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见他们两人出来,江仪通红着双眼一瞬不瞬盯着何卓铭,眼里的怨愤和委屈昭然若揭。
何卓铭觉得自己像是个第一次出轨就被妻子抓包的丈夫,自责、心疼五味陈杂,“小仪,我……”纵然之前江仪有许多次对不起自己,他恨归恨,但从来没想过对不起她,可是现在当着她的面却和……
何卓铭下意识去看边上的阮椰,都是他的错,是他的鬼迷心窍将阮椰也拖进了情感漩涡里。
阮椰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眼神,对此,何卓铭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江仪的眼泪不知怎的,如断线的珍珠,瞬间就落了下来,她什么话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何卓铭。
阮椰余光里瞥见何卓铭紧握着的拳头,便知自己输得有多么可笑。
如果爱,请深爱,如果不爱,请放手。
这点道理,阮椰还是懂的,她退出,将时间和空间交还给那对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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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三哥一眼就发现阮椰的不正常,注意到阮椰锁骨处如隐若现的吻痕,他眼神暧昧地问阮椰,“小妹,昨晚没回来,住哪了?”
阮椰并不想搭理她家三哥,随便扯了个在好友家睡的理由搪塞,她三哥倒也好心没有拆穿她。
回到自己的房间,阮椰将自己埋进被窝里,无力感漫无边际地侵入。
聪明的女人,懂得利用男人的愧疚感为自己谋利。
显然,江仪是个中高手,现在,阮椰还能回想起来她走时,江仪那趾高气扬的得意,睥睨着她这个落荒而逃者。
阮椰承认,比起江仪,她的道行太浅了,完全不是江仪的对手,可是,爱情不应该是算计,当然,也不应该是感动和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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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姐,你和卓铭的事,卓铭都和我说了,如果你爱他,就不应该借此去威胁他。”
那日离开,阮椰便预想到有朝一日江仪定会来找她,宣誓主权也好,博取同情也罢,总之,就是会来。果不其然,没几天,江仪就找上门来。
阮椰呵呵一笑,“江小姐,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种话。”
“你说呢?”江仪翻了一个不屑的白眼,“何卓铭的正牌女友,这个身份可以吗?”
阮椰嗤笑了一下,“正牌女友?”
“怎么,你有意见?”江仪对阮椰的反应嗤之以鼻。
阮椰摇头,“没意见。”她不欲与江仪多纠缠,“江小姐,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阮椰离座前,江仪又喊住了她,“阮小姐,我再奉劝你一句,卓铭是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早点死心吧你。”
阮椰莞尔一笑,“谢谢。”
“你!”江仪气绝,如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
阮椰没再理会江仪,潇洒离开。
托江仪的福,阮椰原以为再也不会见的何卓铭竟然主动来找她了。她以为何卓铭不是替江仪道歉而来,至少也该是为他自己道歉而来,从来没有设想过,竟是为求婚而来。
对,就是求婚,只是,此求婚非彼求婚。
事实上,在这个求婚之前有个小插曲发生,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这个小插曲促成了后来的阮椰和何卓铭的婚姻。
何卓铭父亲不知从哪得知了自家儿子与阮家姑娘的绯闻轶事,原本就想着和阮家结亲的念头愈发强烈了,于是力促自家儿子与阮家姑娘的婚事。
何卓铭自然抵死不从,最后在父亲轮番的真相轰炸之下,选择屈服。
“阮椰,你愿意和我结婚吗?我不爱你,以后可能也不会爱你,如果这个你都不介意,我们就结婚吧。”
这样直白的求婚,阮椰第一次遇上,却不是最后一次。
阮椰沉吟了一会,语气坚定,“好,我们结婚吧。”
一心等着拒绝的何卓铭,错愕抬头,他不确定地反问了一边,“阮椰,你真的考虑好了。”
阮椰点点头,“考虑好了,我们结婚。虽然你不爱我,可是我爱你啊,那就够了。”
何卓铭扯了扯唇角,不知自己是该嘲笑阮椰的天真,还是反省自己的冷漠。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