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工鱼丸很劲道,剔骨鸡肉很鲜嫩,然而这些并不能让嘉安陛下的心情愉快很久。
因为,翟清薇,楚寒的现任女朋友,要从广州拍戏回来了。
看着某人挥舞着扫帚热情洋溢的搞卫生,大白天被吵醒的嘉安陛下很是不满:
“不就是一个女人要过来,你至于这么激动么?瞧你那点出息!”
楚寒也不反驳,只是笑眯眯将茶几上吃剩的饼干盒、泡面袋子等等扔进垃圾桶,十足的热恋时期白目少男的样子。
嘉安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觉得,属于自己的铲屎官想要跟着别人跑了,闷闷的把脑袋埋进肚子下面,决定眼不见为净。
“阿嚏——这是什么味儿?!”
将脑袋从窝里探出来,嘉安有些恼火:“姓楚的!你在屋子里喷的什么玩意儿?”
“啊,那是清薇之前留在这里的香水,她喜欢这个味道,我就在屋子里喷一点。”手里拿着小玻璃瓶,楚寒从沙发那边探出头:“这个味道很淡的,你要是不习惯,就尽量在窝里待一下?”
凭什么要他迁就那个叫翟清薇的女人?从来都是别人恭恭敬敬询问他的意见喜好,现在当了猫,不仅个头矮了,难不成连地位也要下降了不成?!
一爪子将食盆里的清水打翻了,嘉安看着迅速在地上晕开的水渍,以及一点点消散的香水味道,感到心情好多了。
哼,喜欢打扫屋子?那就让你打扫个够!
楚寒听到动静,赶来一看,顿时拿了抹布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完了看见站在窝外顶上的嘉安,登时忍不住捏了捏嘉安耳朵训他:“你就不能消停点?我刚刚弄干净的屋子!清薇明天就要过来了,当初要不是她说喜欢布偶猫,我也不会想起来要领回来一只,否则现在哪儿有你站在这儿捣乱的机会?”
一把偏过脑袋,绕开了楚寒想要摸向他脑门的手,嘉安龇牙:“你什么意思?要是那个女人不喜欢我,你还要把我扔出去不成?”
越想越是气愤:“什么叫要不是那女人,我现在没有站在这儿的机会?楚寒你想清楚,要不是你,我堂堂大陈第九代继承人,会变成一只傻乎乎的宠物猫?我难道还比不过那个随时有可能傍大款的女人?”
嘉安很清楚的记得那个叫梅飞白的家伙说过,楚寒现在的女朋友是个演员,演员是什么?搁在他们那里就是伶人,再加上听梅飞白的口气,那女人八成还是个爱财的,看上楚寒不过是一时兴起,怎么比得过他嘉安陛下~身份尊贵!
结果楚寒的回答险些惊掉嘉安的下巴:“清薇在我心里很重要。”
少年说话的时候,语气微微加重,特意强调了“重要”。
言下之意,他嘉安还比不上那个女人?
嘉安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
没眼光的家伙!你一定会后悔的!
@@@@@@@@@@
嘉安决定离家出走。
女人比他还重要是么?那姓楚的铲屎官你就去和你那个女人一起过吧,本大~爷不和你过了!
连报仇的事儿都没空考虑,嘉安趁着月上中天,楚寒在屋子里睡熟了,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但是一开始就遇到了挫折。
瞪着离自己头顶相距甚远的大门把手,嘉安回忆着楚寒平日里开门的动作,一个优雅的起跳,对准圆柱形的手柄瞄准就是一爪子——
然后“咚”的掉到了地上,爪尖从滑溜溜的手柄上完美的错过,整个喵呈“大”字形趴在了地上。
嘉安:……
竖起耳朵确定楚寒还在卧室里睡着,嘉安这才抖了抖耳朵,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
平时看楚寒开门挺简单的,谁知换了猫爪子,手柄太粗喵握不住,简直心塞。
认真考虑了一下用牙咬开门的可能性,在心里狠狠打了一个“叉”,嘉安不得不另换一条路。
跳上客厅窗台,推拉式的窗门比起大门把手要好用得多,嘉安伸出爪子一划拉,伴随着轻微的响动,窗户打开了半扇,初夏微凉的空气混着楼下栀子花香的风,滑入嘉安的鼻子里。
果然还是外面的空气清新。
就说嘛,朕英明神武,出门这种小事怎么可能难住朕?开个锁而已,分分钟的事儿!
胡须动了动,嘉安眼睛亮晶晶的,猫的视力优势在夜间发挥无疑,人类眼中漆黑一片的夜色,在他如今看来,完全是另一个热闹的世界:
隔壁人家窗台上盛开的月季,飞舞的飞蛾,几只扒在窗台纱窗上寻找缝隙钻进人家屋里准备饱餐一顿的蚊子,以及一只挂在电线上晃晃悠悠的猫。
——咦?一只挂在电线上的猫???!!!
嘉安疑心自己眼花,眨了眨眼,再次凝神看了过去:
楚寒的屋子在二楼,窗台伸出的晾衣架前方不远,刚好有一排高压线。如今纠结缠绕的高压线中间,一只白底姜黄花纹的短毛猫正挂在电线上,扭来扭去,发现嘉安的视线顿时大喜:
“兄弟快来帮我一把!我的前爪被这该死的电线给绕住了!”
嘉安:……
谁是你兄弟!朕是堂堂皇上!
虽然被一只猫称兄道弟很是奇怪,但秉着不能见死不救的原则,嘉安沿着窗台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晾衣架前,然后停住了脚步。
“晾衣架挡住了,距离太远,我过不去。”目测了一下和电线的距离,嘉安抱歉的冲那只黄斑猫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想帮,只是这半空中的距离太远,实在没法子。
黄斑猫停下了挣扎,挂在电线上看着嘉安,难以置信道:“你开什么玩笑?过不来?”
“你看,”伸出爪子点了点金属制成的晾衣架,嘉安难得好声好气给对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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