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机会去求解为什么陆扶桑会如此了解绥王喜好,但她却能感受到陆扶桑的用心。这便是亲人之间的关怀么
夹着眼前与酒楼完全不同的小葱拌豆腐,陆扶风暗觉不懂低端生命体之间的情感是如何定义的。
亲情真的是与生俱来的么?虽然分析仪中给出的答案是不是。但她似乎也无从去了解从陆扶桑身上流露出的情感。
坐在主座上看着院中行色匆匆的宫人们,陆扶风忽地意识到自从那日从酒楼回来,她便过上了一个封建国度皇族该有的生活。
如果方贤算得上贤夫的话,陆扶桑打量了坐在一侧的方贤一眼,停住手上的筷子,那她也勉强算是过上了有家室的日子。
奈何方贤对她时而冷言冷语,时而又畏又惧,纵然分析仪给的解释是欲擒故纵,她也丝毫不能信服。
“今日的饭菜又不合口味么?”
“阿……不……不……殿下……贤儿……”
方贤见陆扶风停住了筷子,一时亦不敢再动。
“那又何必尽吃些素食”
陆扶风瞧着方贤半晌,确认他刻意避开了所有的荤菜后,蹙了蹙眉。她本不欲多管闲事,但分析仪提示眼前这个男子若是继续节食下去,便离死期不远了。
如若这般也算欲擒故纵,那只能说低端生命体都有受虐的潜质。
“贤儿看殿下只吃些素食,所以贤儿……”
方贤小心翼翼地偷瞄了几眼陆扶风碗中的小葱拌豆腐,心头尽是埋怨。该死的月如。非要他与殿下的饮食保持一致,他是半点都不喜殿下碗中的膳食。
“那……你还是跟着月如吃吧。”
陆扶风抬眸看了眼不远住站着的月如。
“回殿下,月如也喜欢吃素。”
“哦,那只能委屈你。”
陆扶风虽不喜方贤,但既然进了绥王府,也得互相担待些。
“嗯……”
方贤幽怨地看了陆扶风一眼,低头继续吃小碟中的豆腐。他自是知晓这豆腐都是肉末做的,但实在解不了馋。宫中的吃食,着实是经看不经吃的。好端端的肉都能做成豆腐的口味,就为了迎合绥王吃素……
陆扶风未发觉方贤的视线,只是觉得她愈发爱这个时代的豆腐了。御膳房里的低端生命体终究比酒楼中的更擅长烹饪。
“殿下,崔大人来访。”
吃得尽欢,陆扶风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一眼跪到案前的宫人,忍住让她起身的冲动,低头淡淡道,“去请崔大人进来。”
自从那日崔景随春盈去了宫里,归来便被皇姐赐了一栋宅子,正好与绥王府毗邻。所以如今她与崔景也算得上邻居。
“殿下……”
陆扶云跟在宫人身后慢慢走到府内,见陆扶风正在与方贤用膳,随即挑了挑眉,她似乎没有挑在饭点……
“景不知殿下在用膳,多有叨扰……”
看着方贤双颊微红地坐在陆扶风的下手,陆扶云依着品阶给陆扶风行了礼。她今日着的是官服,拜了工部侍郎。
“无碍。”打量着陆扶云一本正经的模样,陆扶风也顺着记忆里信息应了陆扶云的里,而后吩咐月如道,“月如赐座。”
“是殿下。”
月如动作不慢,转眼方贤的桌案便被并到陆扶风的下侧,而陆扶云的座位被设到了陆扶风的身侧。
“殿下此膳用得甚美……”
陆扶云看了看试图往陆扶风怀中挤的方贤,眉眼眯成一条线。
“不过是寻常家居。”
陆扶风抽中陆扶云摆摆手,举樽邀陆扶云共饮。
陆扶云欣然举樽,待酒水入喉后却皱了皱眉,这酒的味道不对。
“崔大人是觉得这酒有什么不对么?”
方贤见陆扶云皱眉,随即喃喃解释道,“圣上说殿下身子弱不适宜饮浓酒……故……只给绥王府内备了些薄酒。”
“这也算是薄酒?”
待身侧的侍婢帮她再次满上,陆扶云确认了杯中不过是过了酒坛的清水。有酒香而无酒味。
“嘻嘻嘻,这哪能不算是薄酒?”
陆扶风在饮了樽内之物后,便开始摇摇晃晃。依着分析仪的分析,绥王平日也是一杯即倒。
“是吗?”
陆扶云起身走到路扶风身前,止住她的晃动。
“我是谁?”
“你?你是崔景呀!”
陆扶风半眯着一双明眸,慵懒地散出几分醉意。
“是吗?你再瞧瞧?”
陆扶风凝了凝神,见方贤与月如不知何时已退出了殿门,才认真地打量了片刻陆扶云的眼睛。
“你,你是……皇姐?”
陆扶风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借着酒壶中的酒清洗着面部。待带着色的水珠从她脸上脱落,一张白皙的面庞出现在她眼前。
“崔景的绘颜术当真不错!”
去了面上的油脂,陆扶桑反客为主地坐到了路扶风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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