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么一想,又有点儿同情他。
短短一个小时不到,苏了了就被某人的言行搞得情绪起伏不稳,思维的运转速度简直要突破历史记录。她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又瞅了罪魁祸首一眼,最终决定先做一只安静的美鸵鸟。
这并不是她渣啊或者试图备胎啊,而是……所以说好的先做鸵鸟呢,怎么又绕进来了?!
作者:其实就是渣吧。
苏了了:滚!
顾煜:^_^
“我这边已经整理好了,现在应该可以把你的东西放上去。”既然已经决定了,苏了了便坦然地放宽心态(喂),看向整装待发模样的顾煜,“我怎么帮你?”
“一样一样来吧,”顾煜笑了笑,“我先上去铺床,麻烦你递一下被子。”
虽然东西看起来不多,真正开始收拾的时候,依然是个很废时间的工作。
下午三点差十分,苏了了给窗台上的吊诡花浇完水,完成了最后一项工作。这是她和前室友的共同财产之一,样子很像前世的吊兰。从她们入住至今,最初的两年养死了六七盆同样品种的花卉后,最终这一盆成为了存活下来的幸运儿。
“这盆花开过花吗?”
顾煜站在她后面,自己的座位旁边,忽然问。
“没有,”苏了了摇了摇头,神色却变得有点愉快,“你也知道啊,吊诡花的传说。”
这是一种开花之漫长堪比铁树,绽放之短暂堪比昙花的……植物,存活的条件并不困难,只是需要亲手看顾、浇水而已,开花的概率却难于青天。
甚至有不知道靠不靠谱的“专家”们进行过调研,据说以全世界为基础,大约十万人中有一个人,一辈子能见到一次吊诡花开。
和这个概率相比,即使是历史上ao比例最夸张的时期,omega的数量依然多的堪称泛滥。
顾煜的回答,却让她大吃一惊:“准确的说,我见到过。”
这下苏了了是真真正正的意外了,以至于她嗖的一下转过身去看他,没关上的小型洒水器在阳光下划过一道闪亮的弧,然后扑啦啦全落在她裙摆上。
瞬间湿身。
“……”
苏了了深呼吸,再深呼吸。
然后她招了招手:“顾玉,你能过来一下么?”
顾煜看了看她手中尚未关闭的洒水器,目光闪了闪。片刻后仿佛下定了决心,带着某种壮士断腕般的决绝,走到她面前。
于是少女飞快的抬手,水壶迅速逼近……然后□□脆利落的,塞进了他的手里。
苏了了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仿佛农民伯伯看到了大片丰收的、金灿灿的麦地:
“玉啊,让吊诡花迎来第二春的责任,以后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已经做好湿身准备的顾煜:“……”
苏了了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不然怎么会在交托任务之后,看到顾煜脸上隐隐的失望。
她还在怀疑人生的时候,顾煜已经低下头,看着手里多出来的洒水器:“为什么让我来养?看它的叶子数量,你应该已经养了挺久吧,不怕我养死?”
少女立刻从自我怀疑中回过神来,两手一摊,十分光棍儿的说:“以吊诡花的花期来说,能看到它开放的人,要么是亲手养过,要么是身边有朋友养过——不管怎么说,多少应该有点经验,总比我这样的半吊子强。
何况,又不是说我就此旁观了——你可以教我嘛,我们一起。”
毕竟,之前就是她和室友一起养的,为了和谐友爱的室友情,肯定不能把工作都扔给一个人。
呃,关于和谐友爱的室友情这点……
“好。”
顾煜已经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苏了了眨了眨眼睛。
失望什么的,果然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