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你所不知道的那些事2

齐的两排林木，在季节应该是盛夏的此刻看起来枝繁叶茂努说，油绿的树叶在阳光的照耀下瞧着竟也有些通透。

    阳光穿过了树叶之间的缝隙，在地面上投下了斑斑驳驳的碎影。

    因为那晃眼的光芒的缘故，让你不禁眯起了双眼，就在你迟疑着自己眼下身处之处时，你却忽然是意识到了什么，毫无缘由地看向了因为沐浴在阳光中所以更显得刺眼的白色建筑物——

    随后你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色短袖与短裤的制服的少女，以端正的站姿静静地站立在了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建筑物前的方阵前端，而那个将长发束起的少女的身边，还有一个穿着同样制服的少年。

    站在方阵对面看起来似乎是教官的人说了些什么，你听不清楚，却能看见少女和边上的少年朝彼此行了一个礼，然后一把拔||出了挂在腰际的佩刀开始厮杀了起来。

    从眼前的情景来看，那或许称不上是厮杀——但无论是少女还是那少年却都一改先前的平静，在染上了浓烈的杀意的同时下手也愈发的狠戾，仿佛不将对方碎尸万段就决不罢休。

    你从未想过在战场上一直都是谈笑风生、一副运筹帷幄的姿态的少女还有那般气势汹汹的姿态，就在你感到奇怪的时候，那场战斗也已少年跌倒在了地上、少女将刀||尖抵在了他的喉前而告终。

    哪怕在烈日地下进行了一场还算是酣畅淋漓的战斗，少女看起来也没有丝毫的疲态——甚至额上颈间也没有汗水淌下。

    右手持着佩||刀的她睥睨着跌坐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被养护得绝佳的刀身在烈日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寒光，但是比刀身的寒光更令人胆战心惊的，是少女那凛冽的身姿、以及那哪怕周身都散发着杀气都没有任何情绪表现的脸。

    你从未想过她居然还有这样的姿态。

    和你印象中的那个她截然不同。

    见胜负已分，教官吹了一声哨，报出了胜利的一方的名字之后，也示意少年和少女归队。

    接下来的对练在你看来根本就是索然无味，直到教官宣布解散之前，你的视线始终都停留在静静地站在队伍之中的少女的身上。

    通过了细致入微的打量，你这才发现她的模样比你意识到的要年轻许多——此刻的她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比你印象中的她少了些游刃有余与没心没肺、但又多了些你鲜少在如今的她身上见到的严肃凛然。

    就连那杀气都是那么的陌生。

    “涧玟，你最近心情不好么，”等到散队之后，你看见她和一个留着短发的同龄少女走在了一起，那个同龄少女挽着她的手臂、看起来和她颇为亲密的样子。

    哪怕是默许了短发少女的亲密，她脸上也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在听到了短发少女的询问之后，她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

    短发少女瞪大了双眼，一副惊愕的模样，“那你刚才下手怎么那么狠？我看见班上的那几个杀神方才都被你吓着了。”

    你不知道那所谓的“杀神”究竟是谁，却能够看见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我只是全力以赴……有什么不对的吗？”

    短发少女捂着脸夸张地叹了一声——或者说用哀嚎更为恰当，“所以你每次在战术模拟课上用梯形正面肛也是因为全力以赴？”

    “不，我只是看他们那嚣张的样子有些不太痛快罢了。”

    短发少女闻言哀嚎得更厉害了，“黑的！涧玟你切开来一定是黑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梯形正面肛都能次次拿T优，果然是骑脸的脸帝吧！”

    “照你这么说，那么我们这一届有几个脸白的人啊，溪竹？”她终于笑了，但是那笑容却浅得几乎看不见，而她和那名叫溪竹的短发少女的对话声也随着他们的离去而越来越远。

    你看着她们从你面前擦肩而过的身影，突然觉得她似乎还是她。

    只是你不曾见过罢了。

    四季的轮转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快，转眼又是一个盛夏，她和那个被称作是溪竹的短发少女……当然，还有其他的她的同届生都换上了毕业的制服，一个个都走上了颁发毕业证书的奖台之上。

    你听见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制服、以最佳毕业生的身份站在了领奖台上，向着自己的同届生说着毕业致辞。她言辞得体落落大方，但是她的脸上却依旧没有什么笑容，甚至冰冷得仿佛能够化解盛夏的暑气。

    毕业典礼并没有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有趣，你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场对于你而言颇为无趣的仪式从开始到结束，最后不少人哭得淅沥哗啦。

    而拿着毕业证书的她也站在人群中，双手拥抱着在方才突然扑进了她的怀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那个名为陆溪竹的短发少女，用无奈的语气小声地安慰着这位在毕业之后就要和她各奔两地的友人。

    带着毕业之后被分配到的舰娘，作为应届毕业生中最为优秀的一员她，被分配到了这个不算贫瘠但也称不上是富裕的地方——编号为H-BF19号的港区。

    你看着一名又一名的舰娘来到了她的指挥所里；看着她用着足以让所有同届生嫉妒的天赋、指挥着麾下的舰娘进行着一场又一场的征战；看着名为维托里奥·维内托的银发舰娘来到了她的指挥所并且最终成为了她的秘书舰。

    比起学校，她似乎更喜欢在指挥所的生活，她渐渐地成为了你印象中的那个她，寒冰逐渐地从她的脸上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多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可以看得出，她很享受与舰娘们在一起的生活。

    在各种战场上的连番胜利让她声名鹊起。想当年在她毕业时，不少人都觉得这位精英会像她的前辈们一样渐渐地埋没在各种战役中，最终泯然众人。

    但事实却是她使得「舟涧玟」、以及「H-BF19号港区」之名逐渐响彻在了这片土地。

    她的天赋不会因为外界的影响而埋没，她的智慧更不会因为敌人的骁勇而被击溃，渐渐地她拥有了更多的话语权，甚至在攻略特殊海域时，她这个离开学校才没几年的小姑娘也成了必不可少的一员主力。

    当年在毕业典礼上，她说她前进的脚步不会因为障碍而停下，而事实也证明她说得到便做得到。

    但是这样的她最终却也引起了敌人的瞩目与反击。

    那一天，曾经被她击溃的院长们组成了「深海复仇舰队」联袂而来，好物准备的她狠下了心让麾下的六名舰娘组成了驻|防|舰|队进行进行防御，同时让麾下的其他舰娘们护送着港区居民进行撤离。

    她并没有逃，而是带着忠心耿耿的秘书舰留在了指挥所内，听着驻防舰队全军覆没的消息、随后冷静地命令秘书舰离开。

    她说她不能逃，哪怕是为了那些离开了港区的舰娘们也不能逃。

    只有她死了，H-BF19号港区的居民和舰娘才能够得到上级的保护，她心爱的部下们才不会面临全体解体的下场。

    你静静地听着她的话语，静静地看着她以人类之躯正面迎击杀到了她的面前的「深海复仇舰队」，最后看见深海击中了她的身体，最终沉没在了席卷了整个H-BF19号港区的海水中——

    却无能为力。

    在海水吞噬了她的身体的那一刻，你终于从梦中醒来，然后有些惊异地发现此刻应该没有肉||体的自己的背上，仿佛残留着冷汗的痕迹。

    你那藤紫色的双眼静静地望着面前的一片黑暗，当你意识到这一梦境的来源之后……

    你也下定了决心。

    —番外「梦」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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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erserker Alter】

    （这是与第三卷正文结局无关的If版本的番外）

    “再以最后一枚令咒追加命令，Saber，使用宝具将圣杯——破坏！”

    “卫宫切嗣你个狗逼！！！！！”

    伴随着卫宫切嗣的命令，金色的光芒骤然覆盖在了Saber的宝具之上，持着自己的指挥刀正准备动用自己最后一个宝具的舟涧玟愤怒地瞪大了双眼，忍不住冲着男人咆哮了出来。

    但是被两道令咒强制性加持的Saber的速度显然更快，还不等舟涧玟执行自己的计划，Saber便已经先一步地使用了象征着亚瑟王身份的宝具、然后……

    “Excalibur——！！！”

    冲着圣杯劈了下去。

    A++等级的对城宝具的威力不容小觑，要破坏已经因为舟涧玟的举动、而断开了与冬木市地下灵脉的联系的圣杯更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金光闪闪的圣杯因为正面受到了攻击而产生了一道细碎的裂口，那裂口愈来愈大，最终在整个圣杯的杯壁上裂开。黑色的泥状液体从圣杯的破裂处倾泻而下，在刹那间就吞没了距离其最近的舟涧玟……

    站在高处的卫宫切嗣因为这预料之外的场面而变了脸色，他瞠目结舌地望着这这一幕：

    黑泥沿着走廊与通道倾斜而下，不一会儿就将整栋冬木市市民会馆吞没，继而朝着周遭的土地与建筑物蔓延开，所到之处皆是残垣断壁、火光狼烟。

    信念被摧毁，他失神地在废墟中寻找着生存者，却看见一个红色的人影持着双刀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而他的身边则是早些还存在于建筑物中的Rider与他的Master。

    他并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在方才的变故中得以生还的，但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卫宫切嗣徒手在这片修罗地狱里翻找着其他的生还者，却发现那红衣英灵先一步地从钢筋与水泥混杂的废墟中抱起了一个孩童。

    卫宫切嗣瞪大了双眼，也不顾对方与自己还是敌人的关系，便直接冲他喊道：“把他给我！”

    红衣英灵皱了皱眉，正打算说些什么，但是下一刻他没有抱着孩童的右手中便浮现了一把短|刀，然后毫不犹豫地朝着卫宫切嗣的方向掷去。

    短|刀擦过了卫宫切嗣的脸颊直直地打在了他身后、但是随即响起的却是金属撞击的铿锵声，卫宫切嗣这才将目光从红衣英灵的身上挪开，却看见自己的身后是一个自己颇为熟悉却也是颇为陌生的人影。

    那是一个披着白发、穿着黑色的制服的女人，大约二十多岁出头，原本就白皙的肌肤在此刻看来可以说是惨白，而她那双本应是黑色的双瞳也变为了红色。

    女人的右手持着那把众人颇为熟悉的指挥刀，但是纤细的刀||身却已染成了漆黑，而那墨色的刀身上甚至还印刻着红色的纹理，看起来倒更像是魔术回路。

    舟涧玟——不，此时此刻应该说是黑化的Berserker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没有现在每一次在战场上的从容优雅，现在的她全身散发着的是，是冰冷刺骨到足以实质化的杀气，刺激着看到了这一幕的每一个人的神经。

    因为黑泥而黑化的舟涧玟并没有说话，红色的双瞳在在场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了红衣英灵手中提着的那个孩童之上。

    不过仅仅也就是数秒，意识到了舟涧玟想要做什么的卫宫切嗣直接挡在了那孩童的身前，原本还处于颓废状态的他手中持着他惯用的手||枪、枪||口对准了舟涧玟的眉心。

    “这种玩具也想对付我吗？”

    那是不复于往日清冽的声音，舟涧玟一开口，在场的人就听见了一个沙哑的、甚至还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甚至有那么些许像机械，“虽然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聪明人，但你却总能够在关键时候让我看见你的智商下限。”

    “你还真是一个无趣又可悲的男人，卫宫切嗣。”

    那语气中的嘲讽倒是有些昔日的舟涧玟的风格，但是那实打实的杀意却还是让所有人都皱起了眉。

    舟涧玟也不管其他人的想法，手中那把漆黑的指挥刀直接对准了卫宫切嗣的脑袋，“既然你想试试螳臂当车的滋味，那么我也就如你所愿。”

    “好好看着吧，卫宫切嗣，这因为你的愚蠢而诞生的后果。”

    黑色的指挥刀上散发着不详的光芒，当所有人意识到舟涧玟究竟想要做什么时，她也释放了自己的宝具的真名：

    ——「国之将亡，遍地舰娘」

    披着被污染的金色光辉，数百名女性英灵出现在了战场上，没有熟悉的马达与汽笛的声响，众人能够听见的唯有海浪的翻腾声，紧接着他们惊异地发现原本被焚烧后的修罗地狱被海水所覆盖，怒浪滔天、几乎就要掩盖正片天空。

    至于那三百名本应该是服饰各异的女性，此刻却和舟涧玟一样，披上了黑色的战甲，颜色各异的纹路贯||穿于战甲之上，她们的头发变成了统一的银色，就连双瞳也变成了妖异的酒红。

    他们诧异着这样的变化，正在担忧这海水是否会侵吞整个冬木市时，舟涧玟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吾等以深海之名，出击——”

    —番外「Berserker Alter」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