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的,但是妄想者不但不认为自己观点是错误的,还会拼命抵制那些拆穿否定他们观点的人。说他是错的,他一定跟你急。”
“这么复杂,B区这次又有得受了。”
正所谓坐着说话不腰疼,他们在办公室里讨论得热火朝天,B区上下又忙得焦头烂额。
当夜,A市一栋郊区别墅中黑黢黢一片,屋外的路灯把影子照在了墙上。
只见一道人影不疾不徐地往拐角处走,在他旁边的墙后,一个胖硕的身躯蜷缩成一团,捂着嘴巴瑟瑟发抖。他是A市地产富豪,这几年从默默无闻的小商人一跃成为首屈一指的地产王,靠的就是阴谋论。那些跟他合伙、投资的人无一不是倾家荡产,唯独他……
好不容易今天甩了家里的母老虎和保镖出来幽会小情人,却万万想不到一个偷腥惹来了杀身之祸。
“这种躲猫猫游戏,你要跟我玩到多久?”那人开口说了话,手中的枪被拉开了保险,子弹上膛,“既然做了亏心事,就应该做好受制裁的准备。”
下一秒,幽深的枪口直指富豪脑门,一张带着口罩和鸭舌帽的面容出现在他上方,“还有什么话跟那些被你害了的人说去吧。”
在他眼中,他看不清富商的样貌,模模糊糊,但尤为惹人厌恶,这幅嘴脸当真是玷污了这个世界。
隔日,一段录制的视频在网上疯传,视频中只见富商跪在面前,将他生平所犯的所有罪恶全数公布于众,小到偷看隔壁阿姨洗澡,大到他是如何踩着别人的信任上位。视频的最后,富商看着前方连连摆手、磕头求饶,最终依旧逃不过一枪毙命的下场。视频有一个道声音低不可闻的响起,“你若不是对我窥窃,长官也不会下令让我送你上路。”
“所以说,这个凶手是认为他对他有威胁,就要杀了他?”A区重案组的人也看了视频,唐书跑到萧子懿身边,询问道。
“被害妄想就是妄想的一种,顾名思义,被害妄想是患者想象有其他人正在跟踪、监视或暗中谋害自己或自己所爱的人。”
“那他提到的那个什么长官,真的存在吗?”
抿抿唇,萧子懿摇头,“不好说,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一个人物。从他这几次的行动来看,他扮演的好比一个英雄类的角色,为民除害,为那些蒙冤的人讨回公道。”
“之前不都是只杀人,现在怎么还开始拍视频记录了?”
唐书问完也不见萧子懿有回应,就看着她捂着腰错愕地盯着门口,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纪浅难得地褪去了一身白大褂,穿了一身简洁的白裙,“所有连环杀手都试图回味令他着迷的杀戮,有些会从受害者身上取纪念品,还有些会返回抛尸点感受尸体,拍视频记录也不失是一种回味的手段。”
她信步上前,在萧子懿面前俯下身,低语道:“你最近躲我可躲得真紧。”
这么一弯腰,弯出了大问题,里面大半的春光尽显无遗,萧子懿俏脸一红,忙转开眼,没有吱声。
纪浅也不打趣,把她手下压着的书抽出来,翻到一面,记下上面标注的日期再放到她怀中。若不是萧子懿一直不接她电话也不回她短信,她犯得着亲自跑一趟来看看在书上记下的笔记吗?
纪浅心理明白,萧子懿这样做的初衷是什么。她只是一个心理医生,不是警务人员,之前把她卷入到何毕的事件当中萧子懿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惊险,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注定会成为萧子懿心中的第二个梁洁。
真是一个木讷的脑袋,不干涉案子,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嘛。
“他说过‘长官’,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警察,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一个卧底身份。因为他前几次的举动非但不让你们警方理解,还试图去逮捕他,让他觉得他被同僚抛弃了,所以要把自己的行为公布在大众面前,提高他的形象,让更多的人去敬仰他,也让警方去理解他。”
纪浅分析完,萧子懿干咳一声接过她的话茬,“嗯,这次的视频应证了我之前的一个设想。从他开枪的手法和严谨的作案手段来看,一般有执法或者从军的经历。”
而那个被他们一直讨论的人,正在拿着军刀一刀刀割开自己手腕上的肉,嘴里嘟囔着:“这该死的芯片到底被植入到哪里了,为什么总找不到……它一定在我身体里,他们一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给我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