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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奶奶个熊,知道你们这些神棍喜欢和稀泥,但是平时说点也就不管你了,在这个西夏的生死关头,你好歹挑选一下说辞,什么“坚强”什么“西夏精神”,精神个蛋,坚强个蛋。难道还不够坚强?就因为坚强,所以国之良将萧合达变为尸体运回来了。
正因为西夏精神,所以西夏的无敌白龙马,再也没有回来故土来。
还要怎么坚强?这个祸国殃民的棒槌的说辞,很容易会让陛下误会为顽抗到底而放弃谈判,到底还要死多少人,把我西夏的骨髓损失多少?
察哥这么恶狠狠的想着,但是鉴于他是国师,国师的地位也真的高于宰相,所以察哥只能苦笑,不方便介入。
好在察哥也以机智著称,双手合十道:“请教明王,您一没经历过战阵,二没和真正的高方平交过手,号称王牌中的王牌白马军司已经野战完败,如今最后能用家底就剩下右厢军司,最后的屏障就是西平府,您所谓的坚强和西夏精神,是怎样一种表现形态,能具体说说对策吗?明王见谅,我等凡夫俗子不太能领悟高深莫测的东西,所以您不要说感觉,不要讲宏观,直接说具体对策和政策。或者您直接预言西夏会不会亡国也行?所谓的坚强和精神我真的领悟不能。“
“!”大藏明王最讨厌这样的明白人了,无奈一般情况可以回一句“你不懂”作为结论,然而察哥的威望还是有的,不能粗暴对待。
“不要太担心,我的西夏孩子们,天意注定了我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这就是西夏立国的起因。既是天意起因,亦会有天意结果。天会照顾西夏的。”大藏明白又以慈悲长者的模样说道。
“这么说来,从西夏的坚强精神又变为了天意概念?咱们守不守,打不打都一样结果?天意不可为?”察哥脸上的黑线开始发红了。
大藏明王慈祥的笑道:“思维不要局限,丢了西平府不代表西夏精神就消失,不代表这片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人会消失。陛下要确立概念,咱们是这片土地的主人。那为何现在发生了这些呢?皆因咱们做错了一些事,于是有了天罚。高方平他做对了一些事,于是现在看起来他更像这里的主人。我觉着吧,是否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本质在于他是否能为这片土地的生灵谋更大利益,又是否代表了这片地土地上最多生灵的利益。这才是主人的释义,于是呢,所谓西夏精神,需要陛下励精图治,做的比高方平更像主人,则必然可以依托主人身份,把外人永远的赶出这片土地。”
李乾顺不禁动容,真的听出了些感觉。
就连察哥也微微楞了楞,要说呢这也算是万金油话,但大方向却对了。甚至察哥有些模糊的概念,也被这个妖僧给说出来了。
的确说穿了因统治出了问题,西夏朝廷的政策已经不代表这片土地最广大生灵的利益了,于是老家伙就说天意变卦了,来了个新主人,更能代表大多数利益的强人。
然而仍旧是废话,废话,废话,谁不知道只要做的比高方平好就可以赶走高方平?要你说啊?察哥无比郁闷的想着,无奈明王的这些话有一定道理,连皇兄也被忽悠瘸了。
察哥已经显得很不冷静的道:“明王,我无意冒犯法架,但您真的没有法力了吗,不能说个具体的政策细节出来吗?”
明王微笑道:“贫僧是出家人,不宜过问诸多凡尘事,政策是你中书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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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哥想剁了他,又是废话,可惜又没毛病,政策当然是中书令的事了。
察哥真的忍不住了,颇不客气的道:“既是中书事,那就请明王勿要在对国策指手画脚,做一天国师就撞一天钟,念念经,难不难?”
大藏明王微笑不语,没有回答。
李乾顺听出了感觉后,觉得察哥火气太重,于是不满的瞪了察哥一眼道:“你先离开吧,别影响朕祈福。”
察哥跪地死谏:“陛下既已下了罪己诏,真正的做事赎罪在朝堂,而不在佛门清静地,勿要打扰出家人清修。”
“出去!”李乾顺语气越来越重。
察哥日了两只狗后,只得离开了承天寺,他觉得将来乱天下者必是此秃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