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比想象的更大。今早,裴炎成大人依据一早定好的策略,去财政口要求查看府库,扬言说乃是您的口谕。但财政口的人说不对规矩,拒绝开库。”
高方平点头道:“这没毛病,当然不对规矩,接下来呢?”
韩世忠凝重的道:“接下来当然开始斗殴了。裴炎成大人戾气够重的,以至于他那群心腹差人也都是炸药桶。兴许裴炎成和他的心腹以往不受待见久了,难免积累了怨气,此番又有借口是您的口谕,于是一言不合,大1名县差人就对府库的人动手。打伤了两人后也不走,仍旧要求开库。结果有财政口的人故意在自己脸上抹了一刀,说大1名县的队伍造反、抢夺国朝府库。然后像是早有预谋,监押司都监索超将军就带人去了,一举把那个地方围的水泄不通,说要拿下大1名县的人法办。”
高方平听到这里大皱眉头,的确闹的过头了些,太上纲上线。
韩世忠紧跟着道:“接下来就厉害了,裴炎成大人都来不及控制,大1名县差人就和厢军动手斗殴,结果……有一个差人被杀了,九个被打伤了。”
“狂妄!”
高方平听有差人被杀后,怒拍桌子起身道:“索超是不是活腻了!这个裴炎成也是无能,竟然把事件闹到这个地步!”
韩世忠道:“属下没参与,依据您的指示全盘暗中监控。看起来,此番没有相公您想的那么简单,他们反弹比预想严重,准备比预想的充足。这便说明,他们的猫腻也会比预想的大。”
高方平点了点头,“您分析的对。“
韩世忠又道:“就属下看来,索超将军的态度较为暧昧,他肯定是贪官无疑,作为大名府官僚中的一员,他又是武将出生,以前他不可能抗拒大流。所以以往的事,他是肯定有份的,这便是他介入的原因。但卑职观察到,死人的时候他面色大面、有怒意,显然,把事件上升到这个程度不是他索超本意,他也属于被人坑了。”
高方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寻思,当然应该是这样的,小小武将,他真不敢在这个敏感时候玩那么大。但在高方平的角度,涉及了这么大的事,那就一定要死人的。
“该如何呢?”高方平叹息一声,这就是高方平的难题。
没等着这边出个结果,告黑状的人来了。
何足道直接走进来恶人先告状,他一副痛心疾首的弱者造型哭泣:“请知府相公为下官做主。裴炎成已经丧心病狂,违反体制,根本不是他大1名县的事,今个他其心可诛,已经算是造反行为,去抢夺我财政府库。下官的人依据大宋律誓死抗拒,还被他们打伤。不得已之下,监押司依大宋律出兵平乱。不待这么欺负人的,这事知府相公您一定要给说法?”
“出兵平乱?妈的何足道你给我想好了在开口?你真要用这个理由?”高方平铁青着脸道。
何足道抱拳道:“是的,就是去朝廷打官司,下官也这幅说辞。裴炎成的行为绝对有叛乱嫌疑。目下他已经被监押司监视行动,至于他麾下参与的人已经被拿下,等待明府你问案给说法。他们谎称有您的口谕,这绝对有黑幕。下官何足道,坚持认为这是叛乱。”
高方平眯起眼睛道:“我给你一个机会,收回你的指控。这不是叛乱,是两个官僚部门的误会。”
何足道哭着道:“下官坚持认定这是叛乱。若明府承认真给了他们口谕,那似乎就……”
到此他打住不说。
高方平指着他的鼻子道:“好,成全你。”
“谢明府。”何足道笑道。
高方平扭头淡淡的道:“传令,北1京都城重地,疑似出现叛乱行为。立即进入战争状态,击鼓升帐之同时,传本府将领,天武军驻北方第一将徐宁、第二将刘法,依战时体制,带队立即进北1京城军管。”
“是!”韩世忠拿着令符去传令了。
何足道险些昏死,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自己闯祸了,大魔王终于变身了……
咚咚咚——
大鼓声威远播,根据鼓声判断短平快,这已经是军事性质。
紧跟着,吃瓜群众们便看到北1京六城门大开,隶属天武军系、北1京驻泊司的大队禁军,源源不断的开进城内。
没人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不过小高名气大了,大家口口相传,都知道高方平就喜欢搞这一套。
鉴于高方平口碑在苦人群体较好,而驻泊司换将为徐宁主导后,这只军伍的口碑也比以往好了,于是就算大宋的百姓不喜欢军人,现在却也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