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发现他的人是低年级的同学,下午他们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听到教学楼旁的撞击声,然后看到他倒在那里。”苏妈妈——虽然是男人——将削好的苹果放在苏了了手中,说着叹了口气,“以alpha的体质,和那栋最高只有六层的楼来说,昏迷已经可以说是运气最差的一种结果。而实际上,除了莫名其妙的昏迷,他身上找不到撞击的瘀伤之外,任何较重的伤口。”
母亲话里未尽的意思,苏了了很快明白了:“所以说,黎哥哥现在明明没有受伤,却不知道为何无法醒来?”
苏妈妈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她想了想,有些迟疑地问:“这种事情,过去的医院病史上,有先例吗?”
“他们说是在查,”苏妈妈说,“还有你爸我也叫了,一小时之内赶不过来,老子就去民政局和他办离婚!”
虽然气氛有些沉重,但苏妈妈神来之笔的一句话,还是让苏了了抽了抽嘴角。
这种时候,无论是鸭梨太大或者习惯性傲娇,咱能不窝里反嘛囧rz。
“对了丫头,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在医院看同学吗?什么同学?”
大概是想让自己分分心,毕竟此时他们俩除了等结果之外,也没什么卵用。心情非常不美丽的苏妈妈,很快就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亲闺女。
“是个不认识的同学,不过我刚好是目击人来着……”苏了了有些无奈地说,“他的情况有点复杂,是黎哥哥他们天枢的学生,但也是omega——具体情况不太好说。天枢的外围教学楼不是刚好和我们的毗邻吗?我在卫生间外面等人,结果他跳楼之后……正好落在我面前。”
至于被表白什么的,嗯,打死也不能说出来。
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苏妈妈的神情有瞬间的紧张,想了想放松下来:“行,既然你现在好端端站这儿了,说明没怎么样。”他瞥了她一眼,“至于什么隐私……天枢正常入学的omega,估计全联邦不认识他们的也没几个,除此之外多出来的,用脚趾都能猜到原因。”
“……”您说的真好,在下服了在下无言以对。
“这么说,今天下午差不多的时间,天枢有两个人跳了楼?”
另一个同样熟悉的男人的声音,忽然从门外响起。
“爸爸——!”
苏了了嗷地大叫一声,三步两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站在门口的人。
“三十五分零六秒,你是从天上飞过来的?”
苏妈妈依然坐在原位,看了眼手表后,挑眉望着门口接住苏了了的男性beta。
“对啊,飞过来的。”男人温和的笑了下,认真的让人看不出他在是否开玩笑,“——搭院长的顺风飞行器飞过来的。”
“靠,那家伙居然滚回来了?!”苏妈妈爆出一声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愤愤不平的粗口,“丫的还知道回来!”
“我说虞释,你的表情看上去很期待?”
“老子哪里期待!你那只眼睛……”
“咳咳。”
终于看不下去的苏了了,用力假咳了两声,阻止了这对夫夫隔着偌大一个病房,毫无营养的斗嘴。
“老爸,老妈,”她从苏爸爸怀里钻出来,往里走了几步,示意他不要和自己一起堵在门口当门神,“当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儿子、一个刚刚受了惊吓的女儿的面,肆无忌惮的打情骂俏,合适吗?”
二老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苏了了叹了口气,将目光重新放在病床上昏睡的男子身上。
这个人,是她的“黎哥哥”——他叫黎恨尧,20岁,是个优秀的alpha。
当然,两个beta能生出一个omega,已经是极为稀有的情况。如果再来个alpha,简直是上辈子拯救了整个abo世界。
所以黎恨尧,当然不是他们的儿子。
而是苏了了父母的故交,在十几年前意外去世之后,留下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