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笑的笑脸,傅白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这才明白,花夜语这血中的毒,竟是对自己毫无影响。所以说,从一开开始,这人就没打算要伤自己吗?
“没力气,只能划伤一些,阿芷你又在怕什么呢?我的一切,你早就百毒不侵,我又怎么能伤的了你。”花夜语手上的力气消失掉,弯刀也掉在了地上。傅白芷摇摇头,把她的身子扶住,人也跟着跪在地上。
“你不会有事的,你的伤还可以治好。该死的,我…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语儿,你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让你好过一些,我又该怎么做,才能变成以前那个正常的傅白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心里好难受,语儿…求你…别离开我。”
傅白芷痛苦的说着,嘴角溢出猩红的鲜血,她强行咽下喉咙里的液体。她知道自己没有刺中花夜语的胸口,若现在治疗,应该还可以挽回。把她难得才会有的激动看在眼里,花夜语凝眸注视着傅白芷的脸,伸手轻轻抚摸着。早在筹备这个计划开始,她就知道这么做不仅仅是对自己残忍,亦是对傅白芷残忍。
这是一场自己和傅白芷双赢的赌博,却也是对她们彼此最残忍的赌博。亲手伤害恋人的痛花夜语尝过,所以她了解傅白芷现在的痛苦,就算这人感受不到七情六欲,可她没有失忆,两个人过去的种种会让她难受又无力。可自己必须要这么做,才能让两个人的纠葛彻底结束。
阿芷,若你知道真相,可会怪我?花夜语在心里说着,抬起染血的手,轻轻摸了摸傅白芷的脸颊,硬是将她白皙的脸也弄上了红色。然后,她用力把傅白芷推开,撑着几乎崩溃的身体站起来。
“我不能和你走,我…我已经…完成了….我要离开,要站着等静沫来找我。”因为起身的动作,花夜语胸口的伤口再度撕扯开,她的双眸此刻已经没了焦距,她推开傅白芷,跌跌撞撞的朝着葵亥林的另一边走去。看到她要走,而傅白芷却没有任何反应,那些正派人士已经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朝廷的士兵更是拿起了手中的弓箭。
“杀了这妖女,把她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一声,傅白芷忍住翻涌的鲜血,在所有人出手之前,她快速到了花夜语身边,右手伸出,毫不留情的将花夜语胸口的长剑拔出。剧烈的疼痛让花夜语站立不稳,滚烫暗红的鲜血流了满地,她却始终站在那。
看着那一地的血,傅白芷觉得这一刻的场景竟是那么熟悉,六年前,她也是看到花夜语流了这么满满一地的血而无能为力,六年后的今天,她却是那个亲手伤了花夜语的人。
“对不起。”傅白芷说着,聚起内力,一掌打在花夜语的身上,看着那人犹如飘零的落叶一般倒在她怀里,傅白芷这才终于忍不住,呕出一大口鲜血。她觉得在花夜语倒下的一瞬间,自己的心也碎了,否则,早就感受不到感情的她,此刻又为什么会这么难过?
望向怀里已经没了呼吸的人,傅白芷看着她白皙的脖子,轻轻将她挂着的东西拿出来,这枚玉佩,在她们两个人手里辗转,最终…还是到了自己的手中。想到花夜语刚才留下的话,傅白芷将她打横抱起来,站在林中。
“她已经死了。”
阿芷,带我走。
“师傅。”陆渊与赫连晟穿过了冥绝宫的暗道,随后就见沐紫瑛已经从另一边走了过来,两个人见她这么快过来,不免有些诧异。“瑛儿,那边的事可有异变?”陆渊并不认为这张战斗会这么快结束,除非是中途发生了什么,否则沐紫瑛不会这么快就跟上来。
“回师傅,花夜语死了,冥绝宫已败,此刻正在撤退。”
“哦?虽然我早就想到这次正派会赢,却是没想到那傅白芷会这么果决的下手,倒是老夫看错了她。”听到沐紫瑛描述战况,陆渊沉着脸想了许久,忽的笑了出来。
“真是天助我也,本以为这次冥绝宫和正派顶多是打个两败俱伤,而后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这傅白芷反而直接将花夜语杀了,倒是省去了我们这边的麻烦。如今花夜语一死,冥绝宫群龙无首,正派人忙着养精蓄锐,自然不会继续攻进来,简直就是为我们创造了一切有利条件。”
“师傅可是打算…”听陆渊这么说,赫连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看来陆渊是想鸠占鹊巢,直接接管冥绝宫。
“晟儿,为师说过,凡事不要先问我,而是要动动脑子,此时不夺这冥绝宫,更待何时?”
“师傅英明,那我们快些准备一下,稍后便让这些冥绝宫之人服从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