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絮的腰间。
“吵到你了?”柳絮心想,是不是心思太重散发了某种磁力把他振醒了?果真太闲了,都有风趣的潜质了。
周义云触摸一下柳絮的额头又摸索一遍,才回道:“你像爷儿在青云塞看到拉磨的驴,呵呵蒙眼瞎转。想什么呢说说呗,爷儿脑子好使着呢。”
“明日我要去柳府。”借着月光柳絮打量着周义云的表情,可是他只是闭眼懒洋洋的样子。
“分开这么久去看看也是对的,等爷儿见圣后一起陪你去吧。”
“不,你忙你的,我处理我的。”
回京后第二日,十一皇子府分成两派,一组懂礼数的周义云、包包分配到了皇宫见圣,一组“上不了台面”的布布、笑笑分配给柳絮前往柳府。
衣着华丽的柳絮,粉妆玉琢的小娃娃,柳月冷哼一声:“你这是来炫耀的?十一皇子妃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我这个做姐姐的都不敢小瞧呢。”
布布空悬着小腿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听到柳月的问话“哼”了一声,笑笑小爪子拍了下椅子扶手,脖子一梗:“怎么着。”
柳絮扫了两娃一眼,双胞胎歇了气玩起自己的小爪子,目光和柳月对视:“我找父亲,还有我最后提醒你一次,你盛气凌人完全没有底气,混到你这个样子是你自取的,不怪任何人我更不欠你,你只看表面的风光无限,却不想琢磨过程的血雨腥风,这是你的特性自是不必改正,但是别向泼妇一样到处撒泼。”
柳月怒瞪他:“你还强词夺理?柳府都被你牵连到足不出户的地步,你还来惺惺做态。”
不等柳絮出言反驳,布布就搬着手指说了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真是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出言不逊。”柳月拿出长辈的架式,在两个小娃面前指桑骂槐。
笑笑握着小拳头跳下椅子:“怎么着别以为你是女子,我就不敢揍你。”
柳絮抵着额头:这冲动的性子到底随了谁?
“王凡带着小主子出去玩。”布布一听,在王凡没进门之前朝柳絮伸出小爪子:“爹爹,荷包空空的呢。”
“小主子,奴才有银两,走走。”王凡拉走两娃后,大厅内顿时安静下来:“絮哥儿真是教子有方。”柳冠忠从屏风后走出坐在正位上:“子不教,父之过呀。”
总算看到正主的柳絮轻笑:“父亲教导的子女确是比我强,想您不出现都有姐姐帮你出面说教一番,我自叹不如。”
“翅膀硬了,也不把生你养你的父亲放在眼里了?”
柳絮对他的指控冷了脸:“我放不放在眼里不在紧,是父亲您是否把柳府放在眼里,您闭而不出想必也是不想再谈胡方江之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都无关紧要了,我今日前来只想问问父亲,是想再被人利用还是保柳府万全,在你心里有否有个思量。”
柳冠忠端起茶杯,问道:“絮哥儿有何建议呢?”
柳絮不理他话中的讥讽,只道明实情:“被人利用只不过除掉一个我,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而已,动不了十一皇子一根毫毛,想保柳府就要父亲您做出退让了,想来父亲当官至今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何毕再做挣扎?您牺牲了姐姐,害她仍待嫁闺中,您舍弃了我,我现在在刀锋上过日,您这么大年纪了不如退出吧,教导府中弟弟成才,光宗耀祖也是幸事。”
茶杯落地,四分五裂,柳冠忠拍案而起:“你今天就是这个目的?觉得柳府挡了你们的路了,想铲除后患了?真是好心思!”
柳絮摇摇头:“话说一人前行时,前方出现一个挡路的栅栏,可是他却没有拔除,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只需轻抬腿便可跨过,何必去浪费力气。不过建这个栅栏的人,见没有产生任何作用,那么是保是丢就不可知了,您说呢?父亲再说直接点吧,您最初的行事手段就错了,您把一个哥儿嫁了圣上的儿子,您把皇族的脸面都抹黑了,以我了解您应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可是您做了,试想圣上怎么会让一个辱没皇族的人官位直升?您以为是背后的人保住您保全柳府?别天真了,您现在最能拿出手的名头是十一皇子的岳丈。”
柳冠忠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自己怎么会没有察觉,只是不想柳府在他手上败落下去,现在柳絮把一切都点明了,再执迷不悟只是当跳梁小丑而已。仿佛一下苍老的柳冠忠,面色苍白、精神颓唐:“现在如何能退呀。哎……”
“柳絮只想让父亲表达心甘情愿之意,我会求十一皇子为您在圣上表言,十一皇子府在外的庄子离京不远,环境清幽,父亲告老退官的好去处,府中的弟妹长大成人后柳絮自会帮他们找出路,父亲您是选择安然一生,还是想继续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可……”
柳絮接言:“你并没有告知我什么,只是我做为您的子女孝顺养您老。”
“絮哥儿,为父……唉。”这个哥儿是他一直认为的败笔,可是最后给了自己退路,救柳府水火的却是他,自出柳府随嫁侍卫之事后,看着一双幼小的儿女心里怎能不痛,当初为权利蒙了眼以为余下一生只能另人摆布,絮哥儿说的对,都已过半百不如把精力用上家中幼子身上:“絮哥儿……这□□你万事也要小心,为父小小官职被利用至今却不知背后是何人,箭已发为父走错了一步难收呀,现在连累了整个柳府,还害得你差点就冤枉。”
“我会很好的,我会留下一些侍卫,您去了庄子后先帮姐姐找个好人家,富贵不过云烟只要对她好才能过的舒服,府中弟弟妹妹的安排看您的意思。”