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唐禹点点头:“法医适合你,人都死了不可能再被你气死第二次。”
唐哲:“……”
他小跑着追上已经甩自己老远的唐禹:“哥,你今天居然没有阻止我,一定有问题。快说,是不是又败家的买了什么死人画回来?”
唐禹神秘地笑:“这事要是谈成了,你去非洲当兽医我都随你。”
唐哲像不认识他一样看着唐禹,熊熊的八卦之魂又开始燃烧了。他狐疑地审视他哥,最终下结论道:“你的病又犯了!”
高兴的不止唐禹一人,晚晴也捧着计划书兴奋地睡不着觉。
李言昭今晚又不回家,偌大的双人床正好够她一个人滚。计划书里详尽地注明了为她推广的方式,为她成立单独的品牌公司。并且承诺她一年只出两幅作品,绝不会占用太多时间。丰厚得有些吓人的回报更是证实了唐禹对晚晴作品的重视。
晚晴对钱无感,但是唐禹的一句话成功触动了她——刺绣如今早已被印花技术取代,不能走进寻常人家,也要把它放在最高殿堂供人仰望。
这是她的爱好,又何乐而不为呢?
但事关签约,一旦有法律的束缚又不一样了,她要先问过李言昭。
翌日早晨,晚晴去医院做最后一次例行检查。她打算顺道再去一趟李言昭的办公室,一来在外人面前找一些存在感,二来她真的有点迫不及待。
推开医生办公室的大门,晚晴一眼就看到了办公桌后的唐哲。那人手里端了杯香气四溢的咖啡,周身都弥漫着又苦又甜的味道。大约是心情好,晚晴觉得很好闻。
唐哲在做正事时还是很有专业操守的,嘴巴依旧像抹了毒,但都与病情相关。这次他再没提脑残片的梗,而是警告晚晴同样的地方再断一次就会变成长短腿。
想象了一下自己一瘸一拐走路的模样,晚晴那根已经愈合得很好的骨头又隐隐作痛起来。她不由埋怨地看唐哲一眼,吃同样米长大的两兄弟怎么会分裂出唐哲这样不讨喜的性格?
唐哲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他悠然地合上病历,把钢笔盖好,不紧不慢地说:“段少两天没回家了吧?”
晚晴戒备地盯着他,随时准备走人。
唐哲不给她逃跑的时间,飞快接下去:“听说船王的女儿回来了,段少包了艘游轮上公海陪她庆祝,估计没个三五天回不来吧?”
晚晴的心‘咯噔’一下,她确实两天没接到过李言昭的电话了,明明这一切很正常,但从别人口里得知,她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她拿包站起来,面带微笑又饱含疏离地说:“多谢唐医生对我家事的关心,好与坏那是我的事,请你保持看热闹者基本的道德,无声围观就好,谢谢。”
晚晴转身就走,离开时还不忘轻轻掩上房门。唐哲似乎愣住了,他预期中恼羞成怒破口大骂的场面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那只轻轻带门纤细的手指。那画面不停在唐哲脑袋里回放,他就像入了魔似的盯着那道门发了许久的呆。
晚晴的确生气了,她打电话给林管家,得知他也不知情。坐上车时她对司机说:“去T.M.D总部。”
当车开到地下停车场时,在昏暗的灯光下晚晴迟迟没有下车,她反复拨打着手机,里面传出冰冷无情的提示音:“您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dail is out of service,please dail later…”
“夫人,到了。”司机小心的提示道。
晚晴叹了口气,关了手机:“算了,回去吧。”
何必要上去自取其辱呢,回家继续当你的段太太就是了。
回到家中晚晴径直回了房间,林管家接到那通电话就意识到有问题了,聪明的没再上去打扰。他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对身旁的伊莎警告道:“这几天收敛点,千万别作妖。”
唐禹给的计划书被原封不动地从包里拿了出来,晚晴看着那白纸黑字,眼前像有一堆蚊子在飞。她拿出手机,找出唐禹的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嘟…”的联通的声音让她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那头唐禹温润低沉的嗓音传来更是让晚晴心如止水。
“喂,是段太太吗?”唐禹的声音就像阳光一样明媚,透过无线电波也能照亮人心。
晚晴:“我想好了,方便的话尽快找个时间签约吧。”
唐禹那头却顿了顿:“……这么快?段少同意了吗?”
估计他也知道了李言昭此时在公海上的事,原来就我一个人不知道。晚晴轻笑了一声,唐禹听的很清楚,不知不觉心中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这是我的事,他会尊重我的。”晚晴始终保持着微笑,“以后叫我名字吧,别叫段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