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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说三哥人称川南王,倒没想到您居然回了京城,看来咱兄弟有缘。”徒元庭敬了徒元升一杯。
徒元升脸上露出苦笑,“一言难尽啊!”
“瞧着三哥有些不痛快的样子?”徒元庭眼睛闪了闪,颇有些好奇地打听。
“三哥呀!”徒元升欲想倾诉却又不得,只能长叹一声,“想我那川南了!”
徒元庭目光一闪,但见徒元升不再说,也只能陪着他喝酒。
***
这日一早,小德子高兴地领着徒元庭进了东宫,在书房外高声道:“禀太子爷,十六爷回来了!”
“叫进来!”徒元徽在屋里应了一声,听得出很是高兴。
徒元庭大马金刀地进到里头,冲着书案后坐着的徒元徽一抱拳:“臣弟参见太子爷!”
徒元徽依旧保持着威仪,并不见有多激动,打量了徒元庭好久,才道:“这回来得倒挺快?”
“得了太子爷的信儿,臣弟同福王说了声,便回来了,”徒元庭瞧瞧左右,低声道:“人马皆停在三十里外待命,随时听候太子爷调遣。”
“福王叔倒是个痛快人,”徒元徽点了点头,“元庭,孤本不该打扰福王的,只是如今孤政纲未稳,各地驻军屡有动向,想是有人在后头挑事,唯有你们父子,孤才信得过,平定地方一事,兹后便靠你们了!”
“太子爷放心,臣弟养父说了,当初多亏您从中斡旋,他才得了臣弟这么个好儿子,如今得享天伦,这份人情,自当要还的。”
徒元徽一时笑了,“小十六可埋怨大哥,竟是非要将你送到西北那苦寒之地?”
“说句真心话,开始之时是有些舍不得京城的繁华,”徒元庭笑道:“只没想到,到了西北一瞧,那才是男人该去的地方,京城果然太小。”
徒元徽用手点了点他,笑道:“既如此,先到驿馆住下,福王府那头,孤这几日便让人给你收拾出来。”
“谢太子爷。”徒元庭抱了抱拳,忽然又笑道:“说来今儿一回京,臣弟头一个见到的是三哥,他正一个人在襄阳楼喝酒呢!”
“哦?”徒元徽揉揉额头,“他倒是挺得空的。”其实早有人来报,说徒元升从他这儿离开后,便又去了西北行宫,出来时脸色极差,还直奔了襄阳楼,怕是弘圣帝又对他说了些什么,徒元徽冷笑,左不过是要徒元升跟自己斗罢了。
徒元庭笑道:“瞧着三哥一脸愁容,吵着说要回川南。”
“回川南?”徒元徽低声说了一声,听说西山行宫的弘圣帝最近经过医治,病情有所好转,只是人也开始不安分,徒元徽想着,或许,这口袋要到收的时候了。
“太子爷,小弟可否拜见一下皇嫂?”徒元庭的话打断了徒元徽的沉思。
“你皇嫂如今带着孩子们住在庄子上,”徒元徽想了想,回他,“后日孤去瞧她们,你同孤一道,对了,既然回来了,别忘了去西北行宫瞧瞧皇上,听他给你什么说法。”
“臣弟知道了,这便下去了。”徒元庭会意地一点头,便告退了。
小德子将徒元庭送到了东宫外,站到台阶之下,徒元庭望了望四周,感慨了一声,“这里倒和以前一个样,一晃眼便过了快七、八年。”
“十六爷如今都已是将军了,可不是日子一眨眼便过去。”小德子附和道。
“小德子,我皇嫂如今怎样?”徒元庭原本想同徒元徽打听的,只是如今的徒元徽凭添了几分凛然之气,弄得徒元庭有些不敢造次,总生怕自己说错了话,会被徒元徽骂一顿似的。
“娘娘挺好的。”小德子回了一句,却又想到这些年太子爷俩口子的不容易,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徒元庭看看他,也没继续问。
小德子回了书房复命,见徒元徽面前的茶已没了热气,免不得瞪了一旁侍候的小太监一眼,然后亲自捧了杯盏出去,准备重换一套上来,结果一跨过门槛,便瞧见外头站着一位女官。
“贾女官怎么今日过来了?”小德子将手中东西交给旁边的小宫女,笑着问贾元春。
“德公公,奴婢想求见太子爷,烦您通禀一声。”贾元春迟疑地道。
贾元春原本在甄贵妃身边伺候,但是甄贵妃和皇帝被赶去行宫,这位不知怎么的,竟然靠上了太皇太妃,然后将其调入了宫里。
这位太皇太妃姓何,是钱老夫人的妹妹,也就是徒元徽生母的亲姨妈。
这位太皇太妃寻常不管事,只管乐呵呵的过自己日子,徒元徽见她喜欢贾元春,也就没扫她的性子。
今日,竟然看见贾元春带着托盘来了这东宫!
小德子瞧了瞧她,因为她得太皇太妃喜欢,为此太子爷特地赏了她不少好东西,现在出现在这里,看起来还打扮得不错。
小德子心里冷笑一声,不用想,也知道这贾元春打得什么主意了。
不说现在太子爷心里头只有太子妃一个人,就是太子爷还是个风流的,也不会喜欢之前还想勾搭过兄弟的女人。
“不知女官所为何事?”看贾元春面露哀色,小德子看在太皇太妃的面上自是要问上一问。
“公公,”贾元春抬起头问,“奴婢想……”贾元春欲言又止,想是不太愿意和小德子说。
小德子心里更加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