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在花园里剪树枝时,听到有侍从提起,过两天就是少将母亲的祭日了,他们在忙着为祭奠那日准备鲜花。”
“啊,快到埃里希母亲的祭日了,这我也听说了。但这与我们找‘虹频之心’有什么关系?”任骁表情淡然,他完全不明白这其中的联系。
莫雷急了,“你傻啊!‘虹频之心’是少将母亲的遗物,又是塔兹的国宝。祭奠那天,塔兹的皇帝也会出席,他们说不定会把‘虹频之心’拿出来,一起祭拜呢。你现在是少将夫人,少将肯定会带你一起去祭拜亡母的,我作为你的贴身侍从也会一起跟去,到时我们就有机会见到‘虹频之心’啦。”
“……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确定他会带我去?”任骁毫无自信地反问莫雷。
“正是因为重要,才会带你一起出席的,好吗?如果他没说带你去,你也要力荐自己去,就说你也想祭拜他的母亲,聊表心意。儿媳妇祭拜婆婆,这是顺理成章的,还能彰显你的懂事和孝心。”莫雷向任骁支招。
儿…媳妇?!这个颇具标签意义的称谓,是在称呼他吗?任骁一口老血,快要从胸中喷涌而出。但事到如今,他再对这些称谓感到反感也毫无意义,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掉眼前这个麻烦人。
任骁对莫雷的想法提出了异议:“就算他愿意带我去,又允许你同行,可就凭我们两个人,有办法突破重重警卫把守,当场将‘虹频之心’偷走吗?”
莫雷:“如果确定动手,我会提前与塞尔比联系,在外围派帮手来的。即使受条件所限,当场不能动手,那至少我们已经见到‘虹频之心’,而且还有很大可能跟踪到‘虹频之心’重新被放回何处。这样至少比我们现在空无线索,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地寻找容易得多。”
说得好有道理,任骁竟无言以对,他唯有点头赞同了。看来在盗走“虹频之心”这事上,他的意志对实际状况的影响很微小。任骁顿时有一种逼良为娼的感觉,事实上,他也真的被他们逼得不洁了,呜呜~
同一时间,埃里希坐在训练场中央,等待着速小队的其余四名成员。等待的过程中,他打开监控录像,本想看看任骁醒没醒,结果却发现监控影像一片漆黑,中间横着一个大写的“ ERROR”……
不用问也能猜到,这一定是他皇帝舅舅派人做的,想要把他防死。不过,埃里希也不会坐以待毙,经验都是在对抗中得来的。他自问自己历经无数战斗,最值得骄傲的就是他那在战斗中快速而灵活的应变能力。
从皇帝舅舅没在书房安装监控这一事实来看,埃里希推测,这个训练场也不会装有监控。埃里希猜想,皇帝舅舅之所以没在书房安装监控,是因为觉得书房是埃里希工作的地方,任骁不会来。那么以此来考量,训练场更是任骁不可能出现的场所,皇帝舅舅也不会命人在这里安装。更何况这里一片空旷,根本无处可装。
埃里希低头看了看右手腕上的监听器,又看了眼左手拿着的纸笔,他的嘴角不禁扬起了得意的笑,“皇帝舅舅,你还是防我防得不够彻底。”
“少将大人~我们来啦!”隔着老远,埃里希就听到布鲁克活力十足的声音。
他站起身,缓缓朝着他们四人走去。胸中久违地涌出了一丝雀跃感,对手是塔兹皇帝,他要打一场漂亮的反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