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云小将军,这事可不能不带我俩。”
云飞扬递给他们一个讳莫如深、一拍即合的眼神。
***
这日林琅呆在客栈中,平叔跟杏儿出门采买去了,因平叔觉得她和云飞扬他们在一起才最安全,没有让她一起出门,于是林琅百无聊赖之际去后院看毛豆。
马厩中,毛豆独占一大片空地,游风被挤到墙角处,林琅训它:“毛豆,你怎么老欺负人家。”
毛豆动了动耳朵,不乐意的打了个响鼻,好像在说:我才没欺负它!
林琅忍俊不禁,毛豆主动靠过来,大脑袋低到林琅面前,各种求抚摸姿势,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养了条狗,而不是马。
毛豆如今已不是骨瘦如柴,自从林琅决定养它,在吃食上毫不苛待,今日平叔采买的食物也有它最爱的豆子。
挨不过毛豆撒娇,林琅从怀中掏出装豆子的袋子,这袋子游风也见过,它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过来,脑袋刚凑到林琅面前,毛豆脖子一转就去咬它的耳朵。
林琅一叹,云飞扬明知游风受欺负还把它俩放在一个马厩里,打着游风勾引毛豆的如意算盘,结果现在算盘珠子都碎两半。
林琅把毛豆的脑袋扳回来:“你不是咬耳朵,就是踢人腿,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林琅训完它去安慰游风,游风皮毛雪白体格高大,林琅都觉得毛豆是嫉妒人家游风比它漂亮,否则这么神勇的公马在旁边,它怎么还凶的跟母夜叉似得。
她把袋子里的豆子倒出来喂给游风,毛豆急得开始大叫,声音引来了人,叶同一看林琅在喂马,有点意外,“哎,游风吃东西了?”
林琅一见叶同,福了福身,叶同朝她笑笑:“我就是将军身边的亲兵,不必客气。”
他把手上的精草料递到游风嘴下,游风闻了闻,脑袋一撇不肯吃。
“你这家伙,吃饭还得看脸吗?”叶同喝了它一句,可无论怎样游风就是不肯吃,叶同一张娃娃脸都气黑了。
叶同彻底无奈,把草料递给林琅:“林姑娘你试试?”
游风对她一直都挺温驯,叶同又帮过自己,林琅自然没有推辞,接下草料送到游风面前,它还是不吃。
叶同见状气恼道:“这家伙真是脾气大了还闹绝食!”林琅一问,才知道游风已有两头不肯吃东西了。
游风不吃,毛豆倒积极得很,大脖子抻得老长去够林琅手里的细草。
叶同道:“没事,林姑娘你给它吧。”
“多谢。”
她刚将草料递给毛豆,游风突然上前撞向毛豆,这是游风第一次主动攻击,毛豆在要吃东西的时候被偷袭,脾气上来,两匹马立刻开始互斗,叶同反应极快的令林琅退后,抽出马鞭不断高喝。
***
林琅站在远处不知所措,混乱中杏儿过来,问林琅怎么了。
林琅道:“我喂毛豆吃草,游风突然去撞它,就打起来了。”她猜测游风可能是护食不想把草料分给毛豆。
杏儿看到林琅手上的草料,脸色一变,将林琅拉到一角,压低声音道:“小姐,我有话说。”
林琅见杏儿严肃表情,沉声道:“你说。”
杏儿从中她抽出一根细草,从中折断挤出草汁闻了闻,心道一声果然:“小姐,这草有毒,千万不能给毛豆吃。”
林琅脸色骤变,“有毒?”
杏儿点头,说明此草稀有,因外形似普通青草,并不引人注意,危害鲜有人知,可一旦人畜食用不出三日便会死亡,因毒性往往是食用几天后才发作,也很少会联想到毒草的身上。
最为蹊跷的是,这草生长于西北地域,京城附近少有,这草料中掺有不少毒草,显然是意图毒死游风,林琅不知缘故想喂给毛豆,游风才突然攻击毛豆,并非护食。
林琅一瞬间觉得手上的细草犹如针尖,刺得她满手生疼:“这草料本来是给游风的,有人想毒死它。”
杏儿愿对林琅效忠,所以才会将毒草的事告诉她,可一涉及到外人,自保的心性令她犹豫:“小姐,你要告诉云将军?如果他不信,反过来怀疑我们……”
林琅眼眸低垂,手上握着的草料仿佛有千斤重,四周依旧危机悬伏,看来丰镇也不是久留之地。
显然有人想对付云飞扬,可到底是外敌,还是如商队那般的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