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
“哥哥只交代了我两句,外面的事我也不清楚,不然,就问问父亲去吧,若真是不行,娘也得求求爹爹。”
一听这话,蕙娘再不怕了,赶紧提起裙子,“那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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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风风火火地来了主院,没等小厮进去通报,蕙娘就等不及要进去了,涉及到自己儿子的事,她可是片刻都等不得。
一开门,蕙娘和林琅都愣住了。
林正则正抱着新纳的姨娘恩爱,新姨娘年岁和林琅一般大,两人情意绵绵地举止令人难以直视。
新姨娘见蕙娘过来,脸色发红的从林正则腿上下来,行礼后小声的喊了句:“夫人。”
蕙娘现在没工夫理会这些,摆了摆手:“你下去。”
新姨娘赶紧低头离开。
等到室内只有三人时,林正则也没正眼看两人一眼,被打扰后的丧气脸毫不掩饰,语气颇不耐烦:“又怎么啦。”
蕙娘走到林正则面前,本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最后按捺住情绪:“夫君,云旗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呵,今儿我出门可是因为他备受瞩目啊,怎么会不知道。”
蕙娘一下子就急了,“那夫君你还不快想想办法,云旗可是在牢里啊,他怎么受得了这份苦,现在只是待审,若是真将他关在里面……”
蕙娘性格到底是软,说着说着又哭了。
林正则最烦蕙娘在他面前哭,什么好运也经不起这么个哭法,当下语气更不客气,“想法子?我有什么法子!”
“我一个小官没钱没势,刚认识尚书大人本能靠个大山,因为他也没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蕙娘整个人呆住,没料到林正则会说出这样凉薄的话来。
林琅上前,犹豫了下才开口道:“那……想办法让我们和哥哥见一面也好。”
林正则见到林琅,努力压制了一下烦闷的情绪,不过也转头不看她,冷冷的说道:“有什么可见的,提审那天你们去看就好了。”
“夫君,云旗是你的儿子啊!你不能不管他啊!”蕙娘上前去扯林正则的衣袖。
林正则一下子就甩开站起,“他若是清白,自然会没事的,你们在家呆着等消息吧。”
林琅上前一步,急急地说道:“我听人说,要是能准备五千两白银,就能让哥哥平安无事——”
“妇人之见,鬼话连篇!”林正则怒气冲冲的喝道:“这里是京城,你可知道如今多少人知道这件事,哪能这么容易,何况五千两,从哪里来!”
林琅是当过家的,若林正则豁的出去,这钱未必筹不来,她肃容着脸庞,低声道:“账上如今有多少钱银我不是不清楚,父亲难道忘记之前都是我管理银库钥匙了?”
林正则心道林琅这是打起他家产的注意了,立刻怒视着她,喝问:“距你当家这都快一年了,如今早没有那么多钱,怎么,难不成你要卖了这府邸?”
“那我岂不是被人笑死!”
他辛辛苦苦买下的产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事情葬送是绝无可能的!
“若是想要钱,自己想办法!”
林正则看着一个哭哭啼啼的蕙娘,一个口口声声要钱的林琅,心觉一个比一个厌烦,甩甩袖子,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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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高喊一声夫君,也没能让林正则心软停下脚步,他这是根本不打算管林怀瑾了。
“娘,我们先回去吧。”林正则走了,他们在这里多待也是无用。
林琅扶着蕙娘离开,刚回到南院,林琅就道:“娘你别哭了,你放心,哥哥不会有事的。”
蕙娘呆呆的抬头,眼泪婆娑的眼中满是疑惑与茫然。
她坐到蕙娘身边,“就像我之前说的,哥哥下狱是在计划之中,过些日子他就会出来,只是我们要趁这个机会,离开林府。”
“不、不是求你父亲么?”
“他不会管哥哥,也不会管我们的,我刚刚没将事情说清楚,就是怕我们去他那里会被他看出什么,我们这样一闹,这下子他也就放心了。”
“放什么心?”
林琅露出一个微笑,“他认定我们没有法子,一定要用钱,而且,他确信哥哥真的犯了罪无法脱身。”
“蓁蓁,你说明白些,娘不懂。”
“娘,你只要知道哥哥不会出事就好,我估计不出三天,事情就会有变化,我们一定能顺利出府,”只是,林琅心中还有一个疑惑,“娘,你不会不舍得吧?”
蕙娘的睫毛还湿润着,奇怪的回了句:“不舍得什么?”
只是这一句,林琅便放心了,母亲心里如今真的对父亲的情意淡了许多,起码,不会再犹豫挣扎了。
“没什么,剩下的事,我来安排,娘你只要信我就好。”
半响,蕙娘抹干脸上的泪,“好,娘都听你的,我不担心,也不哭了。”
她虽然不知自己一双儿女到底要做什么,但只要知道他们会没事就好了,其他的,也不必太过清楚。
她已经糊糊涂涂的活了半辈子,也不差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