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指了柳梓旭道:“就是他,奴家只是记不清时辰罢了,总之情郎就是他。”
看着死不悔改的凤仙儿,文渊耐性尽失,遂抬头看向堂上端坐如摆设的陆县令,客客气气建议道:“陆明府,不如,上拶指吧。”
拶指?岂不是要用刑?!凤仙儿惊恐万状的眼见到县令点头,随后便是五大三粗的衙役拎了一排串在绳上的小木棍缓缓向她走来。
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连连膝行后退,然后捧了小腹道:“奴家已怀有身孕,你们不能用刑!”
“……”众人听罢顿时无言,按律有孕在身确实不能用刑,打不得骂不听,岂不是只能任由她胡说八道?
文渊经由舒家岳父喜当爹一事洗礼,在听凤仙儿说出此话后第一反应竟是:这腹中孩子究竟属于林楷还是她情郎。
想到此处他又得了提点,思绪豁然开朗,再次看向凤仙儿越俎代庖询问道:“你既然说与柳梓旭有私情,那他身上何处有痣、何处有胎记、何处有疤痕?”
“这,这黑灯瞎火的哪儿看得见?奴家不知。”凤仙儿连忙摇头吞吞吐吐做了解释。
“那我且再问你一句话,”文渊随即冷哼一声,指着柳梓旭道,“他既是你情郎,那么,那处究竟是长是短、是粗是细,这你总该知道吧?”
无需点灯就能估摸出来,看你还能怎么狡辩!
凤仙儿当场被问傻,想要根据柳梓旭体型猜测着回答,又怕这是文渊故意设的陷阱,于是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哈哈哈,”柳国公听罢不由哈哈大笑,起身就走到柳梓旭面前,对陆县令道:“如此一来我孙儿可以当庭释放回家了罢?”
“自然,自然!”陆县令此时此刻终于看出凤仙儿只是在随口污蔑,想要随意找个认识的人顶罪而已。
幸好初审时就被揪出纰漏,可释放被冤枉的柳梓旭,足以降低他弄错真凶后面被问责的风险,也避免了正面去硬抗柳国公的怒火。
在陆县令宣布因证据不足需择日再审之后,文渊终于得闲急匆匆赶回家陪妍冰用晚餐。
“怎么去了如此之久?又遇到什么事儿了?”妍冰笑吟吟给夫君夹了一筷子菜,又很是好奇的问他衙门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文渊把柳梓旭被冤枉以及凤仙儿有孕的事儿一说,妍冰也忍不住想到了喜当爹这问题。
“若没这些破事儿,这孩子就是林楷的遗腹子,咱们都得伸出援手帮忙养育他成人成才,可如今……”妍冰眉头紧锁眉头无奈叹息,“如今怎么办?天知道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这算是下一步的事儿,大不了生出来看究竟像谁。可这案子没法拖太久,我觉得关键还得落在牡丹金钗上,可惜这物证太难寻找。”文渊也是蹙眉长叹。
方才在堂上人多口杂,他怕真凶得到消息毁灭物证,所以瞒下了一事并未找凤仙儿对峙。
即林楷耳道中左右都有擦痕,且成对称分布,耳孔破损处也肯定比细细一根碧玉簪弄出来的更宽大。
可见凶器不应当是单股的簪子,而是双股的钗子,绝不是凤仙儿所说的碧玉簪。
“我猜,林楷回家之后撞破凤仙儿与郑恭旭偷欢时,被两人弄倒后暂时并未丧命。”文渊沉吟片刻,而后看向妍冰发髻的另一只牡丹金钗,轻轻摘下于手心把玩。
“快说啊,别吊我胃口。”妍冰白了他一眼,连连催促。
“我说了你可别犯恶心,”文渊无可奈何摇了摇头,解释道,“那夜应当是郑恭旭拿走牡丹钗返回林家,因没能偷香又被我踢伤,愤懑之中一怒之下才杀人泄火……你那牡丹钗才应当是真正的凶器,若能找出来以此撬开凤仙儿的嘴,这才能顺利破案严惩真凶。”
听罢妍冰果真又内疚遗憾又恶心得不行,万幸已经吃好了晚餐,不然一准败坏胃口。扭头赶紧让他把金钗拿走藏箱底去,眼不见心不烦。
随后她才又自言自语道:“那究竟该怎么去找,总不能雇人去定越郡王府盗窃吧?”
“不如,试试从郡王妃处着手?”文渊如此提议。
随后她才又自言自语道:“那究竟该怎么去找,总不能雇人去定越郡王府盗窃吧?”
“不如,试试从郡王妃处着手?”文渊如此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