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而又高洁,看起来非常华丽优美。
从停车场走出去,他们看到旁边是一大片草坪,不远处还有花坛,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色的盆摘。喷水池正簌簌地喷出水花……嫣然是一个小型的漂亮公园。
这时候有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是迹部先生么?”迎面走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一身工作服,笑着朝他们说道。
迹部点了点头:“本大爷昨天有预约。”
“好的,幸村先生在那边写生,我马上带你们去。”她说完,有些好奇地瞥了一眼纯夏,但碍于身份问题,并没有开口询问。
写生啊。
纯夏了然地点了点头。这一片美丽的地方,正适合外出写生呢,看来幸村即使在疗养院,也那么有艺术情操。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纯夏远远便瞧见一个年轻男子,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背对着他们。
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他转过头,瞧见是迹部和纯夏,嘴边绽出一个美好的笑容。
“你来了啊,迹部。”他温和地笑着,目光在转向纯夏时,淡然的神色微变。
“啊恩,”等工作人员走远之后,迹部才慢悠悠地开口,“这是雾岛纯夏,具体让她自己解释。”
于是纯夏走到他身边,把之前对迹部做出的解释再说了一遍。
幸村的嘴边再次绽放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看着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怀念呢。”
他不免想到了当年,似乎两人正是因为他的隐瞒病情渐行渐远。虽然后来又若无其事地和好,但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了。
现在想起来,不过是鸡毛蒜皮一点小事,却造成了两人之间的隔阂,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这大概便是年轻气盛吧。
年轻的时候所犯的错误,随着岁月流逝,回头再看,都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可每个时间段都有不同的想法和思想,谁也不能说这就是彻底错了。
“嗯。”纯夏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已经隐约从迹部的话语中发现了真相。
其实那个还在与她联系的幸村,早已经生病住院。他将这一事实隐瞒着她,原本她很生气,可是看着他如今的模样,心中却只剩下难过。
原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刻,却静静地呆在疗养院中,像一个年迈的老人般度日。
他本应该属于那篇球场,骄傲而又肆意地打着网球。再不济也应该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背着画板周边大好河山。而不是如今这样,像一只囚鸟般困于疗养院。
这里再美丽又如何!?不过只是世界微不足道的一隅。
“噗,”幸村看着少女一副深仇苦恨的模样,不禁笑出了声,“不要脑补过度啦,我在这里很好呢,再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出去了。”
纯夏狐疑地歪了歪头:“真的?!”
“嗯呢,”幸村眯起眼,笑着点了点头,眉眼中满是温柔,“而且在这里可以彻底静下心,便于寻找灵感。”
孤独是艺术的养料之一。有时候负面情绪更有助于创作。
“你可不要小瞧他,”迹部看着有些阴郁的气氛,在一旁适时插|嘴,“他现在一幅画价值连城了。”
没有走上职业道路,幸村选择在绘画上深造,如今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年轻画家了。
“难得听到迹部如此称赞呢,”幸村笑眯眯地说,“这个表扬我就收下了。”
三个人又叙了叙旧。之后纯夏和迹部留在疗养院吃了晚饭。
在临走前,幸村突然对纯夏说:“嘛,不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些合不合适,总之对于当年的隐瞒,还是很抱歉呢。”
其实这番话并不应该对她说,但是十年之后的纯夏,也不再需要这份道歉,毕竟大家都长大了,懂事了,也明白了当初的任性。
纯夏释然地笑着说:“你想多啦!我回去会多去骚|扰你的,等着吧!”
“呵呵,那就好。”幸村眯起眼,朝纯夏挥了挥手。
当年如果两人没有了误会,又会是怎样的发展呢?他有些拭目以待。
迹部开车把纯夏送到了公寓门口,据说还要去赴约,便没有跟着她一起回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墨色的天空中隐约有几颗星星闪烁着,在地面灯火通明下,愈发黯淡。
她轻轻地打开了自家房门,看到赤司正坐在客厅看电视。
“我回来了。”她轻声说。
“嗯,欢迎回来。”赤司淡淡地说。
虽然他有答应,可纯夏却觉得此时他的脸色和平时相比,暗了几分。
玩多了galgame,男主角出现这种神情后,系统预警黑化值达到临界值,然后之后就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
纯夏希望这不是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