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们得先计划怎么申请得到。”他将手背在身后。
“算了算了,我现在社会经历几年吧,不过有你真好,毕业后的变化太多了。”沈施然笑得灿烂,不好意思的回旋着左脚。
阿奈斯一把搂住她:“我们遇见彼此都是幸运。我不会让你逃开我的世界里。”说着,他吻了吻沈施然的额头。
一家人用完晚餐便径自去了海边。潮湿宽广的沙滩,在黑夜之中,让人觉得似乎是向地球的无垠走去。海浪与风呼呼而来,人在宽阔的沙滩上如此渺小。
骆驼跪下身子让沈施然骑上了背,等骆驼起身,那种忽而直升的颠簸让坐在骆驼背上的鲁娃耶娃和沈施然都尖叫起来。沈施然觉得跟鲁娃在一起就像两姐妹一样,特别开心。
利亚德即使只有十三岁,但是车技一流,闪烁霓虹灯光的沙滩越野车来回打转,还玩起了飘逸,四面的风涌进车里,是太过自由而惬意的感觉。
最后阿奈斯拉着沈施然狂奔,沈施然真心觉得快被他拉得飞起来了,何况,海风真的很强啊。
沈施然同一行人回到家中,累极了的她躺在床上细丝今天的一切,觉得甜蜜得让人浑身打颤,好快乐。
然而不到一会儿她又听到了刚回来的阿奈斯的父亲与阿奈斯的争辩。她有些担忧,到底是什么事情。
第二天沈施然醒来去厨房向法图麦夫人问好的时候,发现阿奈斯已经用完早餐了。
“他在健身房呢。”法图麦女士告诉她。
沈施然见到了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的阿奈斯,他看起来表情很凝重。
“你看起来不开心,怎么回事。”沈施然走近他。
“今天我们家有客人,是父亲邀请的。”阿奈斯从跑步机走了下来,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无奈。
“是你父亲的老朋友。”沈施然试探着问。
“不不不,不是叔叔们,其实很复杂,算是巴塞尔的朋友。”阿奈斯解释着。
阿奈斯接着说:“巴塞尔说今晚请我们吃饭,不过这个人我必须得见。我就当还巴塞尔一个人情好了。”
“你以前见过这个人”沈施然还是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模凌两可。
阿奈斯摇了摇头。然后,他抓住沈施然的手:“你得和我一起去见她。”
沈施然更觉奇怪了:“为什么”
“然,这两晚我和父亲争吵不知道你听到了么,父亲并不算十分认可你,尤其是你是一个非□□的外国人,这也是父亲刻意避开不见你的原因,但迟早你们都是会见面的。”他将沈施然的手握得很紧。
“我也希望,借此机会,你能为了我,皈依□□教。”阿奈斯的眼里满是渴盼。
“父亲觉得我还是很年轻,看不清楚事实,我是想向他证明,我是下定决心与你共度余生。”
“而且,今天父亲要我见的,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不是别人,她是…”阿奈斯顿了顿,“是阿法芙的远房表妹。”
沈施然的心没来由的跳得很快。
“很多人都说,包括巴塞尔也说,她长得很像阿法芙。”
沈施然除了惊恐,眼角更是多了一丝哀伤。
阿奈斯将沈施然紧紧搂在怀中:“可是,死去的人是无法复生的,我已经决定重新开始并拥有了你,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我们相爱的事实。”
“然,我并不想见她,我觉得是没有必要的,但父亲说,让他接受你的一个条件就是,我必须见阿娜妮。”阿奈斯捂着额头,表情痛苦。
“你和父亲这样,都是为了我!”沈施然心中自责不已。
“所以,然,你要和我在一起,无论何时,即使待会儿见她。我会告诉她,你是我的女友。”阿奈斯将沈施然搂得更紧。
阿奈斯和沈施然下楼到了大厅,阿奈斯的父亲尤努斯先生已经正襟危坐在那里。沈施然怯怯的用阿拉伯语向他问好,尤努斯先生点点头,轻声回应了一句。
然后阿奈斯与尤努斯先生用乌尔都语交谈着,阿奈斯依旧在向父亲辩解什么,看得沈施然很着急。
就在这时候,法图麦女士将一位带着黑纱面罩的女子从一间屋子迎了出来。
“她让我们不要通知你,她说她等你下来,已经一个小时了。”尤努斯先生刻意用英语说着。
法图麦女士连忙将奶茶端了上来。
她对依旧戴着黑纱的阿娜妮说: “孩子,别直端端坐着,我们都是好相处的人,阿奈斯就像你的哥哥一样,你还是把黑纱取下来吧,就像在家里一样。”法图麦女士客气的说。
阿奈斯不耐烦的搅着奶茶,正准备喝。
阿娜妮缓缓取下面纱。
那双眸子,如融雪后的春日里,盛满露珠的花盏,透着初晨的微光。
是惊起一滩鸥鹭的眼波动人。
纤长细密的睫毛将投下的阴影晃悠悠的印进了人的心里去。
亮白的面颊像是睡醒了一般有微粉的色泽。
阿奈斯目不转睛看着她,端着奶茶的手停在了半空。
沈施然不愿意承认,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天崩地裂般的震惊。
法图麦女士也是诧异不止:“天哪!”
可阿奈斯逐渐呈现出的,是哀痛至极的悲伤。
“对不起。”他说,转而往楼上的房间跑去。
“阿奈斯!”沈施然呼喊着,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