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甘香气。便赐下一些给她们用。
苑西荷见兰猗杵着未动,面上闪过一丝赧然。
打量着苑西荷的神态,兰猗估摸她应还不知帕子的事,就放下心来。笑了笑谢过林婕妤的好意,“奴婢奉淑仪公主之命特地给柔德公主送几样东西来,稍后还赶着回去伺候,便不多打搅了。”
说罢,她身后跟着的小婢女适时上前承上匣子中的珠翠。
苑西荷打开那只盒子,只见雪白的绒布上规整地置着几样样式别致的首饰。看那做工与质地,应当是皇城最好的珠宝铺漱玉斋制的。
“这些是贵妃娘娘前两日亲自给淑仪公主挑的。公主一直都宝贝得很,舍不得戴。但又记挂着月底就是皇姐出行的日子,就叫奴婢一定给您送来。”
指尖触上冰凉珍珠,苑西荷淡淡一笑,却未有过多的欣喜,“总是淑仪最有心。”
林婕妤替她盖上盒子,笑吟吟地接话掩了过去:“那可不是,你二人自幼就感情好,淑仪公主年纪虽小,但总是最会照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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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猗已经离开后,苑西荷仍在盯着茶盅出神。
慢步行至她身旁,林婕妤俯下身子轻声问她:“柔德哪儿不舒服?”
苑西荷抬眼见到林婕妤眼中的关切后,笑得有些勉强,摇头道:“无事。”林婕妤性子柔弱,她做女儿的哪里舍得她为自己忧心。
因和苑九思走得近,她平日时常出入瑰延宫。父皇去年赐下的猴魁,她早就见着允阑轩里几个丫鬟在饮。
苑西荷记得清楚,平日间林婕妤对那些茶十分珍惜。
算起来父皇已许久没来过娴吟宫了,苑西荷神色黯了许多,她处处循规蹈矩不犯错处,可恩宠远不及苑九思一半。
见她神思恍惚,林婕妤知她有心事,坐旁边的软榻上语重心长地劝她:“淑仪虽跋扈了些,但也算是个热心的孩子。你二人自幼投缘,咱们如今这样也算有聂贵妃和她照顾。母妃说的话兴不大中听,兰猗那个丫头心思虽没有花笺多,但你也别......”
发髻上垂下的银丝珠串流苏映着她半含愁的脸,眉若远黛,姿容秀丽。
看着低垂着头沉默无言的女儿,林婕妤亦不忍心再说下去。苑西荷仅长淑仪一岁,却远比淑仪懂事得多。她的孩子明明也是个样样不输人的美人,可自小到大只能站在淑仪身后。
林婕妤眼眶有些发酸,到底是自己没本事让她享福,让她从小就看人脸色长大。
看到林婕妤伤心,苑西荷心中十分自责。收拾了思绪,拉着她的手展颜笑道,“孩儿不难过。只是孩儿念及自己年已十五,以后不能时常陪在母妃身边,一时有些伤感罢了。”
后宫无主,仰仗宣帝信赖聂贵妃一人掌权,因此几位皇子公主的命运她也相当于握了几分。
那是个看似散漫对什么都不上心的人,但苑西荷林婕妤都清楚,这深宫禁苑里只怕没有她不清楚的事。
没有威胁的时候狮子自然会收起爪牙,或者说,她是在营造假象诱谁上钩。
没料到她是在担忧此事,林婕妤微微一怔后便握住苑西荷的手,又喜又心疼。“傻孩子,你以后也能时常进宫看望本宫啊!母妃在宫中也会为你祝祷,只要你过得好,母妃便心满意足。”
聂贵妃是不容易亲近的人。她知道苑西荷接近苑九思不是没有目的,好在她识得分寸,既然女儿有心为自己的将来筹谋打算,林婕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
“孩儿不会让母亲忧心。”苑西荷声音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