县城里,县城最大的那家当铺还没关门,苏师年走进去,对里面空闲的伙计点了点头:“杨柳岸晓风残月。”
那伙计本来正在偷懒,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正要起来招呼客人,脑海中又联想到了自家掌柜交代过的话,他再一次受到了惊吓,赶紧道:“贵人来了?贵人请坐,我们掌柜的在家里,今日没有过来,您稍等。”
苏师年不以为然道:“不必,你即刻带我见他。”
那伙计不敢怠慢,马上把当铺门一关,领着苏师年就往掌柜家里走去。
正巧那掌柜今日没有外出,他坐在大厅中逗弄着小孙子,见到那伙计跑过来,以为他没事做这么早就把店门关了,连他身后的人都没看仔细,就想发怒,小伙计走过去,俯在他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那掌柜的脸色变了变,他把那伙计和孙儿打发走,确定屋里再无一人以后,才扑通一声跪在了苏师年的面前:“属下拜见…”
“够了。”苏师年坐下,把袖子里的信封拿了出来:“送去京城。”
那掌柜颤抖着双手接过苏师年手里的信封,不敢直视她的脸,埋头小声道:“属下前几日才知道原先的那个地方被拆除,在这里等了大人数十年,原以为一生都没有机会见到大人,今日大人前来,属下真是三生有幸。”
他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又道:“白府是七年前搬到此地,属下为人做事一贯低调,从未引起他们的怀疑,大人前几日下山找吴大哥之事,属下略有耳闻,速派奴才领着苏家一家老小前往了三公主的封地,三公主一向仁慈,必定会容纳他们,请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