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个地方解决下生理问题,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秘密。想到这里,他赶紧用手揉了揉脸,然后往回跑去。
里奥走到拐角处时,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心跳,尽量平静的走过去,让人看不出他的失态。王开罗和科林斯特·维斯正提着水走在前面。
这时在洞口的比利·艾力正在草丛中找什么,然后一道寒冷的亮光从他脚边划过,划破了他的裤腿,插在他脚边的地面上。比利·艾力惊叫一声,科林斯特·维斯脸色一沉忙跑过来。
王开罗也跟了上去,声音里有些讶异:“皇太子,你这是做什么?”
萧沉毅靠着山洞眉眼似笑非笑的看着站成一排的三人,神色慵懒。这时文洛齐抱着一把草也回来了,他看到比利·艾力脚边的匕首,愣了下,常常透露着迷茫的眸子亮了起来,他惊呼道:“不要动。”然后他跑过去,小心的拿起比利·艾力脚边的匕首,那匕首正插着一个和地面融为一体的蛇头。他看向比利·艾力神色郑重的说:“这些蛇虽然死了,但他们的毒素神经还没有完全死掉,这种浑身发绿的蛇和这草地混为一体最不容易发现,经过草地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
说罢这话,文洛齐小心的捡起一把枯枝把蛇头从匕首上剥离,又用消毒水把匕首消毒后拿着匕首问:“这是谁的?”
萧沉毅懒散的走上前拿过匕首,嘴角含着一抹薄凉的笑。
比利·艾力看到那个断了身体的蛇头竟然还在蠕动,如果真被它咬上一口,怕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但是让他和萧沉毅道谢,他突然有些张不开口。
一旁的科林斯特·维斯和王开罗发现自己误会后,忙上前道歉,萧沉毅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天气无所谓的说:“还是快赶路吧,这离西部目的地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呢。”
“是的,我们时间紧迫,还是尽快起身吧。这丛林茂密,里面的危险不会比这里差,我们最好白天赶路,在天黑之前找到住所。”王开罗说,无声的看了萧沉毅一眼。
萧沉毅懒洋洋的站在那里看向远方,好像那里有什么吸引着他的视线。忽然他又感到一种被人偷窥的目光,他微挑眉峰,看似闲散不经意的看向周边,仍旧是什么都没有。
里奥等人把东西收拾好,文洛齐提出配置出一些低级驱虫剂随身佩戴者,毕竟森林茂密谁都无法预知危险,低级驱虫剂可以避免被一些虫族咬伤。王开罗和科林斯特·维斯觉得可行,然后科林斯特·维斯温和的问萧沉毅:“殿下觉得如何?”
“不如何,那些药剂材料有限,是用来救命的,不是拿来防身的。”萧沉毅淡淡的说。
“皇太子的意思是,我们就算被那些虫族咬伤也无所谓?”比利·艾力一旁皱眉忍不住开口。
萧沉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问:“被这里的虫子会死人吗?”不会死,那受到一些皮外伤又如何?
他这话让比利·艾力当场红了眼,心中觉得有些委屈,他有些自暴自弃口不择言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皇太子能力高强,如果觉得我们是累赘,那就分开各走各的好了。”
这话一出,场面瞬间寂静下来了。文洛奇眨着自己泛迷茫的神色,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里奥低着头,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他萧沉毅脸上的慵懒的神色一点一滴的收起,最后他的表情归于平淡,他看着比利·艾力突然轻笑一声,又看向科林斯特·维斯,脸上又挂起那抹慵懒的笑容,“科林斯特同学也是这么想的吗?”
科林斯特·维斯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看着比利·艾力道:“比利同学,我们是一个团体,不是个人,你不能在这么任性了。”后面的话说的语气重了三分。
萧沉毅无所谓的依靠在树干上:“其实我是无所谓,如果要分东西分开走也行,反正军部规定个人或者团体到达都行。只不过如果真的要分开,那箱子里的东西必须得分的清楚细致了。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机甲零件,药剂配方和药剂材料我们都需要平均分掉才行的。”
“你不会维修机甲要那些零件做什么?”比利·艾力瞪着他冷哼道。
萧沉毅看向他嘴角的笑意加深,似有所指又似乎一点别的意思都没有:“我这个人不大喜欢吃亏,也不喜欢占别人便宜,该是我的东西,就算是没用的,那也是我的。不该是我的,我也不随便惦记,免得到时落空。”
“我……”比利·艾力说不出话来。
萧沉毅又道:“我是不会用那些东西,可是我能拿着那些东西去换别的去换别的东西啊,这个森林又不是只有我们一个小组。”虽然不断的有人退出试炼,但总人数还是非常可观的不是?
里奥垂眼,眸子带着讽刺,科林斯特·维斯和王开罗想在以后甩开萧沉毅,没想到人家现在就顺势而上准备分家,不知道他们这时心里是什么想法。
“我觉得这样不行。”文洛奇这时开口了,他好像终于明白过来现在的情况了,有些惊讶道:“这个森林虽然不是我们一个小组,但现在只有我们六个人。这里又这么危险,现在看着还好,可是里面肯定危险重重,如果就这么分开了,我们各自一个人走会很危险的。”
他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文洛齐被他们看的浑身不舒服,他茫然着问:“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我觉得文洛齐同学说的很对。”科林斯特·维斯看向萧沉毅冷静道:“殿下,比利同学昨天受到了惊吓,有些失态,还请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我说了,怎么样我都无所谓。”萧沉毅看着地面淡淡道:“我是一定要进第一军的,其他的跟我没关系。”
里奥站在那里看向文洛奇,面上不显,却满心嘲讽,各自分开走?他想的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