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借阅了聂鲁达的诗集。”
“谁?”
“第三个受害者。”
“这么一说,会不会——”
“如果按照这个线索来推断,第一个女人在做.爱之后被勒死,相比之下最主要强调的并不是杀人手法,她的情况符合第一首诗《女人的身体》,‘我粗犷的农人的身体挖掘着你,并且让儿子自大地深处跃出……但报复的时刻已来临’,没错,他是想报复,因为第一次的激.情杀人让他感受到莫名的愉悦,他想到这首诗,决定用诗歌来完成一种报复性的悼念。对于凶手来说,这首诗一定有着非常重要的纪念意义。”
“可是若是这么说的话,并没有按照顺序,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第二个跳到了《白色的蜗牛》,如诗中所说,‘一只阴影的蝴蝶来到你的腹部入睡’,他将蝴蝶标本放在受害者的小腹中有象征意味。”
“象征意味?”
“按照这些来推测,或许他曾经被交往许久的女友抛弃,‘蝴蝶’代表新生的孕育,放在小腹里,说明或许那个女孩怀过孕,但很不幸的是,并没有存活下来,而是像蝴蝶标本一样碎裂了。”
“那第三个——我明白了,是不是象征他们曾经吵过架,凶手非常痛恨这样的相处,他们因为吵架而分手,所以才想让女孩‘闭嘴’,割了她的舌头。”
“是的。第三个取自于《我喜欢的你是寂静的》,‘我喜欢你沉默的时候,仿佛你已经不在……好像一个吻已经封住了你的嘴巴’。他割掉女人的舌头,象征着对喋喋不休争吵的厌恶。”
“原来如此……”
宋伊乔想到什么,重重皱起眉头:“那么赛丽雅的死亡和凶手无关了。”
被下了致晕厥的药,再用绳子将她勒死,和凶手的手法有相像的地方,但意义完全不同。而因为大家一致认为是乔茜做的,目标都转移到她的身上,更是没人会将这起案件和连环杀人案联系在一起了。
看来她不止要在这儿待两三天,没有回到原先的身体上之前恐怕不能出行了。
夏洛克望着她一副忧虑的模样,突然开口:“案件的思路已经被理清,待到结案之后我会去弄清楚那个女人的死因。不用多想,她的死亡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
“……谢谢。”被看穿的宋伊乔脸一红,低声道谢。
他思索了几秒,忽然起身准备出门。
“你要出去吗?”
“如果推断成立的话,前两个受害者一定也借阅过这本书。时间还来得及,我要去塞勒图书馆查询一下,说不定会碰到真凶。”
“什么?”宋伊乔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是塞勒?”
“根据她们三个人所在的方位来判断,图书馆恰好距离几人的位置都比较近,是个交叉的最佳借书地点。”
宋伊乔还想问他如何做到不用查阅就能得到这么多的信息,后者仿佛察觉到她的心思,轻描淡写地道:“伦敦的整个地图都印在我的大脑里。”
他的语气平淡到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样。
宋伊乔:“……”
不知不觉又被碾压了一回智商……
她目送夏洛克远去,重新躺在沙发上,脑袋里面不知道在胡思乱想着什么。
爱情可以让人沉醉,同样也可以让最亲密的人从此针锋相对,甜蜜化为无法解开的仇恨。而她和夏洛克现在捅破了那层模糊的纸,他们又能走多远呢?
宋伊乔总有种虚幻的感觉,仿佛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如果半年前,说她会和夏洛克·福尔摩斯交往,她一定会笑到肚子疼。而现在,她似乎已经开始熟悉在贝克街的生活,她破案,利用系统来战胜对手,她和夏洛克多次的接触,在不知不觉中萌生的好感……想想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夏洛克那种人,看起来不会被感情所干扰,他冷淡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会有对家人的珍惜和朋友的温情,但是爱情似乎和他一点儿也不匹配。就像柯南道尔给的结局,他会孤独终生,会买了一处乡下的农场研究养蜂,度过晚年的最后时光。
二十一世纪的福尔摩斯,和她相处并对彼此都有好感的福尔摩斯,会走到哪一步呢?
宋伊乔忽然叹了口气。
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真相最终还是要一步步的解开的。待她回到原先的身体,面临的将是死而复生的窘况,没有身份证明,甚至不敢在其他人面前露面,她该如何继续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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