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台没想到兰切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不过是在生日趴结束的时候替兰切接下了是朕送的礼盒,而礼盒里又偏偏是件宫廷感蕾丝边蘑菇印花洛丽塔大尺码公主裙而已。
兰切看到床上的礼盒时心里是拒绝的。出于实在好奇是朕那个损种能送出什么稀罕玩意儿,他强压怒气拿起了盒盖,定睛一瞧, 扬手将礼盒撇飞出去。
“冷小台!!以后别往家里收垃圾!!”
冷小台一个咕噜从椅子上滚下去,本来坐在书房和王将连线打英雄联盟的他没想到卧室闹这么大动静,“将哥你抗住!”王将发了个OK, 冷小台鼠标一扔,连拖鞋都只蹬上一只冲向卧室, “咋了兰神?!”
兰切解开领带, 不理。
冷小台捡起地上的裙子, 同仇敌忾,“靠!!是朕怎么能这样!!”
兰切将领带丢到床上, 点头。
冷小台:“明明那款‘复古撞色设计夸张民族图案’更具名媛气质他为啥不送!”
冷小台飞出了门外。
冷小台很郁闷。他门也敲了,人也亲了,小屁屁都撅起来了,可兰切就是冷着脸,哄不好。他幽怨地蹲在阳台挖土,一铲子, 两铲子, 叹气,‘兰切那么高,那么白,腿还那么长,要是能瞅一眼他穿小裙子洒家这辈子做基佬也值了,最!重!要!的!是!明明那款‘复古撞色设计夸张民族图案’更具名媛气质是朕为啥没送!’
嗨呀,好气啊。
冷小台丢了铲子,颓然地看着满阳台的花花草草,他的视线在一朵即将败落的红花上聚焦,突然有了个新想法。
兰切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捧着书,书本正打在276页——《如何做一个豁达的人》。余光中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匍匐到墙后,静待几秒后,突然跳出,“兰神!”
兰切不理。
“兰兰你看我!!”
那小人突然抡起两条小胳膊,张牙舞爪地甩动起来。兰切终于转过去,见冷小台摇头晃脑抽筋拔骨,头顶还扎着朵红色的小花。
兰切懵了。
冷小台看兰切没给反应,又卖力地甩起胳膊,“快看我头上的花啊!”
“......”兰切面无表情地拍拍自己的腿,冷小台了然,乖顺地跑过去骑坐在兰切腿上。兰切埋进冷小台的胸口重重吸了口气,欲言又止。——‘天呐,我怎么捡了这么只活宝。’
冷情圣会撩会哄,对伴侣异常有耐心,兰切是真的没辙。他撩开冷小台的衣摆,将手滑上光洁的脊背,唇舌轻咬,咬开了冷小台领口的纽扣。湿润的唇吻在侧颈,冷小台静静地等着兰切吻到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唇角,然后突然抓住兰切的肩膀,将人向后按在沙发上,唇舌也紧跟了上去。
兰切享受着冷小台主动的吻,修长的手指揉捏着紧翘的臀肉,十指用力,像是在模拟着什么将怀里人的臀部向下一按,撞在自己的胯间。这个举动充满暗示,冷小台放缓气息,又在兰切唇上吮了两口才离开。
他裹着水光的眼球盯着兰切,左右晃动了下小脑袋,喃喃道,“别生气了,看我头上的花。”
兰切抓起冷小台的手放在唇前亲了亲,真是不知还能怎么更喜欢这个人才好了。
“花哪儿来的。”
“阳台,我看他快死掉了。”
兰切摘下冷小台的皮筋,取下那朵红花,“还会再开的。”
冷小台看着兰切小心翼翼地将蔫掉的花枝插/进茶几上的水瓶里,突然觉得这花眼熟,“这是不是你在直播里提起的新盆友?”
花是那天在片场采来的,兰切收进盆里带在身边,确实在一次直播中提到过。
“你还没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呢。”冷小台追问。
“叫小苔。”兰切答。
“啊?”冷小台愣,“我以为叫小花。”
“不叫。”兰切摇头。
“那为什么不叫小红?”冷小台不理解自己怎么和花重名了。
兰切指着窗台上另一盆红月季,“那盆叫小红了。”
冷小台扶额,以兰切的起名能力,除了小红小花也起不出别的了,他决定挣扎一下,“要不叫五瓣花也行啊...”
“就叫小苔。”兰切用额头撞了冷小台肚子一下,强调。
冷小台腿根酥酥的,兰切的撒娇对他特别受用。兰切低着头,收紧缠在冷小台腰上的手臂,叹了口气。采回那朵花时,正是他与冷小台在闵宅鸟笼荒唐一夜后的搁浅期,本以为自己无果的爱情要这样尴尬收场,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他。
“我是不是应该早点去找你?”——在你承受那些诬蔑诋毁的时候,在你遇到李鸷的时候,在你童年无依的时候,在你受闵家欺辱的时候,甚至,早在宇宙之初...
冷小台抱着兰切的头,嗅着发梢上的植物香。他们都清楚,以冷小台倔强的性格,最好的时间莫过于两人在东唐礼堂的对视,在泳池下牵起的手,在冷小台.独自扛过一世挫折终于疲乏的时候,成为那句‘救我’里能喊出的名字。
冷小台失神地看着窗外,在发梢上落下吻,“你来的刚好。”
......
Kiwii门前的那只兔子死了。
说来奇怪,别人的门外总是流浪着野狗野猫,Kiwii家又位于荒郊,可却常常被一只白毛小兔光顾。
兔子不是野兔,看着还不足月。Kiwii喜欢白兔,时常蹲在院子里看它。他给它准备吃的,准备水,凌晨在夜雨中惊醒,会打着伞陪兔子蹲在屋檐下。
可它还是没熬过一个月就死了。
“为什么不领回家呢?把它...”
项楚西想不通,Kiwii既然喜欢这兔子,为何不将它领养回家,不过是一扇门的隔阂,到了Kiwii这儿却不知他在芥蒂着什么。
Kiwii蹲在地上,温柔地整理着死兔凌乱泥泞的毛,“不是所有生命生来就是幸运的,不幸的他们也很难遇上敞开的门,即便卑微的,苟且着,在泥泞的雨夜里苟延残喘,也是他们活着的方式。所幸的是...他们还有权力死去。”
......
冷小台离开了一个绵长的吻,从兰切身上翻下,坠到沙发松软的棉垫上,“那你怎么把‘我’养死了?”
兰切看着水瓶中蔫掉的猩红小花,笑,“你总气我,我气得不想给‘你’浇水了。”
“你还真把‘它’当成我啊?跟朵花你较什么劲啊!”冷小台嗤笑,蹬了兰切一脚,“再说我怎么就气你了?”
兰切把挂在沙发边缘的冷小台捞进怀里,鼻尖蹭着冷小台的鼻尖却不吻上去,“以后不许和是朕玩了。”
“为啥啊,是朕挺好...”见兰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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