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其华夫妇难得回家和自家小儿子陶慕南聚在一起吃饭。陶其华年四十有余,因为保养得当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她身处高位已久,举手投足间都有股爽快利落、收放自如的气质,看上去极其迷人。
再过几天便是陶其华四十五岁生日,公关公司早已忙开。而她也打算借此机会宴请至交好友极生意伙伴好好聚聚,联络一下感情。
饭吃到一半,陶其华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个许久未见的大儿子,便问道:“小越最近在做什么?他应该放假了吧,怎么没回来过?”
站在一边的管家张叔回答:“听说带杨老先生去苏杭市新建的度假山庄修养去了。”
陶其华闻言顿时没了胃口,冷哼一声:“放假了也不回来,他还记得这里是他家吗?过几天我生日他也打算不来吗?张叔,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回来,叫别人瞧见了像什么话。”
乖乖吃饭的陶慕南也睁大一双天真无辜的大眼睛,脆生生说:“我也好久没见到哥哥了,妈妈快让哥哥回来陪我玩儿吧。”
“这……”张叔有些迟疑,心道小越要是那么好说话怎么你自己不去和他说。
吕今南笑吟吟说道:“小越那个年纪难免贪玩了些,你做母亲的体谅体谅便是。”
这句话也不知触碰到陶其华哪根神经,她啪地一下将筷子拍在桌子上,“体谅?我要怎么体谅!他有个做儿子的样子吗!”
她一动怒,餐厅顿时安静无声。
陶慕南缩缩脖子不再说话,吕今南摸摸他软软的头发,面上含笑:“看你说的,说不定小越只是听到你的生日,去给你找礼物准备给你一个惊喜呢。好了好了,吃饭。就算小越不在,不是还有慕南在身边吗。小越大了,总要给他点自由。”
陶慕南也软软糯糯道:“妈妈吃饭饭~”
陶其华原本被吕今南一番话说得脸色更不好,是啊,杨越大了也成年了,她快要没有借口去给他保管他父亲那比数额巨大的遗产了……
她眼神晦涩,听见小儿子的软软的声音,方才清醒过来火气顿消。陶其华亲一口小儿子软嫩的脸颊笑:“还是妈妈的慕南最贴心了,来,吃饭饭,吃得多长得快。”
一家人和乐融融。管家张叔借口给杨越电话离开餐厅,心中暗暗腹诽:说小越没有做儿子的样子也要你有个做母亲的样子。小越也是可怜啊。
一大早,柴非收拾好自己去找杨越汇合。杨越房间的门没关,推开门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
杨越穿着白色商务衬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很像前世柴非所喜欢的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却充满了致命般的禁欲感的杨越。
而下一瞬,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颗从最上面的扣子解开,解到第四颗时,便已露出线条分明美好的胸肌和隐隐可见的八块腹肌。杨越身材很好,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忽然回头,深深凝视柴非,线条优美的薄唇扬起一丝笑意,轻声叫道:“柴非……”
柴非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直到眼睛酸酸涩涩的漫起生理泪水,也舍不得眨眼。他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即便听到杨越的呼唤,也不想过去破坏这美好的画面。
见他没有动作,杨越走过去,伸手轻触他的眼睛问道:“你哭什么?”
“我……我没有……”被他这一刺激,柴非眨眨眼,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他抬手擦去眼泪,却越擦越多,一直把袖口都浸湿了大半。
“你哭什么?”杨越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继续问道。
杨越比柴非高很多,此刻他摸着柴非湿润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情绪涌上柴非心口,酸酸胀胀又带着一丝委屈的感觉盈满心间。这种感觉一直蔓延到喉咙,让他惧怕同时也不由自主地想要逃避。
然而——他后退一步,便被杨越紧随跟上。一退一进,一直到他退到床边,脚下没注意,仰身摔倒在床上。
杨越随后也单膝跪在床上,俯身单手支撑在他耳边,一手从他濡湿的睫毛一直摸到他颤抖的唇。
“你不要哭。”杨越缓缓低头,亲吻上他扔流泪不止的眼睛。
柴非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心像是打了兴/奋/剂一般剧烈跳动起来,耳膜仿佛都能听到血液汹涌流动的声音。他对上杨越温柔充满了爱意的眼神,仿佛受到蛊惑一般,抬起头缓缓向杨越带着柔和笑意的唇吻去。
“小非,小非,醒醒,起床了,醒醒。”
仿佛从天边传来的声音清晰而富有穿透力的传来,瞬间将柴非拉回现实。
柴非懵懵然睁开眼睛,一时分不清自己此时身处何地。
谢建忠坐在他床边,见他醒来,松口气说:“你睡着睡着忽然哭了起来,我以为你做噩梦了……好了,快起床收拾一下,你不是还和小越约好去爬山吗?不要迟到了。”
“哦……”柴非呆呆的应了声,直到谢建忠去洗漱他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摸摸左手腕仿佛还带着杨越气息的黑玛瑙手珠,掀开被子准备起床。
然而一动,他便感觉到很大的不对劲——
为什么不能描写的部位竟然有一股凉凉的濡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