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进攻也受到了阻碍。
确信只觉得角都一定会配合自己攻击的飞段挥着「血腥三月镰」就朝舟涧玟的身上劈下,脑中想的是自己只要击中了舟涧玟、获取了她身上的两三滴血液……
就是他们的胜利。
接下来不管舟涧玟是做什么打算、又能发出怎样的大招,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事。
就算舟涧玟的那群部下使用的攻击方式再怎么古怪又如何?就算她本人的态度再怎么令人不悦又如何?只要被他获取了血液,那么她的下场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成为邪神大人的祭品。
不得不说飞段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实却是残酷无比的。
就在他手中那柄名为「血腥三月镰」的镰||刀即将击中舟涧玟的时候,身为舟涧玟秘书舰的维内托却挡在了她的身前,同时挡住的,还有飞段手中的那把镰||刀。
镰||刀握在了飞段的手中,他是最清楚自己的武器究竟有没有命中目标的人了。
在看见「血腥三月镰」没有割伤舟涧玟、却割到了维内托的时候,他立刻露出了一个古怪的——或者说名为得逞的笑容。
就算没有弄到那个一张嘴就惹人生气的女人的血液也没有什么,毕竟刚才直接冲他的脸开炮的维内托也是他急于除去的敌人之一,一旦得手之后立刻就向后跃去、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的飞段正这么想着……
但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没有。
是的,没有。
他那把「血腥三月镰」上没有对方的血液,而那个被他用镰刀割到的银发小姑娘的脸上也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这怎么可能?
这特么怎么可能?
原本信誓旦旦地以为自己这下定能够将那个胆敢对自己发起攻击的小姑娘变成祭品的飞段有些懵逼,他的目光在手中的「血腥三月镰」的刀||刃和维内托的脸上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次,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镰||刀割到了那个小姑娘、却并未能获取对方血液的事实。
舟涧玟看着对方那副“这个世界压根就没有爱了但是劳资还是不得不接受事实”的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但是在这个情况下她还是非常克制地没有笑出声,只是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方才飞段的镰刀的的确确是击中了维内托,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毕竟飞段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新手,自己的攻击究竟有没有命中他心里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但是那又怎样?
击中了并不代表一定会流血。
若飞段方才的攻击命中的是她,那么现在情况究竟如何还是两说。但是维内托和她麾下的其他舰娘们却并不是寻常人,本质上并非是人类的她们自然也没有人类所拥有的血液。
飞段的攻击即便是命中了她们,也无法获得她们的血液从而施展咒术的。
舟涧玟的目光非常迅速地在为自己竟然没有获取到血液的飞段、以及为自己的攻击不明不白地就被人给阻拦了的角都身上扫视了一圈,觉得已经差不多的她提着手中的武||士||刀,在和维内托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又再度开口。
“说起来,二位也不是头一个和我打交道的晓组织成员了。”
她方才站出来时对飞段和角都说过的话并没有错,她此刻的心情的确算不上是好。
既然她心里不痛快,那么也没有必要让今日注定是要死在她的手中的飞段和角都感到心中舒坦——都是将死之人了,临死之前究竟高兴与否也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只要她开心就好。
“除了先你们一步离去的「青玉」组,以及你们那一直都窝在总部不肯现身的老大佩恩……”舟涧玟慢条斯理地对着面前的两人说道,然而伴随着她每一句话每一个事实的吐露,飞段和角都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蝎的不行阵亡和迪达拉的金蝉脱壳在「晓」组织内部自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对于「晓」组织之外的人来说……起码当日参与了追捕的木叶村以及砂忍村忍者都知晓此事,若是有心打探消息,基本上也是能够打探出来的事。
但是「晓」组织的老大是佩恩的事,那就不是随随便便的哪个村子的忍者都能够知道的机密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飞段才刚刚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女人貌似知道的不少,角都便已经厉声发问,那杀气腾腾的模样仿佛想要立刻将舟涧玟置之死地。
至于原因……
自然是她知道得太多了。
“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些事只要有心人一打探就能够知晓,”舟涧玟微微一笑,然而那笑容中蕴藏的却是一片寒意,“我说过了,「晓」组织的成员我见过了不少,你们不是第一个……”
舟涧玟将手中的武||士||刀一挥,那刀身上折射出的冷光不比她的笑容要温暖多少。
“也不会成为最后一个。”
角都和飞段面色丕变,意识到了舟涧玟这是打算主动发起进攻之后,角都当机立断地施展出了风遁忍术、打算先下手为强。
“风遁·压害——”
高密度的龙卷风在这片小树林中席卷而过,猛烈的风暴呼啸着、仿佛是想要将一切所接触的事物撕个粉碎——事实上这个目的也的确是达到了。
龙卷风所到之处尽是那树木的残骸,原本就刺耳的风鸣声伴随着树木倒下的隆隆声响,一时之间也让这个原本安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的小树林立刻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战场。
因为,就在这刺耳的噪音没有消散的同时,又有新一轮的炮击声在这个被暴风肆虐的树林中响起。
——BOOM!BOOM!BOOM!
没有丝毫的留手,也不打算留手,舟涧玟麾下的舰娘们在从身为秘书舰的维内托那儿得到了自家指挥官小姐的示意后,立刻根据雷达的定位、朝着飞段与角都的所在之处开炮。
狂风并不能阻挡她们的攻击,甚至只会将这场不死不休的战斗引向高||潮。
角都的这轮攻击既是想干扰她们的视线、同时也是想对她们造成一些实质性的伤害,这一点舟涧玟心知肚明、而跟在舟涧玟身边久了的舰娘们多多少少也猜得出一些答案。
虽然站在的角都的角度来看,他的这一做法的确没有什么太大的错漏,但从事实上来说他却依旧是错了。
——而且是大错特错。
这样的忍术既不能干扰本身是用雷达来确定敌人所在之处的舰娘们的攻击,同样……
也无法对她们、对舟涧玟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右手提着当年在铁之国定制的武||士||刀,左手扣在了挂在腰际的刀鞘,仿佛是回到了当年在虚圈大杀四方的日子的舟涧玟踩着不紧不慢的从容步伐、在维内托的跟随之下缓缓地闯进了这片肆虐着树林的风暴之中。
风压并没有让舟涧玟产生任何的不适感,而本身是混杂着查克拉的攻击也同样没有让舟涧玟受到丝毫的伤害。
那由一名S级叛忍用忍术制造出的狂风对于舟涧玟来说,就仿佛是一阵属于艳阳高照的春日午后的微风一样,除了吹乱她的头发之外就再也产生不了丝毫的作用。
甚至,无法让她感受到与这种风压相匹配的寒冷。
“听说「晓」组织的「北斗」是木叶初代火影还在时,就存在着的老人了。”
飓风拂过了舟涧玟手中那把武||士||刀刀面、将这把长||刀上的寒光淬炼得愈发冰冷刺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风在擦过刀刃的时候,竟发出了更加刺耳的悲鸣声。
既像是女人在哭泣,又像是亡魂在哀嚎。
“原以为老人家的攻击怎么说也都能够给后生晚辈一些启发……”
舟涧玟穿越了风阵来到了角都的面前,随后在没有想通她究竟是怎么做才能够毫发无伤地走到这里的角都的错愕目光中,冲着他微微一笑。
“现在看来,角都先生已经又老又不中用了呢。”
角都下意识地想用「地怨虞」对舟涧玟发起进攻,却不想「地怨虞」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一样、压根就不听自己的使唤,而舟涧玟却也在此刻挥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士||刀,然后……
“既然如此,还是让我这个后生晚辈送您去长眠吧。”
——斜劈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