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近乎呢喃哭泣,皇帝咬着牙关听见这话然后察觉她身、子、软、乎,便是一把将人抱起来,身体还相、连,他将人压在半空要让她进了自己身体。
已经到了午后,外间起了大风,冷风吹起未化的雪像是从地上从树上掀起了一张晶莹剔透的珠帘子,那珠帘子四处飞舞,倦勤殿外便是满世界的晶莹剔透。十一月节,大雪,大雪三候,一候鹖鴠不鸣,二候虎始交,三候荔挺出,过不多久,倦勤殿外该是要禽鸟求、偶兰草发芽了罢。
俄而殿外风猛地变急,像是被人敲着大鼓催促行程,鼓点密集,北风劲猛,长了百年的松树被劲风吹得一阵摇晃,原本还在树上的积雪仿佛遭受了天摇地动一齐簌簌落地,那晶莹剔透的珠帘子不见了,只在积雪落地时候溅起来一小方,外间统共便是一通的不安稳。
午间过后,倦勤殿里没有摆午膳,御膳房已经差人过来问了好几遍,都被严五儿打发回去了,太医院也来了好几拨人,说是静妃娘娘该到喝药时候了,这样来来回回一点时间里总有人来,将个严五儿弄的烦不胜烦,最后索性打发了几个小的站在各个路口将各方的人都挡住这才清净下来。
哦,也不算真正的清净,殿里一直能听见静妃的哭嚷声,起先没有声音,这会儿已经乍高乍低了,严五儿垂着脑袋不和殿外的任何人对眼,伺候静妃的都是些老嬷子,他一个将将二十郎当岁的人,还很难为情。
过了好长时间,殿里是彻底安静下来,严五儿还不敢进殿,老老实实等着皇上叫人。
殿里也已经安静下来,窗前的榻上皇上大马一样的侧躺着,怀里抱着静妃,静妃片、缕没沾侧身蜷在皇帝怀里。外面的光全打在她身上,她身上还带了激、红,皮肤上还残留了细汗,皇帝手正在她腰臀上留恋。
穆清侧身蜷着闭着双眼只眼泪往出流,这会儿神志已经回来了,方才的惊世骇俗疾风骤雨过去她眼睛都不敢睁开,只闭着眼掉眼泪。
“没事,没人看见。”皇帝后背腰窝上汗也往下流,他抵着穆清额头低声说,声音低沉发磁,那是痛快淋漓之后的悦耳。
穆清眼睛不睁,身体内里还犹自在颤抖酥、软,因为这点颤抖,她眼睛更不能睁开,皇帝低声哄半天,她边哭边说“都怪你,为什么非要这个时候……我以后再也不要在这里坐……再也不要叫你胡作非为……”她断续说话,脸蛋上还带了红晕说话都哽咽起来,形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我着人做个新的榻子给你,白天再也不做,没人看见,没人看见,只有我知道。”他从哭成一片的女人额头往下亲眉眼,亲鼻梁,最后亲了亲那气的颤抖的嘴唇儿。
“给我生个儿子罢。”他边亲边说,穆清泪眼模糊终于将眼睛睁开,皇帝脸上带了一分的酣意和九分的认真急切。
“你是给我在下蛊么。”穆清舔了舔嘴唇说道,皇帝方才仿佛要将这话强行种进她脑里,来来回回是这话。
“我想要个儿子。”皇帝没回答穆清,犹自这样说。
穆清看他半天,暂时忘却了白日没能守住祖宗规矩的羞、耻,心下突然想起皇帝那时候跟他说他小时候的事情,他那样个人,连旁人的一点眼泪都能记那样长时间,该是有多渴望有个真正能对他释放善意的人,大约孩子是他能想出来最能与他有关系的人了。
“好,我给你生,一年一个,不出十年生出来的孩子就能不用找人自己去踢鞠了。”穆清低声说。
“也不用生那么多。”皇帝这样说,穆清抬头,他说话间正咧嘴笑,见她看他连忙将嘴合上以示他并没有口是心非。
两人都没有穿衣服,她与皇帝贴的极尽,她整个人被卷在他怀里,穆清猛地就觉得自己真的太瘦了,她可是要生十几个孩子呢,他竟然就这么一双胳膊一条腿就能将她盖住,她真是要长些肉了。
自己往后真的要常伴在他身边了,往后后宫就是她唯一的去处了,穆清怔怔想,也不知父亲回来之后还好么,叔伯兄弟要怎么办,生了孩子之后该是能叫他们处境变好一些罢,野夫伤势也不知如何了,她往后长在宫里只给他生孩子,大约是谁都见不着了。
“皇上,韩大人进宫了,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严五儿隔着窗户说话,穆清猛地惊醒,这才发现两人还是那么个样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