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开天（三）

甘都，道，“尊者——”

    “你闭嘴。”默语看着纳兰，“我就觉得奇怪了，你那个献祭到底怎么回事呢？”

    纳兰道，“我也不知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女尊呢？”默语很不给纳兰面子，不知是不是私底下已经闹过脾气了。

    纳兰马上很诚恳地站到默语身后去，恭敬地低着头。

    阳萌看了甘都一脸不服气但是没办法的样子，试探道，“其实吧，我觉得献祭也不是唯一一条路。”

    这下子全部视线都落在阳萌身上了，压力有点大。

    阳萌清清嗓子，衡量着用词，怎么把自己的观点抛出来比较好，她谨慎道，“你看，大家互相合作，各有本事。我要用你聪明能干，你呢贪图我有钱有粮，签个合同，交易交易，多愉快。如果上升到献祭的层面，那就是太浪费了。我只不过是看你能干想用一用，但是居然要付出自由啊肉体啊——”

    “阳女，你什么意思？”默语警戒道。

    阳萌耸肩，“我是觉得太浪费了。你看，你手下多么好的人才啊——”

    “你是觉得纳兰呆我这儿委屈了？”默语道，“你要看上他了直说啊，送你就是了。没必要这样拐弯来试探我！”

    “并不是，没有的。”阳萌诚恳道，“我嫌祭品多了麻烦，有一个希光已经很碍眼了，晨东那是没办法的。就是你送我的默旭，我也把他丢给希光培养，我要不了那么多男人。我只是在说这个现象，把大量的劳动力束缚在女尊身边，围着她一个人转，然后用献祭的方式划分小团体，割裂社会——”

    “过了啊，过了啊！”甘都打断道，冲阳萌眨眼。

    阳萌继续坚持道，“这么说吧，默语，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实力，很弱吗？”

    默语有点气，但还是真诚实地点头了。

    “自己去慢慢培养，是不是很慢？”阳萌循循善诱，“而且纳苏现在也只有我们两个女尊，要去找祭品吧，难道真要像小和女那样搞上千个？你也睡不过来的吧？”

    “这点倒是，人多了确实麻烦。不过，也是可以克服的！”

    真是强妹子！

    阳萌忽略默语的话，道，“所以，我们应该一边自己培养人手，一边去别人家招好人才，是不是？”

    “怎么招揽人才？”阳萌道，“我们没钱，没名气，啥都没有，只有靠两条。一是安全稳定，二呢，就是自由了。”

    甘都看了一眼阳萌。

    阳萌则看着默语，“默语，你说，是不是？”

    默语好像有点被说服了，又觉得不对，谨慎道，“你这样，和发光树有什么区别？”

    阳萌道，“当然有区别，她那是改变信仰，我只是换了个做事的方式。只要我们能保障这两条，投奔我们来的人肯定会慢慢多起来的。”

    “能自由来投奔你的，基本上都是找不到合适女尊的吧？有什么可用？”默语不甘心。

    “这个不好说。”阳萌眨眼，冲甘都道，“甘都，你们兵团的战士，都很弱吗？”

    “那是不可能的。”

    阳萌点头，“灯塔里那些工作人员，没戴面具的，全部都是没献祭过的吧？”

    “当然，为了杜绝各女系对灯塔的影响力，所有灯塔的工作人员，是不允许献祭给任何女尊的。这是最基本的公平和保障。”甘都道，“能进入灯塔的人，都是这个——”甘都伸出了大拇指，“虽然我讨厌阿加这个人，但怎么说呢！”

    阳萌微笑，“嗯，我们主要就是吸引这些人，怎么样？”

    “我觉得你想得有点多。”甘都道，“你现在还什么都没有。”

    阳萌此时反而有自信了，“是吗？”

    一群人会开完，安安稳稳地当着围观人群，看灯塔为了裂缝的事情四处奔走，看那些女系互相帮忙度过难关，因为她们是在最边缘的小星，又是两个刚成年的女尊，所以，根本没有人来向她们求助。

    阳萌以为自己会度过一段很安静，没有水洛催促压迫的时间，但是她错了，因为，水洛很快地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阳萌看着水洛以及他身后的几个工作人员，抱持着欢迎的态度，但更多的却是疑惑，道，“水洛先生，你这是？”

    水洛冲阳萌行礼，然后向她介绍了自己身后的几个工作人员，诚恳道，“本次事故发生非常突然，没有接到阳女的求救，我心里很不安，所以带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状况。”

    阳萌看着水洛，笑道，“水洛先生，我们暂时，还不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