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又看你了。”
“是你又看人家了吧?”
“不信你自己看。”
肖逍不堪其扰,侧眸看过去,确实有个打扮挺绅士的男人盯着她,还冲她笑了笑。
谜之笑容。
肖逍扯了下嘴角做回应,目光收回来走到李珊珊另一侧,挡住那人的视线。
“都怪你这身太有心机,害的我跟你站一块老感觉在这儿给你当伴娘呢。”李珊珊扫一眼自己的浅蓝色小礼服哀怨道。
肖逍不服,明明是章聿有心机,还说什么前面没的露,后面捂着干嘛,用心如此险恶。
但是她不能这么说,李珊珊不会懂,她回道:“头发是你盘的,后面的东西是你贴的,哪儿样是按我说的来的?”
“就你那要求都遮上不是浪费这好身材么,还有眼镜,我就说你不戴眼镜更好看。”李珊珊夹着一块蛋糕说。
横竖不占理,肖逍吁口气将高脚杯递给路过的服务人员去洗手间,走出去一步又回头说:“再吃你腰带就崩了。”
李珊珊赶紧低头看,瞬间呆眼,这带松紧的礼服哪儿来的腰带!
“肖姐!”
肖逍绷着嘴角出了门。
“失陪。”陈修泽从一小堆人里退出来往外走,刚到门口碰上了余鑫。
“陈总,郑董到了。”
陈修泽立在门口没动,肖逍越走越远,转个弯不见了。正当余鑫打算再开口询问的时候,陈修泽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洗手间有一整墙锃亮的镜子,肖逍背朝镜查看后腰上的纹身贴,用纸巾沾水擦了擦最上面的,没擦掉,五角星顽固地留在腰沟一侧。她又用了点洗手液,总算擦掉一个,但是胳膊酸了。
“哎……”她叹口气放弃了,不想被这种别扭的姿势搞的拿不住笔。
洗了手她到外面的小花园待了会儿,手包里的手机不停震动,她拿出来滑开,微信群冒了好几条消息,还有宴会刚开始那会儿的照片。
男同事们沸水开锅了似的讨论深藏不漏的肖逍同志,真应了李珊珊的话,效果是挺大,不过不是把他们惊艳到,是把自己惊着了。
“这帮人。”肖逍划过几张照片,啧了一声。
“肖小姐。”
肖逍循声对上一张端庄的漂亮脸颊,尽管当时只看过这张脸的侧面,她还是认出来了。
王绮萌,W市前花旦主播,和陈修泽传过一阵绯闻,现在不知道在哪儿高就。
“我们认识么?”肖逍看到这张端庄脸就会联想到一个画面,不由心生厌恶,收了手机准备走人。
“不认识,不过。”王绮萌慢步走上前,左手抱着右肘,面上很尴尬,“我是专程来向你道歉的。”
“道什么歉。”
“就是那件事。”王绮萌不好意思明说,头也微低着,像是不敢看肖逍。“你误会陈总了。我和他什么没发生,他只是想试探我才靠近,正好被你瞧见了。”
大半年多了来说这事儿,肖逍恍然般哦了一声,回她:“那还真巧。”
“是真的。”王绮萌抬头,神情突然变得紧张,“我是逼不得已,有把柄在别人手上。这个圈子不比表面光鲜,阴暗面是你们看不到的。我确实没别的辙了才同意去勾……找陈总的。”
肖逍漠然听完问道:“他让你来解释的?”
王绮萌摇头:“不是陈总的意思,是我想跟你解释清楚。”她目露歉疚,“我听说……你们分手了?”
“对,没有必要解释。”
肖逍回完话就走,王绮萌一个侧身挡了路,肖逍向后退拉开距离,皱眉不耐。
“我和我丈夫认识十多年了,感情很好。要不是被胁迫,我是不会做的,陈总真的没碰过我。”王绮萌语调急切,刚才端庄的面庞现在愁眉苦脸就差掉眼泪,依表情看,委实像真话。
原来字正腔圆的播音腔也能发嗲,肖逍长见识了,盯着她慢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终于挑到重点上,王绮萌也不啰嗦,开门见山说:“能不能帮我说句话?我现在日子不好过,很长时间没进演播厅了,一直打杂。我知道这样要求很过分,可我才二十五,不想就这样下去。陈总他……”她忽然刹音,眼神闪闪烁烁,隐去一部分继续央求:“能不能帮我说句好话,让他放过我?”
王绮萌算不上大明星,在W市还是家喻户晓的,肖逍当然有所耳闻。去年新晋美女主播的艳.照丑.闻甚嚣尘上,虽然被证实是其和未婚夫的私.房.照,但带色的戳已经盖上了,经常出现她遭到雪藏打杂、憔悴上街的八.卦新闻。
不过那话音像在指责陈修泽使用不堪手段,肖逍不信也无意纠缠,直接浇灭了王绮萌的希望。
“你也说我看不到你们圈子里的阴暗,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况且我和他说不上话,你找错人了,抱歉。”
这次肖逍转身绕过小花坛,不给王绮萌任何阻挡机会离开了。
随着谈话结束,王绮萌卸下委屈难过的面具,漂亮脸庞现出阴冷。
前方拐角处有个男人走出来,隔着几米问:“她不同意?”
王绮萌哼上一声:“还真跟她同事说的一样,油盐不进。”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求不了她,只能去求正主。”
男人也跟着哼哼:“求他多少回了,面都见不着。”
“她在这儿还能见不着?”王绮萌冷笑,有一股势在必得的架势,也就一秒钟,她换脸鄙视:“都怪你没本事,害的我全部自己解决。”
“怪我头上了?”男人来气,“你怎么不说你为了红拍那种照片,有没有问过我乐不乐意?不是我花钱给你买回来求他们换成咱俩的,你连杂都没的打。”
“行了!这半天说这些有用么?”
男人也觉得没用,挫败地叹气忽来一计:“要我说绑了她威胁陈……”他还没说完挨了一下,痛呼出声:“干嘛你!动上手了还。”
王绮萌使劲拧着他的胳膊,气的大喘气:“有病么你!先不说陈修泽最不待见别人威胁他,就你绑她提出的理由不得出卖我?把他彻底得罪了,旭恺往死里踩我们,找谁投靠?”她越说气儿不打一处来,下手更重,“我怎么嫁了你这么个蠢男人!”
男人想哀嚎又怕别人听见,强忍往外躲:“我这不担心你么,轻点!”
王绮萌松手低斥:“快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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