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舟和盛乐当天就在数学教师英国老头Tomas面前大打一架。
用Tomas的描述就是:哎哟,数学小天才真是怜香惜玉才没把长头发的姑娘丢到窗外去。
那天也就打了两分钟,盛乐被整个压在地上动弹不得,雪纺的蕾丝铺了一地,长发散得到处都是。
盛乐绝对是美人坯子,所以那天压在他身上一只手就把人搞定的王舟愣了蛮久的。
“你真的是男的?”王舟单纯地对着自己身下的人做了一个自言自语的评价。
“操。”盛乐打不过人家脸上憋得通红。被说像女的更加不爽。他初一的时候就能干赢自己186的老爸,却对王舟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王舟好久没说话,然后脸红了红,把手松开了。
“先把昨天的数学作业做完,分部积分你听懂了吗?”王舟把人抱了起来,放在一张桌子上后,一手去拿教科书,一手抓住盛乐挥过来的拳头。
盛乐又试了几次,真心发现自己和王舟的力量和动作都不在同一个水平上,终于放弃了,气呼呼地坐在那。
“积分有10种方法,直接带公式法很简单,(ax+b)型去年学的,我看了你去年的卷子,掌握的还不错,u-substition是这个学期学的,和三角函数,指数函数混在一起你就完全答不出来,我从这里开始给你复习。”王舟声音不大,但是娓娓道来,没有老头念经那样无聊,倒是戳中了盛乐的痛点——
微积分是什么鬼,开始学英国数学教材后的盛乐从高一开始就没有听懂过。
王舟也不管他扭过脸看着窗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讲着讲着,盛乐还真的把头转了回来,别扭地,随便地,特别不情愿地听了会儿。
王舟在白板上写的字比老头写的清楚,而且挺有逻辑。盛乐不得不承认。
盛乐归根到底不是别扭的人。
数学真心是他自己的短板,他也不像在学校混吃等死的那群学生。
爸妈早年离婚,妈妈工作的特殊性导致老爸这几年在国内呆着一直蛮——脱线的。
盛成辉一天到晚喊着要移民,就等着盛乐出去留学,带着老爸一起走,起码开始新的生活。
“哎,这道题为什么要设U?”盛乐好赖还是分的,难得有人讲数学他能听懂,于是随便听了一下,也就半个小时昨天的作业就剩一道题做不出了。
王舟过来指了指前面的例题,盛乐立马了然,两分钟后把题目做完,放下笔。
“回去吧。”王舟把盛乐的卷子拿给Tomas,在老头一脸震惊的表情中带着盛乐走了。
后来,cos社的社长彻底疯了,听说回家以后失眠了三天,改了全部社团祭的企划,连夜赶制了道具和服装,一周时间就把王舟的服装做了出来。
一直到校园祭,王舟都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谁,穿着起码20斤重的头饰和首饰的盛乐呆呆地站在自己身边,台下一群姑娘们打了鸡血一样地尖叫。
“我穿的是什么?”王舟问。
“不知道。”盛乐面瘫状。
“你穿的是什么?”王舟问。
“不知道。”盛乐继续面瘫。
“你穿的是女性角色吗?”王舟问。
“滚。”盛乐翻了个白眼。
那边社长捂心跪地,表示台上两个别扭的人竟然开始互动,小受脸还红了,我擦!
台上两个人继续没什么表情地聊着。
王舟:“还要站多久?”
盛乐:“不知道。”
王舟:“为什么要参加cos社,你明明一点也不喜欢的样子。”
盛乐:“……”
大概是盛乐懒得搭理的关系,王舟没再问了。
好一会儿台下有姑娘让盛乐摆个动作,盛乐双手撑开转了一圈。
又沸腾了。
“大概是被他们感动了。”盛乐突然说:“高一的时候那时候的社长天天来找我,我说我不知道什么是cos,她就每天给我科普。”
“你长得好看。”王舟实事求是。
“……我说没兴趣,社长也不放弃,每天给我看他们做的道具,和我讲角色的故事和神态。”
“后来慢慢喜欢了?”
“还是觉得很无聊。”盛乐淡淡地:“但是他们真的很认真,好像心里有我没有的东西。”
王舟也发现了,短短两周的时间,他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社员凌晨发给他的服装照片和道具修改。他手里拿着的两米长的不知道是刀还是棍的道具听说是跑了好几家工厂,连夜加工了三天才做好。他脸上的妆试了十几遍才定,脑袋上的发胶左三下右两下都是排练时拍下来按照当天流程一点不差地做出来的。更别说身上吊着的几百个小装饰……都是社里的成员一个个缝上去的。
“他们的心里有种子。”王舟说。
“不知道,反正我没有。”盛乐又面无表情地做了几个动作。
转头看王舟:“哎,你也动动。刚刚不是教过你动作了?”
大概是眼妆的关系,王舟的眼睛被画出了犀利的棱角,眉峰上扬带着厌世不羁的味道。
此时正转头看着自己。
凶悍的眉眼下分明带着的,是一份温柔的味道。
盛乐也是第一次仔细去看王舟——除了高了点,力气大了点,成绩好了点外,也算是女生眼里的帅哥吧。
有那么点点羡慕,王舟身上有他没有的刚毅和冷峻。从小被说像自己妈妈,美人胚子的盛乐,最想拥有的气质。
“我□□干嘛!”
盛乐看着人发了一会儿楞,王舟长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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