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洛送医及时,从鬼门关里捡回一条命,他重伤未愈,需要住院静养一个月,在此期间,那几个伤人的小痞子以涉嫌故意伤人罪被绳之以法,关进监狱,判刑三年。
伶俐俐留在医院照顾吴洛。
吴母因为这件事对伶俐俐不喜,觉得宝贝儿子是因为这个女人才受重伤,所以百般刁难伶俐俐。伶俐俐白着一张漂亮的小脸,低眉顺耳站在病床边,乖乖地听从吴母的教导。
末了,才红着眼眶,小声地说:“伯母,对不起……”
“俐俐,不是你的错,你道个什么歉?”吴洛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不耐烦地轰走吴父吴母,“我人又没事,你们总说俐俐做什么?非要把她赶跑你们才满意吗?你们平时不管我,现在我被人打了,倒是想起我这个儿子了?早干嘛去了?!”
“你这个孩子,怎么跟爸妈说话的?!”吴父大动肝火。
吴母连忙劝住吴父:“孩子还伤着呢,你别气……”
“我今天把话就撂这里了,俐俐是我的女朋友,不管你们认不认,她都是我的女朋友!你们为难她,那就是为难我,今天这事儿都是我自作自受,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吴洛皱着眉头说。
吴家的生意做得很大,早年间,吴父吴母忙于工作,因此就忽略了对吴洛的教育,只会用金钱填补对吴洛的歉疚和空缺,等他们回过神想要管教吴洛的时候,吴洛就已经养成了现在这种乖张偏执的性格,一旦做了决定,那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没有人能管得住他。
吴父吴母离开之后,吴洛抬起手,拍了拍病床,对伶俐俐说:“你过来。”
伶俐俐的小脸苍白,畏手畏脚地走到病床边,没有说话。
吴洛伸手握住伶俐俐冰凉的小手,皱着眉头说:“你别怕他们,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的,他们要是敢欺负你,我就和他们断绝父子关系!”
“你别……”伶俐俐阻止他,咬着嘴唇,半晌才说:“你伤口还疼吗?”
吴洛装模作样地长嘶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浑身都疼。”
伶俐俐心中慌乱,手足无措地看着吴洛:“那、那怎么办?”
吴洛看着伶俐俐,嘴角勾着风流无拘的笑。
那双黑漆漆的桃花眼,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伶俐俐。
“你亲我一口,你要是亲我一口,我就不疼了。”
伶俐俐的样子有些呆:“真、真的吗?”
吴洛的眼睛炙热得像是烈日炎阳,烧得人口干舌燥。
他唇角的笑意逐渐扩散,声音有些沙哑。
“你亲亲我不就知道了?”
他炙热的眼神,烫得伶俐俐的心尖儿都颤了起来。
伶俐俐被他滚烫的眼神蛊惑,扶住病床边沿,小心翼翼地俯低身子。她浑身都在发抖,紧张得手指头都蜷缩了起来,心脏剧烈跳动像是要从嗓子眼里飞出去一样。
秀丽的长发从肩头滑落,一丝丝一缕缕,落到她的耳边。
挡住了她滚烫发红的脸颊。
伶俐俐的心跳如鼓,害怕地闭上眼睛,眼睫轻颤,十分脆弱又勇敢的样子。
她缓缓靠近吴洛,将颤抖的嘴唇贴到吴洛性感的薄唇上。
蜻蜓点水一般轻柔。
刚刚碰上,便害怕地抬起头。
入眼的是那一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
少年的眼里,有烈日,有大火,有干涸,有一切能够焚烧人心的光亮。
将伶俐俐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伸手握住伶俐俐的手。
明明上一秒还孱弱地躺在病床上喊痛的人,下一秒却有无穷的力气,将伶俐俐狠狠往怀里一拉,粗暴地将伶俐俐压在病床上,滚烫的嘴唇含住伶俐俐的红唇,将她的惊呼尽数吞到肚子里。
伶俐俐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眼角干涩,有莫名的眼泪,泪盈于睫。
她看到少年微颤的眼睫,听到少年浓重的粗喘,感受到他滚烫的身体,被他不容置疑地压在身下,伶俐俐浑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干了。
她颤抖着身体,脆弱而又羞涩地闭上了眼睛。
沉沦在他滚烫的唇舌之下。
“俐俐,你知道吗,我一直不敢亲你。”
“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你推开我。”
伶俐俐颤抖着眼睫,不敢去看吴洛的眼睛。
“……我怎么舍得推开你呢?”
早在他伸手握住她惨白的手臂的那一刻,在他将她从黑暗的泥沼里救出来的那一刻。
在他牵着她的手,冲破黑暗,冲向黎明的那一刻。
那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有惊痛和疼惜。
她就已经沉沦在他炙热的爱情里了。
.
高考结束,伶俐俐以优异的成绩考到C大,而吴洛却只考到一个本市的三类大学。
他们不得不开始漫长的异地恋。
好在这是一个信息时代,所有的联系都可以用网络来维持。
那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晚上,吴洛来伶俐俐所在的C市看她,两个人见面没多久,突然下起了雨。雨下得太大,两个人只好躲进廉价的宾馆里躲雨,雨水将两个人的身体全部淋透。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甚至都不敢对视,但他们却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切都是心照不宣,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当伶俐俐只裹着白色的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当吴洛炙热的桃花眼里燃起了烈火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轮回的红尘里上演过无数遍。
他们在廉价宾馆里,洁白的大床上,交付一生。
少年粗鲁而青涩的动作,少女紧张的轻颤和痛苦的娇呼。
仿佛在记忆里辗转倾覆无数遍。
大汗淋漓,得偿所愿。
事毕,伶俐俐浑身酸痛,艰难地裹着浴巾起身想要去浴室洗漱,下意识转过头,却发现那洁白的床单上,除了体_液,一点血迹都没有。
她有些害怕,心慌意乱:她明明是处女呀,怎么会没有处女血呢?
吴洛沉静了许久,反过来安慰伶俐俐,他慵懒地抱住伶俐俐的腰肢。
俊脸全部埋到伶俐俐汗涔涔的腰窝里,看不清表情:“我听说处_女_膜这个东西,有些女孩是天生就没有的,还有的女孩是后天跑步做运动的时候自己没了。”
吴洛的声音低哑,还带着一丝莫名的压抑。
“这没有什么的,俐俐,你别怕。”
“真、真的吗?”伶俐俐慌乱的情绪终于被吴洛一丝丝抚平。
“……真的。”
吴洛没有抬起头。
伶俐俐去浴室里洗漱,用卫生纸擦那处儿的时候,洁白的纸巾上却出现了一丝血迹,虽然血迹很小,但却还是让伶俐俐松了一口气,她翘起了嘴唇,拿着那纸巾想要去找吴洛献宝一样给他看,可是却又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那处儿的血呢……
而且吴洛好像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还反过来安慰她……
应该是不介意有没有处女血这个吧?
伶俐俐犹豫再三,最后将那张沾了血的纸巾故意挂在垃圾桶的桶沿上,晃悠悠的。
想让吴洛看到,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只好这样了。
伶俐俐洗漱完换吴洛进浴室洗漱,她躺在床上,屏住呼吸等吴洛出来,期待他看到那张带血的纸巾之后的表情,终于,吴洛洗漱完毕,推开浴室的门,他向床这边走过来,俯低身子,吻了吻伶俐俐滚烫的小脸,面色如常的样子,沙哑着声音:“睡吧,俐俐……”
伶俐俐有些失望,又像是松了一口气,她酸涩地抱住吴洛精瘦有力的腰肢,嗯了一声。
两个人蜜里调油过了几个月,每次见面都是干柴烈火难舍难分。
可炙热的爱情,总有燃烧殆尽的一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每个星期都会来伶俐俐所在的城市看望她的吴洛,慢慢变成两个星期来一次,最后慢慢变成一个月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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