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选择,大家从此一拍两散,天各一方。
却没想到小迪迪自己躲了起来,万念俱灰、伤心流泪。
挂电话前,夏琋说:“正好我还没吃午饭,我给林小弟打电话,和他见个面,跟他把话说清楚。”
“行。”
“拜——”
“祝你幸福。”
“滚犊子,挂你的电话去吧。”
收起电话,夏琋低头执箸,把几个菜各尝了一筷子,抿了口鱼汤,而后才恋恋不舍地把它们丢去了收盘处。
虽然有些可惜,但也让它们实现自己身为菜肴的价值了。
夏琋摇头叹息,拨通了林弟弟的电话,往食堂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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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臻在学生食堂里面绕了许多。
他收到了不少学生惊讶的眼神和招呼,也愣是没找到夏琋。
奇怪了,刚才明明在实验室窗边看到她进去,穿得一如既往暴露,像是时刻要扑出去猎艳。
一结课,他过来抓人,也不过眨眼功夫,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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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历史遗留下来的林堂弟问题,夏琋决定速战速决。
她和他约在云端酒窖见面,是市区一家知名度很高,环境也很典雅的空中西餐厅。
林弟弟欣然应邀,准时出现在那里。
夏琋让他点餐,他叫夏琋先点,两人相互推拉了很久,林思博才答应自己先来。
他点餐不算快,有些优柔寡断。
夏琋手搭下巴,端详了一会小堂弟的清秀小脸蛋,哪有林岳那个大二逼说得那么夸张,没瘦多少,只是黑眼圈确实比以往要明显,气色也稍微差了一点,估计是想她想得夜不能寐?
林思博点了一份澳洲和牛西冷套餐,夏琋懒得再挑,选了与他一样的。
餐前开胃小点被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夏琋开门见山问:“最近过得怎么样?”
林思博看向她,答得直白露骨:“今天才稍微开心点,不,是这会才稍微开心点。”
夏琋粲然一笑:“就你会说。”
“你呢。”林思博问她。
“我啊,”夏琋摩挲着高脚杯,以缓解和掩饰自己那几分不自在:“挺好的呀,我恋爱了。”
啊——
终于说出来了。
看似一笔带过,实则心中的大石块总算落地,夏琋暗暗为自己鼓掌。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但很快被小天使的笑容打破:“那是挺好的。”
他迟疑着问:“是……那天晚上那个人吗?”
“谁——”夏琋睁大眼,装作脑袋转不了弯,半晌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哦,对,是他。”
“嗯。”林思博轻忽忽应了声,像随时都会被空气打散。
两人没再说什么。
过了会,夏琋叫他:“林思博。”
“怎么?”
“待会牛排上来了,你会好好吃的,对吧。”夏琋没来由说道。
“……啊?”林思博像是
“人活着无非两个追求,吃好睡好,别亏待自己,最重要。”
林思博一怔,随即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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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琋在厂子里面待了一下午,让自己忙一点,也许就没那个心力对林弟弟愧疚,思念她家那头驴,和反复追究这老逼为什么到现在还没主动来联系她,不好奇她情况。
晚上到家,停好车从车库出来,夏琋仰头看了眼,502有灯,易臻已经回来了。
她莫名开心,又莫名愠怒,于是快步上了楼,像一只小喜鹊,要去跟那个人抖羽毛嚷一嚷,再狠啄他几下。
她停在502门前,先贴到门板上听了听,继而才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夏琋一扑而上,一手吊住易臻脖子,一手在他腹部钉了一拳。
力道不大不小,足够让男人感知到。
“干什么,”易臻捏住她作祟的细手腕,敛眼看她,一脸淡然:“一回来就谋杀亲夫?”
末尾四个字,点中了夏琋的笑穴,她怕自己忍俊不禁的样子害得她又破功,赶紧抽回手越过去,只留给易臻一个后脑勺,不屑道:“你算什么夫,连妾身的午膳都不管不顾。”
易臻跟在她后面,挑眉:“不换鞋么。”
“我就是来杀人放火搞破坏的,还换什么鞋。”
“杀什么人?”
夏琋两只手迅速交握,拿捏出一个手.枪姿势,猛一回身,抵在易臻心口:“杀你。”
她咬字阴森,望向她的瞳眸却清亮动人,像只狡猾的小妖灵。
“你怕不怕?”她问。
易臻失笑,陪她演:“不怕。”
“真不怕?”
“嗯。”
“那我真的要开咯——”
“你开。”
男人开始步步紧逼,夏琋逐渐稳不住身体,往后小退一步,她严词愠色,威胁他:“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易臻轻笑,抬臂托住了她的手。他手掌大,五指细长,指节微取,就能把她大半的“枪身”包在自己手里。
他腕上一用力,直接将那柄“枪头”更近地挤压到自己胸口:“开啊。”
“……”
“不敢开了?”
“……”
没来由的喉头发紧,夏琋心砰砰直跳,她故作扫兴撒手:“无趣,不玩了。”
然后一溜烟回去换鞋。
“今天中午在哪吃的?”易臻看着她头顶。
“不用你管,”趿好拖鞋,夏琋站起身,又凑过去揽住他:“不过我今天中午去解决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不告诉你。”
“哦。”淡淡的。
“不过,是对我们俩都好的事情。”夏琋神秘莫测地冲他眨眼。
“哦……”这一回,易臻拉长了尾音,应得格外意味深长。
夏琋弯起嘴角:“有什么奖励吗?”
“你要什么奖励。”
“我要求不高,口头奖励就好。”她顺势撅了撅饱满的小嘴。
“口头奖励是吧。”
“对啊。”
“好,”易臻颔首:“送你一句话。”
“切——就一句话?什么话?”
男人望着她,沉声吐出两个标准的音节:“Du Dummerchen。”
“什么?英文吗?不太像啊,哪个国家的?外星语吗?我听不懂,请翻译成中文再来一遍。”
“奖励结束,剩余的自己领悟。”搁下这句话,易臻转身去了客厅。
“喂——”夏琋追过去:“你说的到底是什么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