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过他。”叶枝繁不知死活地嘟嚷了一句。
沈透瞪了一眼,叶枝繁这才噤了声。
沈透提议,“不如来我家吧,我给你包扎一下,这伤口要是不处理,化了脓就不好了。”
林立宵点点头,答应了。
***
进了家门,沈透去卫生间找急救箱,叶枝繁去了厨房。
乘这空档,林立宵打量了一下沈透的家,中规中矩的两室一厅,房间布置的不豪华,但很温馨。
墙上挂着一些被装裱了的画,林立宵猜那些应该是沈透画的。
之前他让萧楠调查过她,知道她毕业于美院,而且画得一手好画。
“喝点水吧。”叶枝繁将水杯放到茶几上,“今天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一定会被彭喜打死的。”
她的语气很轻,说到最后还带了点颤音。
林立宵问:“你丈夫他有暴力倾向?”
叶枝繁点了一下头,说:“嗯,她老打我,有时是打我出气,有时是看我不顺眼,我都被他打怕了。”
“那你没想过要去告他?”林立宵有些不可理解。
家庭暴力的确是件很可怕的事,而且受伤害的那一方往往都是女性。
叶枝繁幽幽地说:“当然有想过,可是他说我要是去告,他就让我家里人好看。你今天也看到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我真的是很怕,所以什么都不能做。我跟他提过很多次离婚的事,可他就是不同意。而且这次还害你遭了殃,真是对不起。”
林立宵张口正想说点什么。
这时,沈透提着个小药箱走了出来,“药箱拿来了……”
叶枝繁看着沈透,又将目光移向林立宵,淡淡地说:“那我先回房间了。”
望着叶枝繁有些落寞的背影,沈透好奇地问:“你们在聊什么,聊得不开心么?”
林立宵耸耸肩,“只是随便聊聊。”
既然有人不想讲,她也不便多问。
打开急救箱,沈透从里面拿出消□□水、棉签、OK绷……
她拿棉签蘸了消□□水,说:“先处理手上的伤口吧。这消□□水涂进去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林立宵有点想笑,他都这么大个人了,会怕这样的小伤口?
只不过他倒想在沈透面前装装弱。
这种心思很奇怪。
沈透很小心翼翼地抬起林立宵的手,她眼尖看到伤口里有一些细小的颗粒。
“里面有沙砾,伤口是在地上磨破的吧?”她问。
林立宵说:“嗯,彭喜打过来的时候,我没有防备,跌到地上的时候用手撑了一下,没想到会破。”
他做了个很无辜的表情,落在沈透眼里,居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这种心思也很奇怪。
沈透低下头开始很认真地处理伤口。
她怕林立宵疼,处理的时候特意用嘴吹着气。
微弱的风吹在伤口上,热热的、湿湿的,好似一支羽毛轻轻划过肌肤。
林立宵静静地注视着沈透。
他望见她光洁的额头,如蝶翼般的睫毛,微耸的鼻梁和小巧的嘴巴。
她好像做每件事都很细致,怕他嫌脏,细致地为他擦凳子;怕他伤口疼痛,细致地用嘴吹气。
这样的小细节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
她好似真的很特别。
“好了,手上的伤口处理好了。我再看一下你嘴角上的伤口。”沈透拿着棉签擦了擦林立宵的嘴角,“好像也是划破了皮,应该不严重。”
消□□水碰到伤口,林立宵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很疼吗?”
林立宵轻咳一声,说:“还好。”
其实他跟她之间隔得很近,只要稍稍倾一下身,他的嘴似乎就能碰到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