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私自离府了?”想不承认?可别忘了还有她的丫环紫灯。她之所以留着那个贱丫头的命,就是想等她回来好好收拾呢!
陶织沫摇头,“织沫不记得了。可是,织沫未曾想到回京后竟听闻到坊间的传言。”她一脸无辜,“织沫独独失了那日的记忆。织沫起誓,我与阿辞自小青梅竹马,断断不可能对他说出那番恶毒之语。只怕当日之事,另有隐情。织沫当时也断断不可能私自出府,还望母亲明察!”?
陶夫人眼睛一跳,袖下的手忍不住揪紧了手帕。
若是让她想起当日之事,告诉了雍王爷,不管雍王爷信与不信,只怕都会在心中留下疙瘩。
若是现在因着当日之事惩罚她,可她又不承认自己当时是私自出府的,就算硬要惩处,充其量也就打个二十大板罢了。
如今有外人在场,若是传出去恐怕她会落个恶名,而且有陶凌风护着,只怕也下不了什么重手,况且现在还不知雍王对她态度如何……
再三斟酌之下,陶夫人便下了决心,冷言道,“罢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那便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提起当日之事!若再议,家法伺候!”这样,也杜绝了陶织沫继续追问当日之事。
“可是……”果然,陶织沫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在陶夫人瞪了她一眼后,又垂下星眸。只是,她的嘴角却微微露出一个微乎其微的弯曲弧度。
“对了,”陶织沫忽然像想起什么,“紫灯呢?快快让她来见我!”
陶夫人有些没好气,“那丫头没照看好你,我已经让她去了乡下庄子。”
“母亲,这怎么可以!”陶织沫紧张道。
“罢了!”陶夫人似有些嫌弃的模样,“念在你们二人情同姐妹的份上!”说着唤了一声,“郑管事!”
“奴才在。”一直立在身侧的八字胡管事连忙上前。
“命人去将紫灯那丫头带回来吧。”
“是。”郑管事应完又退了下去。
陶夫人喝了一口茶,掩住若有所思的神色。一会儿后,悠悠道,“若无事,你便下去吧。另外,记得每日前来请安。”
这次放过她,可不代表以后她每天都能轻轻松松地过,她有的是法子收拾她。以前她深受南宫辞宠爱,日子过得比嫡女还娇贵,什么时候来和她请过安了。这次回来,她便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做庶女!
只是,她这个如意算盘却是打空了。
洛遥思开口道,“陶夫人,恕遥思无礼,六小姐掉落悬崖后伤了双腿,在谷中坐了近两年轮椅方才康复,如今尚在复健当中,每日晨昏,皆要我亲自为她推拿按摩。若是可以,请安行礼这些能免皆免,免得以后落下病根。”
陶夫人一听,嘴角忍不住地阵阵抽搐。
“是啊,”陶凌风也附和道,“都在自家人,何必在意这些虚礼。”这个忙他定是要帮的,若是六妹真的每日前来请安,只怕母亲不知会怎么为难她了。
“我看刚刚六小姐入座后一直在揉捏膝盖,可是感觉不适了?”洛遥思趁机说道。
陶织沫看了陶夫人一眼,又垂眸不语,似是默认。
陶夫人咬牙,她不就给了一个小小的下马威,让她福了一会儿身子吗?
只是如今外人在场,她碍于脸面不好发作,只能强颜欢笑道,“罢了罢了,都是自家人。”此言一出,便是同意的意思了。
“我也有些累了,锦儿你招待下洛姑娘,带她熟悉熟悉下院子。”陶夫人说着便起了身,再不走真不知道这陶织沫又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真真的气死她了!
“是,母亲。”陶织锦起身,温顺乖巧应道。
送走陶夫人后,陶织锦雍容雅步朝洛遥思走来,面上带着温和大方的微笑,“洛姑娘初来府上,想必未曾细看,不若由我带你四处逛逛?”
洛遥思看她一眼,这陶织锦是一个典型的小美人,黛眉弯弯,琼鼻娇巧,只怕过几年长开了,会成为一个大美人呢。
“如此,那便麻烦了。”洛遥思笑道。这陶织锦面上看来是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她倒要看看,她是否表里如一?还是……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陶织锦微笑颔首,又看向陶织沫,“六姐姐要一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