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侄女姓苏, 尚未出阁, 这番出走, 身边无一人陪伴, 敢问姑娘是否见过?”苏师年微微抬起头,恰好对上谢悠念那双了然的双瞳,可能是由于刚刚跟苏二颜的厮打,谢悠念的长发散乱在一旁,脸色红润, 闪烁着少女的羞涩,苏师年原先闻到了草丛中的血腥味, 本打算驻足,想出手干涉一二, 这样近看,又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猜错了:“我看姑娘的相公好似受伤了, 不知可有大碍?”
谢悠念见她手提着的篮筐中堆满草药,猜她应该是位大夫,一时之间暗自寻思, 推脱道:“我从京城赶来此地, 并没有见过苏姓女子, 我相公也确实受了点伤, 这位姑娘有心了,不过夫妻俩的闺房趣事, 还是不劳烦姑娘动手了。”
苏师年不语, 片刻后点点头说:“是我多虑了。”
话虽如此, 但,并没有走人。
谢悠念被她纠缠住,气恼极了,她不知为何这人始终不肯离开,她刚刚下手颇重,临走前瞥了一眼地上的小王爷,见她气息奄奄,手臂又被那怪兽咬了,尚且分不清有没有中毒,这女人却是一直在刁难她,不由地说:“在下乃京城谢家长女谢悠念,我相公乃是李王府的小王爷,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苏师年并没有回话,反而望向草丛,朗声问道:“这位相公,能否出来与小女子一见?”
谢悠念见她这样,心中火气更旺,她整了整衣服,□□了腰间的一把小匕首,充满挑衅地看着苏师年,冷冷的说:“姑娘三番两次打断我们,莫非这是看中我相公了?呵呵,我谢悠念的人你也敢抢,看招。”
她说完,抓着匕首就往苏师年的身上刺了过去,她的招式犀利,虽然内功不如苏师年,但透着杀意的利器步步紧逼,仍是把苏师年逼退了两步,苏师年上山采药只背了一个竹筐,手上没有武器回击,刻意加快了速度,用高超的轻功避开了她的纠缠,她不意与她动手,边防边解释说:“谢姑娘,我只是觉得你相公像我一位故人,你又何必对我痛下杀手?”
谢悠念此生最恨的就是旁人对她的轻视,苏师年虽说没有回手,但那轻而易举的旋转躲避,已显露出她的功夫绝对在自己之上,谢悠念心智坚定,狠下杀心,用足了十成的力去刺她的胸膛。
苏师年见她变化了剑法,意欲置自己于死地,心中不解,稳健的飞跃而起,衣襟略微敞开,露出了细致的锁骨,此刻,她反守为攻,身子已驾驭在了谢悠念的上方,连轻微的风都没有掠起,就已缴过了她手中的匕首。
谢悠念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陷入了泥土里,身子已向后倒去,狼狈地摔在了地上,口中愤慨地骂了几句难听的话,她闹了一场笑话,反而恶人先告状,坐在地上虎视眈眈的瞪着苏师年:“你一个长辈欺负晚辈,说出去不让天下人笑话吗?”
苏师年自来怜香惜玉,哪里还会趁机欺、辱她,她不予与她纠缠下去,便道:“谢姑娘,得罪了。”
她对草堆中的人始终心存疑惑,于是放下手中的篮筐,拨开了两边齐腰的草丛,低头一看,惊讶地“咦”了一声,地上哪里还见到有半个人影。
不过是刹那间的功夫,两人都在此地没有离开过,又是谁有那么高的轻功可以来去自如,甚至还能不让他人发现呢,她回过头望向谢悠念,见她也是一脸吃惊,低头思忖道,莫非真是自己看错了?
可能,真是太思念苏二颜了吧,那人的着装打扮与苏二颜截然不同,怎能凭借那一声几乎错觉的声音,与相同的目光就判断是她呢?
她微微一声叹息,萧索淡泊的身影侧身站在原地,多少有些落寞失望的姿态,谢悠念看进眼里,有些心虚,不知怎么有些无端的害怕她,她拍着身上的灰土爬起来,刻意说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李家小王爷不愿与我谢悠念成亲,我好不容易找到他,又被他逃了,你,你这个人,真是蛮不讲理,要不是我见你身为大夫救死扶伤,不然定当让我爹找你讨个说法。”
苏师年看着她被自己最后一击弄的鬓发散乱,原本清淡如水的视线中多了一抹愧疚,可依旧不肯死心,情真意切地道:“谢姑娘,我姓苏,我侄女名叫苏二颜,若是有一日你遇见她了,帮我告诉她,姑姑会在山上等她,她若是累了、倦了、气了,不愿意回来,就给我递一封信,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去接她。”
谢悠念心中已有分晓,大声道:“好,我卖你一个面子,记住了你说过的话,苏姑娘,要是有缘再见,我定请你来吃我的喜酒。”
二人不打不相识,分别时皆有一些谜样的恍然情绪。
谢悠念的马匹在远处等她,她飞身赶过去,老远就见到了陈管家等人的身影,青姨在马车里面帮苏二颜上药,苏二颜的半只胳膊血肉模糊,整个人昏迷不醒,看上去好像受伤很严重。
从知道苏二颜的真实身份后,谢悠念的计划就开始变了,陈总管名为天下第一轻功,这次的表现不俗,谢悠念夸了他两句,坐回到马车中不发一言,往苏二颜的嘴里扔了两颗药,其他连碰都不愿意碰她。
白天原是说好了去红袖山庄留宿,没想到地地道道的小王爷会是个女人,谢悠念马上改了主意,决定直接回京城,一天马不停蹄的赶路,晚上只能临时在山林中过夜。
王杰身为最底层的下属,衣食住行皆是他负责,晚上苏二颜清醒了一些,王杰提了水到谢悠念的面前,谢悠念眼睛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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