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吃的还要多,呵,你们雪族这等欺我雪山灵境之人,是要作何?你如今吃了这么多金丹灵液仍然武功泛泛,也算是天资愚钝了,可你的野心竟也不小,仗着小眠,她年幼无知,心智不熟,便三天两头去引渡她的内力到你身上,你以为老夫不知?”
雪烟影被老者掐的面色紫红,狰狞的很,偏偏又说不上话来,只是瞪着眼珠,模样十分可怕。
雪慷见状,连忙滚下凳子来,爬到老者身前,哭着求道,“高前辈,请放过我女儿,你要晚辈做什么都可以……”
老者冷笑着睇他,手一松,放开了手里的雪烟影,沧桑的双眸里目光如刀,“你们把私藏的金丹灵液全部送回给小眠,还有你女儿的内力也全渡回给她,我今晚就走,但,我总有一天还会回来,到时候若让我知道小眠有任何的闪失,你们全都给她陪葬。”
“是。”雪慷声音沉重的犹如千斤巨石砸在虚空上。
老者目光微闪,往前踱了几步,复又停下,沉吟道,“还有,与通天圣城萧家那婚事,你们之前擅自做主,我可以不追究,但,这个婚约你们必须退了,我可不失望我们雪山灵境继任道统之人,跟一个废材有半点关系。”
雪慷怔了好一会儿,僵硬道,“可是,八荒世族之交,最看中的,便是……”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们许下这段婚约是为什么,自己种下的因,就要自食恶果。”老者冷然道,说完,头也不回,往前方门外苍苍茫茫的夜色中走去。
自他走后好久,雪烟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全身乏力地颓坐在了地上,寒冷的大理石地面让她的意识微微清醒了点,抬头颤抖着问道,“爹,真的要把我的内力全部换回给三妹吗?我,我不甘心……”
她的声音颤抖着,十分痛苦与不甘,她的确是天资愚钝,但她也是认真修炼过的。
知道自己比不上雪风眠,这才会想到引渡雪风眠的内力到自己身上,幸运的是,雪风眠是个傻子,任她索取,她才有了起色。
可现在告诉她,这些内力,包括她本身的,都要作废,且还到另一人身上,她怎能甘心?
雪慷一双虎目盯着雪烟影许久,方才诡异地扯了扯嘴角,一丝极为奸佞的笑意浮现,“当然不,爹爹才不会让你受这种委屈。”
“可,可是,若我们不按他说的做……”雪烟影本是面露喜色,可一想到老者走之前那令人彻骨寒冷的目光,她便一阵后怕,总觉得脖子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雪慷面色阴沉,嗜血如毒蛇的目光投向门外,冷冷笑道,“你以为他们还有以前的那般难耐?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来威胁我们。”
“什么意思?”雪烟影抓住了雪慷的衣服,眼里闪过激动的光芒,对于雪慷的话,她一定是相信的,“自身难保?”
雪慷阴阴一笑,垂下目光看了眼雪烟影,也不多言语,只是神色间的阴狠,令人不敢直视。
“他今晚对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受了几分恐吓,今后就要加倍还给那个贱种。”雪慷紧绷着脸,唯有眼里的光芒散发着贪婪无厌,似是想到了什么得意之事,他又嘿嘿一笑,道,“但你最近不要轻举妄动,那贱种总有一天会受到痛苦的折磨,她只管等着。”
看见这般言行的雪慷,纵然心里狠毒如雪烟影,也被雪慷此时的神情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应了声是,便找了个借口退下了。
而一直站在雪慷左旁的男子却一直没有说话,等雪烟影走之后,他的手方才扶上了黑漆木椅,声音平静,问道,“父亲,你说他们已经自身难保,其中可有你的参与?”
雪慷本是狞笑着的脸,此时又严肃起来,转头看向男子,眼神里充满着告诫,冷声道,“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不然,别怪为父不仁。”
男子沉默半响,终于道了声,“是。”
随即也躬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