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常！

    卡西在门外面叫：“赛斯！你起了吗？”赛斯赶紧挂了电话，跑过去打开客房门。

    卡西递进来几件衣服：“我找了找，这套衣服我没怎么穿过，你没有换洗的，先凑活着穿我的吧。”说完就匆匆关上了门。

    赛斯乖乖走去换衣服。结果个子矮太多，又比较瘦，卡西的衣服穿上松松垮垮的。看着盖住手背的袖子，赛斯第一万次祈祷自己再长高一点儿。

    不过等会儿在外面套上自己的厚外套应该就看不出来了。赛斯抓抓头发，走出客房。

    卡西一眼就看到小甜菜手里抓着手机，看向自己的表情带着努力掩饰依然难以言说的尴尬，再加上匆匆住了一晚的赛斯身上穿的还是他借出去的大了一号的衣服，一时间千言万语憋在心头。《太阳报》，我真TM给你跪了。

    皇马门神干巴巴地说：“啊你起了，吃早饭吧。”

    赛斯有预感这会是一次奇怪的早餐。这种预感在看到餐桌上的高乐高马铃薯煎蛋的时候到达了顶点。

    “马铃薯煎蛋喜欢吗？要不要多来一点？”卡西鼓起勇气笑着端起盛满马铃薯煎蛋的盘子放到赛斯跟前。这可是西班牙著名的儿童食品。

    赛斯握着叉子的手顿了顿，原来伊戈尔喜欢高乐高和马铃薯煎蛋的传闻竟然是真的，皇马门神对于自己孩子一般的饮食爱好还真是不加遮掩啊！

    “你不用客气，喜欢吃马铃薯煎蛋没什么不好的啊，我就很喜欢。”卡西的目光里隐含期待。

    赛斯受不住卡西的热情，又叉了一块吃起来，味道居然还不错。再想想卡西家里似乎也没有什么保姆，他有些惊讶：“伊戈尔你做的吗？你竟然会做饭？”

    “因为一个人住，慢慢就学会了。”卡西耸耸肩，一个人住的悲哀一直没有离开过青训营的小甜菜是不会懂的！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某家报纸，默默地吃完早餐，卡西把盘子放到厨房，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手里拿着车钥匙，赛斯默默跟出去。

    坐进车里，卡西问：“怎么了？你好像有话想说？”小赛斯一会儿瞄他一眼一会儿瞄他一眼的太明显了好吗！想装看不到都不行。

    “那个……那个昨天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赛斯不敢看卡西，目光四处乱跑，低声说。

    卡西干巴巴地笑了笑：“哈、哈哈，没有什么，只是朋友而已。”

    赛斯只好也干巴巴地笑了笑：“哈、哈哈，这样啊。朋友也不错！”

    车内一阵诡异的沉默。

    卡西= =：“真的只是朋友。她找我说有事，我怕在外面被拍到，就让她到车里说。说起来，我们还聊到你了。”卡西想到这个就觉得很有趣，“她安慰我输球的事情，我说没事，刚刚我还安慰赛斯呢。结果你猜她说什么？她说一直觉得你是个一心喜欢足球、又谦虚又听话的乖宝宝，难怪输球会哭鼻子。”

    听到“哭鼻子”三个字，赛斯默了。

    卡西没注意，接着说：“说真的，球迷们不会都这么看你吧？”

    赛斯揉揉头发：“难道我不是吗？”虽然不喜欢“乖宝宝”这个说法，但是他身边也有不少人这么说，尤其是拉法布里卡的教练们。

    卡西耸耸肩：“如果你是，就不会有更衣室那番话了。”

    其实一开始他也以为赛斯是听话的乖宝宝。虽然平日有几分调皮，可说话做事都很有章法，升到一线队以来，每天都勤奋努力，年纪不大，乖巧有礼貌，讨人喜欢。他身上似乎从来没有那些所谓的天才的怪癖，也没有像C罗或者伊布那样带着天才的自信与狂妄，倒更像梅西那种一心只有足球的乖宝宝，或者至少也是卡卡那样的，长得帅，踢球好，性格也好，也没什么不良的生活习惯，从各个角度来看，都是小王子一般的人。当然，生活里只有足球，也算是一种怪癖，只是在足坛，这没有什么不好。这样的赛斯是让人放心的。

    但是很快卡西意识到，那并不是赛斯，至少不是真实的、全部的赛斯。

    看他踢球就知道，可没有几个新人可以像他这样，在球场上流露出所向披靡的信心和气势。也许因为年纪小，这些还没有那么明显，但是一个人天生的性格是骗不了人的。

    就像赛斯输球之后在更衣室说的那句暴露野心的话——再给他十分钟就会赢，他不仅相信自己可以在17岁的年龄步入欧冠，相信自己可以为球队带来胜利，他甚至相信自己有改变一场比赛的能力，只需要给他足够的时间。

    也许所有的天才都是这样的，他们也许不张扬不高调，也许看上去低调谦逊，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他们都有对自己才华的自负。

    有天赋，也有野心，赛斯可不是那种听话的乖宝宝类型，他知道自己要什么，有自己的选择，如果他听话，也只是碰巧说的话和他想的一样罢了。

    卡西想到这儿，语气中有几分骄傲。“我就跟她说你才不是那种没长大的小孩子。”

    “哦，对了，然后她就问我能不能要到你的采访，不过我拒绝了，我觉得现在你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

    赛斯：……他结结巴巴地解释了一番他已经答应要接受采访了以及为什么。

    卡西一直以来都知道，球员往往是有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媒体人的，这样对于双方都有利，球员有发声的途径，记者也有固定的消息来源。卡西对某记者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漂亮又聪明，事实上他正打算多接触一下。他不喜欢干涉朋友的工作，把私人感情和工作分得很开，也希望朋友们这样对他，不过朋友请求帮忙他也不会觉得不好。

    但是此刻卡西突然觉得，交朋友还是要慎重一些。就算本来没什么问题，朋友的身份不合适，也会变成大问题。

    而昨天晚上的自己就是一个硕大的杯具，他亲手为自己和赛斯挖了好大一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