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动声色地收回去。
她的身体看起来很健康,没有纵.欲过后的疲软,精神看着也还算不错。
歌利亚把视线移向九色鹿,冲它微微颔首以示感谢。
九色鹿懒懒地把头趴下去,有些不悦他抢走了自己的梳毛人,随后站起来朝着老爷低声叫了一下,老爷就像是能听懂一样,立刻就停止了摧花的小爪子,朝它喵喵叫,随后小跑了几步走到它身边,一鹿一猫又出去玩去了。
九色鹿通人性,周丽洛也就放心地让它带着老爷出去散散步了。
精灵是善良的种族,没有人会伤害老爷,而它没有恐惧的时候也不会乱跑,白鹿会照顾它。
不过在它们出院子的时候周丽洛还是下意识嘱咐了一句:“不要玩得太晚,早点回来。”
随即想到歌利亚还在身边,自己这样的举动大概看起来会很傻,她把嘴又合上,神色有些尴尬。
没有办法,把老爷当成小孩子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就像经常叮嘱周齐光一样,她也会时时叮嘱老爷,在拥有周齐光之前,她甚至还经常会跟老爷单方面的聊天,把自己在工作上,生活中遇到的有趣的厌烦的事说给它听,好像它真的能听懂一样。
抬头一看,歌利亚神色如常,仿佛她做的事就是情理之中的。
歌利亚走在她身边,个子高到并排走的时候她都不侧头跟他说话,因为那样容易抻着脖子。
她也并不想跟他说话,了解对方的喜好和生活,他们不用那么亲近。
只是单纯的那种关系就好,目的达到后她就离开,这样会少很多愧疚,她知道,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刻意跟他亲热,这也是在提醒双方,他们的关系只是尴尬又单一的。她心里的想法始终没有变过,生命中没有伴侣这个角色对她来说完全不重要。
她想着自己的举动已经够明显了,歌利亚那么聪明,肯定不用明说就能懂得她的意思。没想到歌利亚却主动跟她搭讪。
话题也不是谈情说爱或者一些无聊的话题。
走着走着,他忽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周丽洛有些惊异地想要看他,却提前被他用手轻轻按住了她的头顶,制止了她的动作随后很自然地撤手。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是关于周齐光的那件事。
一直以来,她能理解,但是不能原谅。
因为周齐光对于她来说,比那些精灵国民重要得多。
就好像那个无解的问题:你和家人还有一群游客在一艘船上,船要沉了,但是你拥有决定他们生存权的能力,你是选择那几十上百个不认识的人活,还是让你的家人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理由。
生命是可以用数量衡量重要性的吗?
其实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去想过,但是心里隐隐也有答案。
她低低“嗯”了一声,并没有其他的表示。
歌利亚停顿一会儿,想说什么最后也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自己的道歉毫无意义,她心里想的一定是,与其道歉,不如早点补偿她,让她怀孕。
歌利亚跟她并不是补偿,他知道,她也知道,只是她不愿意接受,也不想相信。
她对每个人都很很仁慈,甚至对小动物都有一种天生的爱心,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会这样。
她不想说,歌利亚也没有继续下去,把话题转开。
“在这里还适应吗?有什么需要的话告诉我。”他的声音清冷,好像吐露出来的气息也带着寒意,但是她莫名就想到接吻的时候他的口腔那么热,那么湿。
“嗯,一切都还好,谢谢你。”她很有礼貌地回答他的问题。
歌利亚有些失望,可是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的态度始终是把他隔绝在外的。
也对,有了一个精灵孩子,还要让另一个精灵加入她的生活的话,会很难规划,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孩子和宠物还有家人身上,分不出什么给他了。
“那个……”她忽然停了一下,歌利亚的心头瞬间长满了热烈的玫瑰花苞。
“晚上能在我这边吗?我没有力气走回来。”
花苞又迅速枯萎了,白皙的手捏紧了又放松。
眸色深沉。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