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御膳房险些拆了一通最后皇上开口才叫御膳房给他做了一次。御膳房不亏是给皇帝做饭的,做出来的毛豆腐宝和好险连盘子都舔掉,只可惜毛豆腐太臭,御膳房也不大愿意做,除非皇上开口,可皇上与宝和见面向来没多少平和时候,哪里答应给他做,上次穆清中蛊他两一起吃吃喝喝的时候他怂恿穆清叫御膳房做,可惜穆清吃不惯就做了那一回,如今穆清这样说,宝和脸上神色陡变,转瞬兴高采烈。
舅甥两人真是一模一样,穆清心下道,养儿像舅父,原来是真的,想起皇帝也有时候心情陡转一忽儿大怒一忽儿又笑嘻嘻,对着宝和不由心下也发软。
“给我多做一点罢,给我做一年的毛豆腐我就饶了萧铎……喂,萧穆清……想小五呢?”
穆清瞪宝和,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里统共就是没个规矩,不由脸蛋涨红。
“啧啧,真是,这样罢,我饶了萧铎,也饶了你们萧家,你给我生许多外甥孙子孙女,最好能生他百十个,将我们陈家的血脉补上。”宝和说道。
“又不是什么……怎么能生那么多。”穆清对宝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样子头疼不已,然仿佛两人经了方才说家族旧事更亲近了许多,她也是讷讷同宝和回一嘴。
“哎,说什么不能生那么多,你还年轻,养好身体还不是一年一个,不出十年就能生一窝,关键是你这身体,要好好吃啊!”宝和眼睛发亮边说边拍穆清肩膀一记,同个街头无赖一样。
穆清被宝和的言语动作一激自己把自己呛了一顿,满脸通红的当口宝和竖着耳朵听见殿外不远处有人来了,听脚步就知道皇帝来了,遂捏着一个福禄饼放进嘴里道一句“不给我生孙子我杀萧铎啊。”说罢从窗户里飞出去,穆清无可奈何,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却是又听见窗户口有动静,一抬头就近宝和攀在窗户沿儿上“记着我的毛豆腐。”说罢就飞走了。
皇帝老远就看见宝和从倦勤殿里飞出来,走近了几步见他说什么毛豆腐的事情不等问宝和就翻上去踏雪走了,进殿看见窗户开着穆清脸蛋发红坐在榻上,炕桌上摆了一炕桌的空碟子。
“窗户关上。”皇帝道,他还穿着金黄朝服,大冬天也依旧穿薄薄两层,都能看见胸膛上壁垒分明。
穆清将窗户关上,回身皇帝已经走到榻前,看他眼下也是发青连日来的奔波人瘦了许多可依旧同之前一样,有什么事自来不会在倦勤殿说,遂拍拍身边“上来暖暖,严五儿怎么不给你多备几件厚的衣服。”她道,乌发素面,两眼若水,话里不自觉带了心疼。
“不冷。”皇帝道,看她两眼躬身上了榻挨在穆清身旁,一上午的担子仿佛在这里能放下了。
“尽说浑话,怎么能不冷。”穆清触了触皇帝手,发现他手还真是发热,只再是个铁打的,外面冰天雪地,还穿着秋服怎么能行。
“脸上凉,冻得头疼,给我暖暖。”也才正正经经的说自己不冷安静坐在榻上,却是穆清触了他手之后他就蓦地将脑袋往穆清怀里钻,嘴里也那样道,转瞬间由个正经人变成个泼皮无赖。
树上的积雪照着屋里格外白亮,穆清叫皇帝举动骇了一大跳,殿里还有奴才,虽然他一来他们都出去了,可都候在边儿上,这人怎么老是这个德行,忙不迭就要伸手将这脑袋给推出去,怎的整个身子也压过来了。
却是手一碰到皇帝头脸,手下真是冰凉,不由低头,他肤色深,等闲脸上不变颜色,遂脸上冻了也不若旁人发红只还是那么个颜色,终究是手下使不上劲儿了,由着他将脑袋靠在自己胸前,她没推开反倒用手捂着他脸给他暖和暖和。
“严五儿真是该说说了,大冬天不知道给你将披风大氅拿出来,围脖袖套也都不知道拿出来。”穆清愤愤说,借着说话掩掉自己的羞臊,皇帝大半个身子靠过来脑袋钻在她怀里,大白日的,怎么能行,叫人看见可如何是好,她恼羞成怒骂严五儿,不时还要看殿门口的奴才们不要进来,一时间真是将自己忙死了。
皇帝脸上捂着穆清的手,挨挨蹭蹭也不安分,脸上被拍一巴掌也不管,这个女人近些时日不正常,今日格外不正常,这样的机会不多,他简直要受宠若惊了,遂总也是想做点什么,直到穆清真的恼恨要将他推开他才安静靠人躺着。
已经到了午时,皇帝安静躺着,穆清一时间也无话看窗外树上积雪半天,窗外冰天雪地,倦勤殿外清冷一片连个鸟儿都没有,真是太清净了,穆清想,然后开口”若是生个孩子,你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皇帝原本闭眼假寐,听闻穆清话蓦地睁眼。
“男孩儿。”他愣愣说了三个字,然后仰头去看穆清,她也正垂眼看他,眼眉俊俏鼻梁端直唇线清晰,不是在说笑,是了,她这样个板正的人怎么可能会说笑。
皇帝仿佛终于回神了,一脑袋凑到穆清跟前,将她左右乱逃的脑袋定住,“给我生个儿子罢。”皇帝贴着穆清嘴唇说,穆清嘴唇上酥、麻一片,皇帝语气过于灼热,她竟然一时间逃不开,下一瞬就感觉这人要将自己唇舌咬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