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去。”
高方平瞎扯道:“这真是个好问题,然而你先洗洗睡吧,睡醒你就会有答案了。”
李清照好奇的道:“你这样的务实派、也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车到山前有个蛋的路啊,那不得要人修。不过只要是你走的路,我都会为你修的。”高方平道。
李清照神色尴尬的把这句回味了片刻,说道,“这个嘛……话是很好听啦,然而你现在都赖着不走,你非得听我李清照亲口让你出去?”
“是的我脸皮厚。”高方平真的耍赖了。
李清照看着他顷刻,叹息一声道:“但我永远也不会说‘请你出去’这句,对你,我说不出来,你自便吧,我去睡了。我的一生算是被你坑了一半,但我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你好好的说,我怎么把你坑了。”
却是她已经出去了,在耳房里犹如普通妇女一样,把那个始终放在蜂窝煤炉子上的壶提起来,倒了热水洗洗。
然后回房来,合衣往床上一趟就入眠了。也不管高方平了。
“我不信你睡得着。”高方平也不敢过去。
“别吵,你不愿离开就给我守夜,闲不住就看看书,我有些书籍保管你没见过。张商英整天想要我这些古籍呢。”说到后面她声音越来越低,像是睡了。
高方平一听就找到了理由,坐下来道:“竟有权贵窥视你的宝贝,我就守在这里,守着你的毕生心血。”
“我毕生的心血是信了你的鬼话,且亲眼看到了果实,而不是几本死书。若要守,你该尽快进成都守着大宋利益。”李清照背对着低声道:“你不要假装很猥琐的深夜留在女人房里,其实你不是这样一个人,你不会为了任何人停止脚步,就像你不会为了貌美如花的耶律南仙而出卖大宋利益一样。所以结论是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只要你开口、做小妾我也跟着你,但你不会的。只因为我是已故老相爷赵挺之的儿媳,你不会犯这种政治忌讳。你强势留在这里不是你好色,而是你心里对我有愧、而又不能给我想要的,这让你乱了章法。”
“你不要把我看的不食人间烟火,说起来我也是花丛老手。我都有一个夫人三个小妾了。我在这里是怀有龌蹉心思的。”高方平道。
李清照气恼的坐了起来,又好气又好笑的道:“你拉倒吧,你当初抢了贾晓红,出发点是钱财和身理需求。后来接受梁希玟,是名誉和政治上的需求、传宗接代的需求。小朵和张淑清是稀里糊涂就放在你名下了,她们的存在是你责任心的需求。你是一个根据需求决定步骤的大灰狼,并不是才情并重的白兔公子。”
“你这话说的,都让我显得有些高大起来了。”高方平静静的看着她。
李清照无奈的道:“你铁了心不让我睡觉是吧。”
高方平想了想道:“我现在有些疲惫了,这些年和你聚少离多,我暂时什么也不想做,就想看看你的样子。”
“那你恐怕会失望,有一天我会不好看的。”李清照想了想这么回答。
高方平笑道:“其他人会你不会。有些人耐看,看一辈子都不会让人很兴奋、却始终都是一池清泉,恰好你就是这种类型。”
“那你会看一辈子吗?”李清照好奇的道。
“会的,不论贫贱富贵,不论雅俗,这是你我当初的约定。”高方平道。
李清照眼睛一下就红了起来,他说话让人好感动啊。
“为报答高兄的承诺,追求我自己的内心,我会和赵明诚和离,但终身不会再嫁。”李清照忽然笑道,“清照想吃好睡好,身体健康,以便常伴青灯古卷六十年,为君祈福,为君修行。每到大雪磅礴时,若能得高兄来看望,一起温酒观雪,则此生足矣。”
高方平的猥琐规矩是自己不吃,也不许别人吃,这下便嘿嘿笑道:“人生不过长百年,今生无福与清照大醉三万六千场。修行者求来生,若我的路算修行,那我求来世与你绕床弄青梅、捧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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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觉得他好可恶啊,妈蛋他又不是文青,干嘛把话说的如此好听肉麻,真是的。
高方平还是离开了,和菊京一起走在深夜的开封府街道上。
菊京疑惑的道:“相公你们刚刚的话好诡异,大师说话都是这样玄妙吗?”
“一般脑子有病的人才这样说话的。”高方平嘿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