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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株暗中使力试图挣开他,无果后,她嘴角忍不住往下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傅少您纡尊降贵地在这里等我,我怎么会不高兴?”
“既然高兴,那急着跑什么?”像没察觉到她的不满,傅言之把圈着她的手又收紧几分,漫不经心地道。
看着眼前那张棱角分明冷俊的脸,朱株突然哑然。
几年不见,没想到一见面他就这样恶趣味。
杵着不动任他抱着,朱株拿手机飞快瞟了一眼。
话在嘴边反复斟酌酝酿后,她才哭丧着脸艰难地开口:“傅言之,老师还在等我。”
由他这么一闹,已经晚了快半个钟头。朱株心中着急得不行,又推他一把。自己爷爷的脾性,傅言之不可能不清楚,他这样耗着不是在有意陷害她么。
傅言之失笑,凑在她耳边:“没关系,我替你担着。”
·
傅晋是个严谨的人,不论生活作风还是笔墨丹青。
迟到这样的事,朱株从来没敢想过。
他用大半生追求精准、严谨。又用了半辈子融情融景,超越升华、净化,兀兀穷年。
读画如读人,大气磅礴壮阔厚重的山水画卷中,他行笔用墨无不准确漂亮。
一笔一画,自古法中来又极具他独有的铮然风骨,无垠胸襟。正因为这番作风,才成就了他画坛泰斗的赫赫威名。
朱株跟着他,近十年来傅晋一直悉心教导,诲人不倦。
世上有天赋的人多,有天赋又勤奋者更多。
除去几分所谓的悟性与天分,朱株都惊讶自己有什么能入傅晋的眼。
得此良师,她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世界的折翼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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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幽静的亭子里两具身躯紧密地贴在一起,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燥热翳闷。
傅言之懒洋洋地抬起埋在她颈窝间的头,不紧不慢动作优雅。稍稍退开些,他居高临下地把方才抵着自己胸膛的柔软打量了一番。沟壑深深,雪白细腻。
米白色的衣料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婀娜有致的身材。
傅言之神色颇为认真地感慨:“原还担心在外几年你照顾不好自己。”
嗤笑一声,他继续道:“看来是我想多了。”
微微一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朱株反应过来后面上当即浮现一抹羞恼,立马往后仰去。手撑在他胸前推开些距离,怕引来人看见他们两,朱株咬牙切齿地低斥:“傅言之你不要太过分!”
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傅言之伸出手温柔地替她将落在颊边的一缕头发撩到耳后,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动作轻佻。
“什么算过分?这样?还是更多?”
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脸颊,若即若离却又暧昧至极。显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你!”太不要脸了,朱株怒极,趁他不备扬起手就要向他扇过去,令她失望地在半空就被截下来。
牢牢握着她的手腕,傅言之一脸无辜。
摩挲着细滑的手背,他不疾不徐地说:“打我不要紧,打疼这双手,我和老头子都会心疼得紧。”乍看上去还会以为他似真是怜惜。
眼见离他的唇越来越近,忿忿将手甩开,朱株别过脸,“你还打算拖着我在这里站多久?”
她脸上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十分满意地欣赏着她的窘态,俄顷,傅言之才慢悠悠地开口:“等会我送你。”也不见有半点征求的意思。
一时也拿他无法,朱株敷衍了事地点头应付。
见她听话,傅言之满意地笑了,金丝眼镜后的眼中有精光一闪而过。
“终于回来了,我的乖女孩。”
拥着她,俯下身亲吻她的脸颊,贴着圆润小巧的耳垂,他轻声说。
有风拂过,竹叶窸窣作响。
两人身影重叠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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