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比得上他生而天佑?”
太上皇在先皇在世时便兵权集身,又有太后在宫里擅宠专房,先皇被二人蒙蔽的言听计从,连从前钟爱的太子也废为庶人遣去守陵,改立太后所生的小儿子。等他过世皇帝即位后,更是将自己的兄弟姐妹一网打尽,至此景氏再无传人。但废太子的宫人拿着一封血书告密后,方知还有一男一女两条漏网之鱼。
女的不消说,自然是秦可卿了,应是元春知晓宫闱秘闻后举报的,秦可卿死后不久,其弟秦钟也急病过世,想来就是先太子的遗珠了。
“原来如此!”贾珍左右晃了晃,一口气没上来,昏倒在桃树底下。
“你们在说什么?”季怀远忍不住问道。
八爷越发疑惑,他早觉得自己这便宜爹不是原装货,但始终猜不出他是什么来头。
“回头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父子今日误入桃源,自当及时行乐!”
季怀远虽满腹狐疑,但见儿子兴致勃发,便将此事搁在脑后,预备回府后细问。胤礽命小厮将昏迷中的贾珍抬到马车上后,便携了父亲的手,寻了块高地,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间桃花盛放蔚如云霞。
胤礽忘情在十里桃花中,未曾想到这竟是他一生中波澜壮阔的开端。
林黛玉远路来归,又哭了这么一场,身子已有些支撑不住了。见贾母温言解劝,方知自己失态,反添外祖母忧愁,忙收摄心神,顺着贾母的话应了几句。
“父亲生前并没有什么交代,只嘱托我好生在外祖母家里与姐妹们作伴。”
这倒奇了,贾母原以为是林如海别有安排,笼络了林家宗族,将来为黛玉出一份力,可瞧黛玉的样子,像是全然无知,难道真是琏儿在作怪?
可琏儿虽在管家上有几分才干,但在大事上绝没有这样的胆子,更不可能花大把银子散给林家宗族,遣散林家旧人。
贾母思虑了半日,一面疑心是大房捣鬼,贾赦作死教唆贾琏,毕竟大儿子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匪夷所思,不知中了什么邪。一面又怀疑女婿别有安排,说不准将玉儿的终身大事托付给了同宗弟兄。
“罢了,玉儿远路辛苦,早些安歇吧。”贾母也难掩疲态,唤紫鹃进来服侍黛玉,自己扶着小丫鬟回了房中,翻来覆去不能入睡。
胤礽却一觉睡到天亮,往左右一摸都是空的,吓得他立马弹起身来。
“慌什么,爸爸在这里。”季怀远瞧见,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过来抱住胤礽拍了拍。
等胤礽平复下来后,季怀远便叫了小丫鬟送早膳进来。
“老爷,山子野老先生已请至东府了,珍大爷请老爷和二老爷并琏二爷过去一道商议呢。”等早膳用完,门外的小厮才敢进来回话。
“知道了,你先出去罢。”季怀远将小厮和丫鬟都打发下去。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这贾妃省亲之后,荣国府就元气大伤,不比从前了。”季怀远稍微有点疑惑,元春晋位贵妃,本是天大的喜事,为何贾家反倒一日不如一日了。
“前朝后宫本是相通的,元春是个有本事的,不知暗地里用了什么法子不声不响晋了位份,也可能是这里的皇帝心里有什么考量。但是荣国府这块却跟不上,只能撒银子给元春使唤,母族弟兄无一可靠之人。”合家宠一个风月情浓的宝玉,没一个长脑子的。
“这荣国府的风水适合女孩子,说起来我还没见过林妹妹呢,你和她一路回来,当真如天仙下凡?”季怀远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得了吧,就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娃,刚断奶没多久,指望她能有多风情万种?”胤礽撇了撇嘴。
季怀远才不肯信,寻思着找机会瞧上林黛玉一眼。
“听说你要把那个什么迎春接过来一起住?”这贾赦可有二子一女呢,胤礽顿时有了危机感。
“是,那姑娘才十四岁,放那边无人照顾免不了受欺负,才养成那么一副性子,还得想办法早些接过来才是。”
“她可不是你女儿。”
“我知道,老爸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宝贝。但咱们来了这里,不知道原身的贾赦贾琏去哪里了,咱们说不上是幸运还是倒霉,但他们铁定是流年不利,平白无故糟了这么一场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