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半个小时之前,坐在地下嚎哭的这个女人,领着三四个男人一起,抬着担架上的这个男人,冲进了仁德堂来。
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就说是仁德堂的灵药吃死了人,那女人更是坐地撒泼,哭着叫着说要仁德堂负责和赔偿,否则,他们就把事情闹大,把他们仁德堂卖假药的事给宣扬得人人知道,让他们仁德堂臭名远扬,没有好下场。
但仁德堂一众工作人员都知道,刘清香炼制出来的灵药,那都是效果绝佳的灵药,可说是一粒见效。
灵药的效果,更是经过了无数人验证,现在每天都不知有多少人跑来仁德堂排队抢购,你说这灵药的效果差也就罢了,可你若说这灵药会吃死人,那怎么可能?
卓文东一听这些人在那里泼脏水胡诌,就知道他们是来败坏这灵药和仁德堂的名誉,更想借机狮子大开口,讹上一大笔的赔偿。
刘清香还没来仁德堂工作的时候,她就听人说过仁德堂的不少事,老百姓们都在传,仁德堂这家百年老店的背景很深,黑白通吃,虽然刘清香来了之后,也没有见识过师傅他到底有多大的人脉和能量,但仁德堂确确实实是已经有很多很多年,没有人来这闹事了。
就是不知道,这帮人到底是谁借给他们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大刺刺地到仁德堂来闹事和讹诈?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刘清香又低声问卓文东,“那师傅他老人家怎么说?”
说起老爷子的回复,卓文东有些无奈地苦笑,“老爷子说,不是我们干的事,咱不能认,就让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然后,等香香你回来了再处理。”
刘清香一听,傻了,“啊?不是吧?师傅他老人家这心也太大了吧?就这样由了他们闹,还要等我回来才处理?他老人家就不怕我把事搞砸了啊?”
卓文东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然后轻轻一笑道,“香香,老爷子这是相信你的能力,我,也一样相信你!”
在他们的眼里,刘清香背后的师门底蕴如此厉害,能炼制出这么多、这么好的灵药出来销售,是很了不起、也是足以震惊医药界的。
就这一段时间,灵药引起的疯潮,已经不断地向外扩大,甚至已经有人听闻亲戚介绍,不远千里过来看病买药。
而刘清香本人,更是集医术、炼药术、厨艺、开车等等于一身,他们一直想要看看,清香她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仁德堂开店百年,像今天这种泼脏水和被讹诈的事情,肯定也经历过不少,孔老爷子和卓文东他们自然有一套应对的办法。
可既然孔老要将这个处理解决的机会交给刘清香,卓文东自然也乐得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他也相信,刘清香是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
刘清香和卓文东聊完之后,就走到了那个躺在担架上的男人面前,伸手一探他的气息。
咦,还真的是死了。
她马上开启了开眼,看向那男人的身体,脸色泛青,嘴唇乌黑,胃里还有老鼠药的残留。
那个刚还在哭嚎的女人,一见刘清香像是开始给那个男人做检查,马上心虚地朝她扑了过来,厉声喊叫着,“你要干什么?我老公都死了,你还想要糟蹋他,不让他安宁啊?你们识相的,就赶紧给我们赔命!赔我老公的命来!”
刘清香伸手轻轻一拨,便将那个女人的身体给拨到了一边去,歪躺在那里,像个泼妇一样又哭又骂。
刘清香暂时也不管她,只是站了起身,环视了围观的众人一眼,淡淡地道,“这个男人,确实是中毒而亡……”
她的话还没说完,旁边那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就马上嚷了起来,“好啊,你们总算是承认了,就是你们的药杀了人!你们快给我们赔钱,快赔钱,要不然,咱们到公安局说去!”
“就是,赶紧赔钱,不给我们赔钱,我们今天就把你们仁德堂给砸了!”
说完,那几个男人还从腰间拔出几个大锤,还真的是有备而来。
刘清香冷冷一笑,清冷的声音再次扬起,“你们着急什么?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这个男人确实是中毒而亡,可让他死亡的,不是我们的灵药,而是老鼠药!”
哪怕这里面闹闹哄哄的,她的声音也能传遍里里外外,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女人听到刘清香的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便心虚地大声吼了起来,“你这是胡说八道,什么老鼠药不老鼠药的,你这分明是想要推卸责任,你们这些没有良心的坏医生,没有良知的奸商,你们这些人做下这样的黑心事,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你们就该天打雷劈啊!呜呜呜,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老天爷,你要给我们作主啊……”
那四个男人也跟着嚷了起来,“少扯别的,赶紧赔钱,赔钱,赔钱……”
刘清香见这些人那么无赖难缠,还敢倒打一耙,反咬一口,只能又故技重施。
她走到那个女人的面前,半蹲着,和那个女人面对面相视。
那个女人一对上刘清香那双黑幽幽的眼眸,就感觉里面像是能吞噬人一样,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就想挪着屁股往后退。
刘清香却一把攀住了她的肩膀,朝她灿烂地笑了起来,“大姐,你不是想要钱吗?你看着我,我问你几句话,如果你说实话,我可以赔你们一笔钱。”
“真的?”那女人一听到钱,钱眼一开,警惕的心神就放松了下来。
刘清香的天眼,也趁机顺利地侵入了她的脑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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