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微微地勾起嘴角,眼底的温柔渐渐荡漾开。
回医院的时候唐哲在花店里买了束百合,一开门晚晴就闻到了香味。
她脸色微红:“哪里捡来的花?”
他们都还记得那天唐哲说过自己没钱买花的事。
唐哲没理她,拿了个花瓶把花插好,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条斯理地脱了围巾和大衣,在暖气下烤了烤手,这才迎着晚晴的目光走去。
他先是俯身在晚晴唇上印下一吻,随即双手捧着她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吻到两人呼吸变急他才停下来,退开一些,凶巴巴的盯着晚晴看:“道歉还是求婚?写张纸就打发我了。”
晚晴把手绕到他的后颈,轻轻地勾弄:“东西是上周就准备好了,谁料到你哄都不用哄就把自己送上门。”
唐哲眯了眯眼,透着危险的警告。
晚晴把信中的最后一句话念了出来:“愿我对你的爱,像时间永远不会停…”
她稍微一用力,就把唐哲抱了个满怀,叹谓般道:“我爱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唐哲把脸埋在她颈边,没有说话,呼吸也淡的几乎感受不到。只有两人贴在一起的胸腔内传出沉稳而有力的心脏的震动,一下接一下,频率都那么契合。
一切尽在不言中,晚晴很享受的闭上眼睛,心说快点出院,我迫不及待要嫁了。
“磨蹭什么?东西都有护工收拾,你带好自己就行。”
晚晴纠结道:“干嘛这么快出院,没有电动床我起床伤口会痛。”
唐哲啧了一声:“就你娇气,都一个星期了还喊疼,以后生孩子怎么办?”
“……”晚晴受伤这几天最痛苦的就是起床上厕所,每动一下都会扯的疼。但听护工阿姨说,她媳妇剖腹产,伤口比自己的大的多的多,产后第二天就被医生赶下床活动。每次去卫生间都要下半小时决心的晚晴对怀孕充满了恐惧,唐哲一提起她就怨念了。
唐哲安抚地楼主她的肩膀,把她往外带:“你要是害怕我们就再等几年,不急,等你想要再生。”
哎,生孩子,曾经遥不可及的梦,如今跨越不了的痛!
病房门打开的刹那,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们面前。
唐哲的脸立即就冷了:“你来做什么?”
林管家露出不卑不亢的微笑:“我奉命来给夫人…”
“谁是你家夫人!”唐哲怒道。
林管家从善如流改口道:“先生让我送件礼物给李小姐。”
“唐夫人。”
“……是。”
晚晴知道昏迷的时候李言昭来过的事,也对他在自己醒来后不见上一面就走感到不安心,此时林管家来,她不避讳唐哲,当面问道:“段景他如何了?”
林管家早得了李言昭的嘱咐,公事公办的回复:“先生很好,请您不必挂心。”
晚晴垂目,她太了解李言昭,这人在为那天自杀的事别扭,恐怕短时间内不会见自己了。
“你回去告诉他,我不信他是懦弱的人,无论他怎样选择,都不会改变他在我记忆中的样子。”
“……”林管家略微动容的点点头,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先生说给您补身体的,请您不要拒绝。”
晚晴看了唐哲一眼。
唐哲接过袋子,不耐烦地说:“行了,别挡路。”
林管家立马识相的退开一步。
来到停车场无人的地方,晚晴低声说:“谢谢。”
唐哲转头看她:“谢什么谢,皮又痒了?”
晚晴赶忙陪笑:“谢谢你帮我提东西。”
“哼,”唐哲瞪她一眼,“不要用你的智商来揣测我,看望病人而已,我没那么小肚鸡肠。”
“是是。”晚晴抱着他的胳膊,“不过你还记得要跟我好好说话这回事吗?唐大医生,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把刑期延长?”
唐哲梗了梗,岔开话题:“妈问我们的新房准备的怎么样了。”
晚晴顿了一下:“还要新房?不是你把行李搬到我家来就好了吗?”
“……”唐哲无语,“你觉得我妈会同意吗?那种公寓用来临时落脚还可以,结婚了是不是该正式找一套房子?”
晚晴想想也是,公寓太小了,以后有小孩不方便。
“我在…”
“没你什么事,房子已经挑好了,让你再休息两天我们就去看,满意的话就买下来。”
晚晴撇撇嘴:“明明你都挑好了,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唐哲眼里的笑意很明显:“有,室内设计都交给你。”
这下晚晴心里平衡了一点,她又提了个要求:“我要去考驾照。”
“……”唐哲想起了卡丁车赛场的那一幕,心平气和道:“可以,不过要让我来当你的教练。”
晚晴停顿了一会儿,下决心道:“那好吧,我们改天再讨论这个问题。”
“随便你。”随后他打开车门,把晚晴扶进去,自己坐进驾驶室。
微不可察上扬的嘴脸说明了他内心的险恶——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还想开车,车和人一起丢了让我上哪儿去找?!
此时晚晴也偷偷地笑了,她想:乘你上班去学车,考完了拿证出来吓死你。
他们对视一眼,眼中各有各的主意,却不约而同道:“午饭吃什么?”
“吃鱼。”
“排骨。”
“有伤口不能吃鱼。”
“每天吃排骨烦不烦?”
“那就吃鸡。”
“还是吃排骨吧,又不是坐月子,每天杀只鸡太残忍了。”
“说的好像排骨是地里长出来的一样。”
“……反正它都成排骨了…”
“你想说反正它已经被分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