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下自卑出变态心理,一边无赖的索取一边虚伪地掩饰。
原来,在他心里,他曾经对她假装那么好,一切只是他以为她看不起他。
既然他这样想,那能怪得了谁?
就在他要两眼发黑的时候,一直沉默在雪烟影床边的雪慷发话了,沉稳有力地说道:“别冲动,吓坏了你三妹,这可不好。”
雪风松的手指一松,雪风眠掉到地上喘着气,全身软绵无力。
雪风松低低看她,再度勾唇冷笑:“也是,她死了,上哪找这么好的灵源。”
雪风眠睁着眼睛,一直呆坐在那儿听雪风松和雪慷的对话。
心里不住地冷笑,却又对此时自己的颓废深感无能为力。
见他俩又开始讨论雪烟影的病情,雪风眠知道自己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不发一声地退出了房门。
刚刚走出去不久,迎面而来的是乔剑之,走来之时如一阵风,周身依然绕着淡淡光华。
雪风眠只瞥他一眼,便想着绕路而走,可他偏偏不让,她走哪边,他便挡哪边。
“你被打了?”他微微皱眉,手指抹上去一片冰冷,他的目光也愈发冰冷。
雪风眠满不在乎地摸了摸唇角处的红肿,龇牙道:“是啊,被打了,力气比牛还大,看,都肿成这样子了。”
乔剑之顺着手抚过她的嘴角,被他的手指触碰之处,立时有了一点温温的触感。
她只觉得他的指尖有一丝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翼处。
等他的手放开,很快,脸上的痛感也全部消失,只剩余一片凉凉的余温。
乔剑之淡笑着蹲下身子,一手拂开白色的长袍,秀雅的凤目望着她道:“谁打的你?”
这话说着不紧不缓,淡定如斯,听着却令人寒凉透骨。
“一个禽兽,暴力的禽兽,神经的禽兽,他打的。”她咬牙切齿。
乔剑之微微愣神,看到她孩子气地跟他闹点脾气,轻轻一笑,只不过这一刻,目光已经凉透。
扳着她的肩头,垂眸忆起某些前尘往事,忽而低低一叹,拍了拍她,道:“凡是都要学会忍,你不够强大的时候,必须忍,如果忍不了,又没人守护着你,你迟早会死去,所以,再多的委屈,你也要承受着,作为自己强大的动力,即使以前的你从没受过这种委屈,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
说完,又是一声长叹,语意悲凉无奈。
雪风眠拿开了他的手,大眼睛带着迷茫地看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乔剑之丹凤眸子一眯,转而笑了笑:“看你可怜。”
他脑海里的画面不断变幻,最后定格在某一座千层积雪的山上,十几到人影的孤独剪影。
决定了以身守护千秋家国梦,也同时意味着舍下了骨肉亲,他们若知道自己守护着,保护着的人正在折磨自己的至亲,怕也是会心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