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影响到他的恩师四代目火影的时候……
就听见了小姑娘的回答。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由衷的对舟涧玟说上一句自己此时此刻的心里话:
涧玟大人,您家的教育方式可真特别。
其实也别说是旗木卡卡西了,就连心理素质一直都堪称是极佳的舟涧玟,在听到自家小姑娘的回答之后,也险些“虎躯一震”、并且开始怀疑自己的听觉是否出现了问题。
不过看着小姑娘那蕴藏着怯意的目光之后,舟涧玟在心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又给某个人记上了一笔之后,这才伸出手揉了一把小姑娘那手感极佳的粉色短发。
“你想什么呢。”
这句话,便是否定了小姑娘那“惊为天人”的猜测。
“我和白兰之间如果能成的话,那还用得着等到今天么?”舟涧玟想也幸好自己此刻是顶着真舟涧玟的名字与经历了,要不然这番话她还真的不太容易说出口。
除了一直在进行着对话的舟涧玟和春野樱之外,其他三人从头到尾都非常默契地保持着沉默——不过当事情发展到了刚才的那个局面时,也的确不是他们能够开口的场合了。
维内托和赤城暗中对视了一眼,随后只当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旗木卡卡西……他已经决定在今天回到旅馆之后,就忘记这个足以令人做恶梦的特殊经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爱八卦的人,更何况还是这种要命的八卦。
舟涧玟不知道自己和春野樱的对话已经快把她们身后的那名暗部队长给吓傻了,毕竟此刻她在意的也就只有站在自己面前的春野樱。
——白兰那个混蛋果然害人不浅。
在心中再度咒骂了一下果然是吃饱饭没事干的白兰,舟涧玟尽量地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的狰狞,随后换上了自己平日里面对着春野樱时的温和,一本正经地开始忽悠起了已经因为舟涧玟方才话语而有些犯迷糊的小姑娘。
虽然偶尔语出惊人,但春野樱说到底还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在有些事情上还是懵懵懂懂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舟涧玟就更不可能让某人得逞。
哪怕只是在小姑娘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也不行。
换下了面对其他人时的用词,记着春野樱还只是一个小姑娘的舟涧玟换了一种说辞,“其实白兰的话倒也没有错。”
舟涧玟的这个开头,立刻惊到了她边上的两名舰娘。
维内托和赤城再度交换了一下视线,心中却是用舰娘之间的特殊渠道进行着交流。
——难不成涧玟大人也被白兰给刺激傻了?
——应该不会吧!
但下一刻她们立刻明白了,哪怕白兰三天两头地发疯,舟涧玟也依旧是那个舟涧玟,“但是他的话不仅仅只是用在人身上的,对待事物也是同样的道理。”
“他会对樱说这样的话,主要还是为了让樱能够今早地区分喜欢与爱之间的区别。”
小姑娘被舟涧玟那也不知道是浅显还是深奥的说辞给弄晕了,她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我不懂。”
“我记得樱之前说要在家里种大波斯菊吧?”听到春野樱这么说,舟涧玟立刻笑着给小姑娘换了一个例子,“那是在认识井野之前还是之后的事情?”
听到舟涧玟提到了自己的好友,春野樱立刻就精神了,“之后的事情。”
“可是我记得樱在那之前就喜欢大波斯菊了吧?为什么呢?”
“因为大波斯菊很好看,”春野樱想也没有多想就脱口而出,随后她愣了一下,立刻露出了欢喜的表情:
“我懂了我懂了,涧玟大人,白兰先生的意思是我可能会因为一种或者好几种原因喜欢上一个人或者一样东西,但是我爱一个人只是单纯地因为爱?”
“就像我爱着涧玟大人一样?”
看着在真舟家也算是博览群书的小姑娘会说出这样的话,舟涧玟并不感到奇怪,而经过自己的教育的小姑娘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舟涧玟也觉得很正常。
反正白兰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与其让他到时候用花言巧语去“误导”小姑娘,还不如让她把这个工作给做了。
所以面对着因为得到了结论而一脸兴奋的小姑娘,舟涧玟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
在一日之内再度见识到舟涧玟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旗木卡卡西这回是彻底没话说了。
忍者的专业素养这方面就不提了,反正按照舟涧玟的教育模式这么进行下去,这个看起来就像个樱饼一样软糯的小姑娘等到忍校毕业之后,也一定会像樱饼一样能够把人噎得够呛。
在舟涧玟借着白兰给的机会又对小姑娘进行了一番指导——虽然这个指导在她看来似乎还早了点——的同时,他们也终于来到了舟涧玟先前说的湖泊边上。
湖泊比春野樱想象中的要大上许多,甚至大到可以在里面泛舟的地步。
由于岸上各种树木林立,所以个清澈得几乎就和镜子一样的湖泊也清晰地映着树木与天空的倒影——在黄昏中已经深得几乎融为了一体的树林,还有怎么看都是充斥着暖意的橘红色天空。
空中的浮云并没有连绵成片,反而是以非常独立的姿态一朵朵地漂浮在了空中,在橘红色的背景下,这染上了同样的暖色的云彩也是好看得很。
“其实比起这个季节,还是夏天更适合看日落,”舟涧玟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大氅,也不知道是对着春野樱还是其他人说道。
“这个季节的晚上还带着寒意,涧玟大人小心别着凉了,”赤城再度劝到,自家指挥官小姐估计也是在过去的五年里闷坏了,现在终于可以离开木叶村离开火之国,就开始抓紧机会地享受自然。
“也是,”舟涧玟望着空中的云彩轻声应着,“和黄昏相比,其实日出也不赖。”
大约是橘红色的天空太过晃眼,舟涧玟没一会儿就收回了流连在天空中的视线。
但是她并没有丝毫要离开这里回旅店的意思,而是对着湖泊对面的树林的某一处忽然高声说道,“可是同样是火烧云、同样都是霞光,朝霞和晚霞却截然不同。”
因为舟涧玟的这举动,卡卡西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不动神色地从自己身上暗藏着的忍具包里拿出了一把苦无握在了手心里,没有被眼罩遮住的右眼则是警惕地朝着舟涧玟隔空喊话的地方望了过去。
而就在同一时间,维内托和赤城也摆出了防御的姿态,似乎攻击随时都会来临一样。
感受到了这突然变得紧张的气氛,春野樱连忙紧紧地抓着舟涧玟的手,随后在舟涧玟无声的示意下,将自己大半个身体都隐藏到了舟涧玟的身后。
湖泊对面的树林里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动静,随后有两个穿着黑底火云纹的袍子的男人从林子中走了出来。
看到他们,除了舟涧玟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春野樱惊的是那其中一人拥有着在黄昏中也是惨白的皮肤、看上去却像是植物一样;维内托和赤城惊的是这两人的服饰,与五年前他们在袭击舟涧玟的马车的、那个自称是小南的女人的服装一模一样。
至于卡卡西,他惊的却是另一个男人。
准确的说,是戴着一个只露出了右眼部分的面具的男人。
而透过那枚面具上唯一的孔,旗木卡卡西接着赤城已经点亮的火光,看见了一个颇为熟悉红色的眼睛。
毫无疑问,那就是写轮眼。
戴着面具的男人。
写轮眼。
——和四代目火影波风水门当年描述中,那个带着九尾袭击了木叶的男人一模一样。
心中对于对方就是五年多以前那起九尾事件的幕后黑手的事已经相信了七成,旗木卡卡西紧紧地握着自己掌心中的苦无,隐藏在面罩之后的双唇紧紧地抿着。
他面色严肃,心中却暗叫一声不好。
哪怕没有舟涧玟等人在旁需要他的保护,他也不一定能够和对方五五开——毕竟在自己的老师波风水门的描述中,这个面具男的实力深不可测——就更别提这会儿还有舟涧玟等人在场了。
舟涧玟似乎也看出了旗木卡卡西在紧张些什么,她想要劝对方放松,却又知道现在并不适合说这番话。
说实话,对于这两人的出现她也是有些吃惊的——或者说,这两人的出现还是让她感到了一丝的意外,但是她本人却没有身边的这些人表现出来的那么明显。
“你说朝霞和晚霞有所不同。”
对面传出来一阵低沉沙哑还有些沉闷的男声,显然是属于那个面具男的,“那你倒是说说,朝霞和晚霞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