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赵子川正以一副“我是谁我在哪里”的表情怔怔地望着屋外的人,显然是刚被众人撞门的声音吵醒的。
只见他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全身赤条条,浑身上下画满了猪头,姿势奇特地正对屋门口。
沈老爹走前,很贴心地拿掉了他裤裆的遮羞布,这意味着——
所有闯进来的人,都看见了他的XX。
众人齐齐懵逼。
安耐霜第一个反应过来,直接跳到赵子川跟前,用身体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对屋外的围观群众呵斥:“退下,都快退下!”
第二个回过神的黄县令迅速接收指令带人撤离。这的画面实在太辣眼睛,多待一秒都嫌尴尬,就算他再怎么想要拍马屁往上爬,也不敢选在这个时候凑上去。
等人都走了,赵子川也从昏迷中彻底清醒过来。
不等安耐霜将他身上的绳子都解开,双手重获自由的赵子川一把抱住安耐霜,哇地一声哭了。
“……阿霜……有鬼……房里有鬼!”
冷不丁地被这么一抱,安耐霜嘴角一抽,下意识去掰他的手,嘴上道:“殿下说的什么胡话,世上哪里有鬼,无非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赵子川摇头,委屈宝宝状,打死都不肯松手,比之前抱得更紧,“不,阿霜,真的有鬼!”
安耐霜无奈叹口气,放弃挣扎,轻柔拍了拍赵子川的后背,问:“难不成是鬼将殿下弄成这样的?”
赵子川只顾着沉浸在遇鬼的恐惧中,这会子回过神,发现自己浑身上下痛得要死,而且还没有穿衣服……
原来刚才屋门口众人震惊的目光……
\"啊啊啊啊啊啊!”一连串尖叫声震耳欲聋。
哭吼了半个钟头后,赵子川终于在安耐霜的安慰下中渐渐冷静下来。
“阿霜,是鬼,我瞧见了,女鬼!她打了我一拳,然后我就晕过去了。”
安耐霜紧皱眉头,世上哪里有鬼会绑人打人还脱掉人衣服并画上猪头模样的,这摆明了就是恶作剧。不是鬼,是人捣的鬼。
他们一路从望京到浣城,路途顺畅,根本没有发现过什么可疑的人,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出这档子事?无仇无怨的,谁会冒着闯衙门被逮的风险捉弄五皇子?
难道是宁国那边的人捣鬼?
之前虽然和宁国使臣说好,联手干掉赵子渊,但他们并没有傻到真要叛国通敌打败仗,左不过是利用宁国那边的消息,除去赵子渊之后,扶持五皇子成为此次大军出战的督军。
两军交战已有数月,大将军李铮频频传来战报,大周胜券在握,此次奔赴前线,根本什么都不用做,轻轻松松就能捡得胜利的果实。
他都已经将路铺好了,却突然来这么一遭。按道理说,宁国那边应该没这么快发现才对他们根本不准备泄露其他军情打败战的目的,那么到底是谁干的?
安耐霜正陷入沉思中,忽地瞄到桌子上的纸条,瞬间大惊失色。
赵子川凑过来一看,吓得脸都青了。
这下好了,衣袍也顾不得穿了,手里捧个纸条,里里外外看个透,连纸上的褶皱都不肯放过,非得看出朵花来,战战兢兢道:“是六弟……他找我索命来了……”
安耐霜心中一咯噔,说不害怕是假的,但他依旧保持面上冷静神情,对赵子川道:“怕什么,不过杀一个人罢了,争抢皇位的路上,我们还将杀更多的人,殿下必须习惯。”
赵子川手握纸条,低头沉吟,“恩……”
安耐霜深呼吸一口气,重新拿过纸条看,仔细辨认字迹,扭扭歪歪,甚至还有错字,像赵子渊这样自持才华傲气十足的人,就算是死后变成鬼,也不可能留下这样没水准的字。
但是,除了赵子渊本人和宁国那边,又有谁知道赵子渊是被他们坑死的呢?宁国那边,自顾不暇,就算要对付他们,也绝不会选这样无厘头的方式。
“是六弟手底下的人吗?”赵子川不由自主地往安耐霜身边挪近,这间屋子已经给他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安耐霜冷笑,“他手底下能有什么人,无非是钱太傅之流,压根派不上用场,像那种老头子,最怕事的,躲都来不及,又怎会派人千里迢迢地为他报仇?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要报仇,也不该是这种方式。”
赵子川:“阿霜说的有道理。”
两人陷入沉思中。
许久,安耐霜吐出一句,“为以防万一,还是封城查一查有无可疑人物吧。”
赵子川点头。
片刻的沉默后。
赵子川:“阿霜,刚才有多少人看见了我的……”
安耐霜:“……一百来人吧……”
赵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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