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概念,高方平这个时候应该到哪?
蔡京也不懂高方平应该在哪,于是担心的看向开封府道:“元芳你怎么看?”
论怎么捞钱老藤的确有心得,然而对此藤元芳没看法,急忙把锅甩给陶节夫。
陶节夫则是高兴坏了,出列念着胡须道:“陛下勿忧。早先老臣也放了错误,总以为高方平太年轻,不懂军事。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咱们想多了,先不说马陵道口之战那令人震惊的战损比。”
顿了顿卖足了关子,陶节夫又转身指着军事区域图道:“最让老夫震惊的在于,目下的大雨连绵!在场的诸位都不要瞎咋呼,没人比老夫更清楚什么叫行军。根据时间和路线看,马陵道口大捷后,于这么困难的大雨情况下,高方平部短短时日过肥乡、磁州、经涉1县,黎城,又到达了壶关……老夫负责的说,这是我大宋行军史的绝对奇迹,这样的时节和环境,老夫以一个带兵征战上万里的过来人坦诚的说,就算是轻装骑兵我也做不到!但是高方平他以混合步军,做到了!”
顿了顿陶节夫再道:“虽然现在尚未可以完全证明他的‘骁勇善战说’,但仅仅就行军方面而论,足以说明了他驾驭军队的能力,所以老夫建议暂时对他高方平谨慎观望,期待他最快投入战线,小高他应该有能力暂时性的顶住西夏,不说战胜,但是初步在晋州延安一代,暂时稳住局面,我有信心他是可以做到。”
关于这些没人懂,既然陶节夫这么说了,大家姑且只有这么听了。
赵佶这才抹去冷汗,舒一口气道:“既是陶卿如此作保,朕也放心了,希望小高吉人天相,暂时顶住局势吧。朕也知道西夏人素来凶猛不好惹,希望别在丢失国土了。这次咱们只能少输当赢了。”
全部人听得大跌眼镜,皇帝居然说少输当赢,妈的这不是老子们麻将桌上的规矩吗,怎能套用军国战场?
于是,第一次战时大朝议基本定调。他们虽然极其不理解高方平放弃长城的战略,却是无奈,在高方平交出了神行军以及马陵道口大捷的答卷后,暂时只能对他“谨慎观望”了。
是的陶节夫的用词是比较合适的,只能谨慎观望,暂时还不能乐观。毕竟那头小鲨鱼在这次的国战之中政治不正确,他已经放了西夏人入境了。
整个大宋都是被蛮子打怕了的人,所以高方平放弃长城的战术,在他们大家看来已经是国土丢了,真的不指望拿回来了。又在几个祸国殃民的相爷压制下,暂时大家对高方平的要求都不怎么高,只要他能不继续丢失国土,就算是胜利。也就是皇帝说的少输当赢了……
高方平方面不轻松。最难的不是行军,不是最终击败察哥。而是来自前三排的政治压力。
是的高方平那放弃长城的战略太离经叛道了,目下暂时来说,那几乎是不可饶恕的错误,赵佶在宠我小高,陶节夫再懂军事,但他们不在实地,这种依靠刷脸的策略,不能一直用,因为人品总有败光的一天。
说什么都是然并卵,所谓成王败寇,最终若打赢了这场宋夏之战,不论高方平有什么过失都会最终被大家遗忘。倘若最终输了,那是真要背锅的,放弃长城、丧权辱国的名誉是真会来的。失宠是真会发生的。
所以当务之急,考虑的不是宋夏之战的全盘计划。是急切的需要一次局部对西夏人的胜利作为“药丸”。
药丸不是稳定军心,而是稳定前三排的政心。这个时候政心比军心重要的多,说穿了高方平真不怕察哥,却真怕朝廷忽然出个什么幺蛾子,来个几道圣旨召老子回京什么的,回去后虽然不至于如同岳爷爷一样的被他们害死,但那就真的就全部哭瞎了,西夏人则是嘴巴笑歪了……
全靠着各种机制护航,加上意志和士气的支撑。以那让所有人侧目的神行军速度、五月末,高方平部正式在河中府休整,从这里之后,就是正式的征战之路了。
见竖立有“北方都转运使高“的旗帜,以及连绵的大宋禁军军阵,在城头上忧心观察的河中知府张威意一拍大腿道:“终于来了,快随本府出城迎接那小儿。”
这老家伙乃是张康国亲戚,所以老家伙平时恨高方平入骨,但此番形势危急,传言东部长城已经全面失守,西夏四十万大军长驱直入,目下战火已经快烧到延安府一代,对于骑兵集群来说,延安府到河中府也就不到十日脚程,一但河中府沦陷,张威意真的不知道如何自处了?是守还是跑?守了就是死路一条,跑了则是永生永世抬不起头来,官路到头了。
所以张威意当然急切的需要看到高方平进河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