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而更要命的还在后面,他感觉到对方轻轻咬|上了他的耳垂。被咬|住的刺激和喷洒在身上的温热呼吸,一阵甜美的麻痹感布遍全身。
赤司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
他这是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唇离开耳垂,似乎正要往下移动,他猛然睁开了桎梏。
“雾岛……老师,”他喘着气,低声严肃地说,“请看清楚我是谁。”
“难道不是征么?”她的眼神中充满着水汽。
“是,不过我并不是……”赤司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并不是你的丈夫。”
听到他的话语,纯夏眨了眨眼,迷离的眼神渐渐有了焦距。
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微微愣住,然后很快冷静地道歉道:“抱歉,失礼了。”
赤司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他的耳根此时还有些发烫。虽然心中隐隐有些愤怒,可是他也知道刚才的骚|扰纯属意外。
说到底他和十年后的他都是赤司征十郎,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认错,他又能跟一个病人计较什么?
“征君去客厅等我吧。”纯夏抬头真诚地看向眼前的少年。
赤司舒了口气,此时才彻底平静了下来,没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纯夏偏了偏头,看着对方看似平稳实际有些慌乱的步伐,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还真是令人难堪,估计吓坏小正太了。
虽然她一向很坏心眼,不过她发誓刚才是真心把他认错成自家老公,而不是故意调戏。
经过这个尴尬事件,她的头脑清醒了过来,突然觉得那种难受的后遗症也消失了。
难道因为补充了“赤司”,所以自己就恢复活力了么?啊咧,还真是神奇。
换好了衣服,她慢悠悠地走出卧室,抬眼便瞧见赤司正端坐地坐在沙发上。
她一点都不担心他会直接走人,因为那就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了。
“老师身体好点了么?”赤司狐疑地看了一眼纯夏,感觉此时的她很精神,跟着刚才脆弱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嗯,基本痊愈了吧。”托你的福,纯夏心中默默补充,不过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后,她可不敢接着调戏他了。
“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赤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发生了那种事情,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还有些尴尬。
“嗯,其实怎么说呢,并不是普通的病,而是时空穿越所带来的后遗症,”纯夏偏了偏头,耐心地跟他解释道,“差不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是这样啊。”赤司点了点头,正准备说明今天来拜访的理由,却被纯夏打断了。
“说起来,你吃饭了么?”纯夏笑着说,装作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
“还没有。”赤司轻轻摇了摇头。
他是放学后直接来这里的,打算探望一下,传话之后便顺路回家。
“那如果不介意的话,在这里吃?”纯夏眨了眨眼,“虽然身体恢复了,但是出门估计还是有点困难,下次请你吃大餐!”
赤司想了想,刚才跟家里管家打电话说吃完晚饭再回去,原本打算探望她之后便在外面随意吃一点什么,既然她主动邀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那就有多打扰了”他礼貌地点了点头。
如果此时离开,倒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了。
纯夏打开冰箱,点了点食材,稍微有些苦恼:“啊,好像没什么东西了,拉面可以么?”
“我随意。”赤司淡淡地说。
“那就请稍等片刻啦。”纯夏朝着赤司笑着,然后拿着食材走进了厨房。
由于时间有限,她做不了骨汤拉面,只能做最简单的清汤。不过食材有笋子,玉米,叉烧,海带,还有她前几天在超市买的溏心蛋,这么多配料,比起单纯的一碗面丰盛多了。
在拉面出锅时,她特意把汤在几个空碗间多倒了几次,等它没有那么烫之后才慢悠悠地端了出去。
“久等了,”她将面放到赤司的面前,“食材有限,时间有限,有点简单,还望不嫌弃呢。”
“没关系,辛苦你了。”赤司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那我就开动了,”纯夏偏了偏头,“在这里就不用讲究那些礼数,随意就好啦。”
她其实并不喜欢那些教条约束,相反更崇尚自由自在,这点倒是和出生传统名门家族的赤司截然相反。
赤司表面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有动筷子。
“怎么啦,”纯夏疑惑地偏了偏头,“唔,其实不烫了。”
难道小时候赤司的猫舌更严重?!只能说不愧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嘛?
赤司顿了顿,听到她的话语后,这才伸手拿起筷子,礼貌地说:“我开动了。”
他轻轻夹起一口面,优雅地吃了起来。
正如她所说,温度正好,并不烫人。
然后他抬眼便瞧见纯夏满怀期待地盯着他,在氤氲热气中,那双明亮的眸子中似乎蕴藏着无数星辰。
她勾起嘴角询问:“味道怎么样!?”
“很好吃。”赤司不经意露出了笑容。
实际上这碗拉面与家中佣人所做相差甚远,但是赤司却觉得自己更喜欢眼前的这份。虽然只是一碗清汤拉面,不够精致,食材非常简单,却觉得很温馨。心头仿佛趟过一丝暖流,久违地滋润了起来。
这一瞬间不免让他想起了去世的母亲。生前她也做着简单的菜肴,并且从来不让佣人做菜。虽然菜品朴素,里面却带着满满的爱意。
她是那么的喜欢着他和他的父亲。
“你喜欢我很高兴,”纯夏突然勾起一抹奇怪的笑容,“但是把我当成母亲什么的,我可是拒绝的哦。”
赤司听后,手中的筷子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