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知道,坐在屋顶的傅白芷将她的举动看得清清楚楚,却并未打算阻拦,而是低头喝着酒,偶尔擦拭一下手中的长剑。
今晚的月亮不是很圆,像是故意在为明天的决战哀悼,显得残破不堪。想到之前她和花夜语坐在这屋顶喝酒,那是她们两个最快乐的日子,可明天,她们却是对立的一面。傅白芷不想伤花夜语,更不会让其他正派钻空子,她所做的,不过是遵循自己的内心,保护她想护的人。
穿越到书中已是骇人听闻,傅白芷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打破了陆季璃原有的命格,也不知道若自己在这个世界死了,会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如若如此,她宁愿自己死的彻底,就此无生。与其在另一个没有花夜语的世界平凡的活着,她更想死在这乱世江湖。
“宫主,根据探子回报,那些正派明日就会动身。”暗影拿着信函,交给了坐在窗边的花夜语,看着里面的内容,即便早就做好了准备,可看到傅白芷三个字,她的内心还是生出些波澜。明日,她便又可以看到她了吧,只不过没办法像以前那样,亲密的碰触她。
“还有,关于郁涔的事,属下也调查清楚了。她只是一个小门派的弟子,估计根本没弄清楚就被门派的门主派了过来,说是弃子也不过为。”暗影说完,见花夜语始终没有回答,也沉默下来。郁涔已经没了利用价值,她自作主张的让人处理掉,扔到了葵亥林里。只怕到了明天,这安静的冥绝宫,就会不复存在了。
“暗影,这些年,你可曾腻了这江湖的打打杀杀。”过了许久花夜语才开口,听她这般问,暗影点了点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也不愿这般,可若是她放弃屠杀,死的人就是她自己。
“宫主,我不太懂你的想法,明日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犹豫许久,暗影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明天同正派人士的一战在所难免,可花夜语如今的状态却松散的很。暗影有些担心花夜语明天面对傅白芷会留情,从而被伤。每每想到,暗影都下了决心,若谁要伤花夜语,她便要谁的命。
“暗影,明日不论是谁赢,我所做的事,都会有一个了结。若你不愿再继续过这种日子,今晚便离开吧。”
“宫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如今大战当前,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走。”听了花夜语的话,暗影半跪在她面前,焦急的说道。
“傻暗影,如今你还是不了解吗?我从不喜欢这冥绝宫,即便当上这宫主,我也从不认为自己是冥绝宫的人。它的灭亡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所在意的,不过是阿芷而已。”
“宫主,你想做什么?”暗影心里生出一阵不安,她看着花夜语,忽然觉得眼前漆黑一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晕了过去。看着她睡着,花夜语笑了笑,柳静沫也从后屋走了出来。
“阿九,你已经决定了?其实你并非要用这种办法,你的毒虽然暂时无解,可我至少还能压制一时半刻。”柳静沫说着,轻轻搭上花夜语的肩膀,却发现这人的身子在不停的发抖,那不是疼引发的颤抖,而是这个从来都不惧怕的人,此刻在害怕。
“静沫,一时半刻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不要也罢。其实我啊…一直都在害怕。我怕很多事,可是我越是害怕,它们就越会变成现实。”
“阿九…你何必如此。不若你今晚就同我一起回去药仙谷,傅白芷已经足够强大,根本不需要你为她演最后一场戏。还是说,你真的想死在她手里?”柳静沫说着,想强行把花夜语带走,却被她转身抱住。
“静沫,我不能死在她手里。明天一战,我定要出现。她需要一个机会,站稳脚步。”
“所以你就要为她成为这个垫脚石吗?”柳静沫皱眉说道,她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花夜语这种做法太绝,对傅白芷来说,又何尝不是无情。
“无事,我相信阿芷不会伤我,那些名门正派也奈何不了我。静沫,今晚你先带暗影离开,等事情办妥就来接我吧。”
“好,到时候,若你不能自己站起来到我面前,休怪我拿你的阿芷出气。”
柳静沫说完,带着昏迷的暗影离开。看她们走远,花夜语知道,如今这冥绝宫,便真的只有自己一人了。她拿出翠绿的玉佩,摸着那条被填补的裂缝,将玉佩系好,戴在脖子上。这个时候,一阵微风浮动,斑蚩从外面飞进来,许是饿了,它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花夜语,意图明显。
“斑蚩,明日自是有许多人喂你,再忍一忍吧。阿芷她…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